房間裡躺著五六個個受傷的赤羽衛。他們有的傷了胳膊,有的傷了腿,最嚴重的一個,胸口被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雖然已經包紮好了,但臉色依舊蒼白如紙。
“公子!”
“公子!”
看到陳鋒進來,那些還能動的護衛掙紮著就要起身行禮。
“都躺下!”陳鋒快步上前,按住他們的肩膀沉聲道,“都是自家兄弟,彆搞這些虛禮!”
陳鋒走到那個左臂重傷的護衛床邊,看了一眼染血的布條,對旁邊候著的侍女道:“取乾淨的熱水、烈酒和新的布條來。”
侍女很快取來東西。陳鋒挽起袖子,示意那護衛躺好。葉承在一旁看得有些愣神,李山則欲言又止:“公子,這等事讓屬下來……”
“無妨。”陳鋒打斷他,語氣平靜。他小心翼翼地解開護衛手臂上染血的舊布條,動作輕柔卻穩定。
猙獰的傷口暴露出來,皮肉翻卷,深可見骨。陳鋒用烈酒浸濕乾淨布條,仔細擦拭傷口周圍的血汙和腐肉邊緣,動作專注而熟練。烈酒刺激傷口的劇痛讓年輕護衛咬緊牙關,額頭滲出冷汗,卻硬是一聲不吭。
“疼就喊出來,忍著作甚。”陳鋒一邊清理,一邊頭也不抬地說,“不用好麵子,戰場上受傷是常事,活下來才是本事。忍著傷裝好漢,耽誤了恢複,以後還怎麼跟我上陣殺敵?”
那護衛眼眶瞬間紅了,低聲道:“屬下……屬下記住了,公子。”
清理完畢,陳鋒從侍女捧著的藥匣裡取出蘇芷晴提供的上好金瘡藥,仔細地敷在傷口上,再用乾淨的新布條一層層裹好,動作比剛才更加輕柔。
他又走向另一個大腿受傷的護衛。那護衛也掙紮著想坐起來行禮,被陳鋒按住了。“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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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檢查了一下大腿的傷口,同樣清洗換藥,動作一絲不苟。整個過程,陳鋒神色專注,仿佛在做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沒有半分敷衍和不耐。
陳鋒又挨個看望了其他的傷員,一一詢問了他們的傷勢,又親手為其中一個手臂受傷的護衛,換了藥。
那些鐵骨錚錚的漢子看著他們的主帥,竟親自為他們這些小兵做著這些……下人才會做的事,一個個的,都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士為知己者死。
能跟著這樣的主帥,便是戰死沙場,也……值了!
葉承也跟在一旁笨手笨腳地幫著遞水換藥,嘴裡還不停地安慰著那些受傷的弟兄。
“王哥,你放心,等你傷好了,我……我請你喝酒!”
“李二狗,你小子……可得給老子挺住了!你要是敢死,老子……老子就把你埋在亂葬崗!”
他雖然說得粗魯,但那份真摯的關心卻讓那些受傷的護衛都會心地笑了。
李山嘴唇動了動,最終隻是深深一揖,一切儘在不言中。
待處理完最後一個傷員的換藥,陳鋒洗了手,對李山低聲交代了幾句傷員休養的注意事項,這才帶著葉承離開艙房,走向甲板。
……
走到相對僻靜的船尾甲板,遠離了喧嘩和藥味,河風帶著水腥氣撲麵而來,吹散了他們心中的那份沉重。
陳鋒扶著冰冷的船舷,目光再次投向那些穿梭在船隊間、宛如幽靈般的青衣護衛。他們步履沉穩,眼神警惕地掃視著河麵與兩岸,彼此間的配合默契得如同一個人。
他發現,這些護衛不僅僅是裝備精良,訓練有素。
他們的身上都帶著一股……淡淡的殺氣。
那是……隻有真正上過戰場,殺過人才能有的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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