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子而食悲,血淚染黃沙。
胡馬踏中原,何日複升平?”
這首《亂世行》,字字泣血,句句錐心!
其悲愴之情,仿佛一柄重錘,狠狠地敲擊在在場每一個人的心上!
秦元、秦雲等一眾武將,皆是虎目含淚,雙拳緊握,仿佛又看到了幽州城破,百姓遭屠的慘狀!
不少文官也麵露戚然,也是麵露悲戚,長歎不已。
就連柳越,那雙古井無波的眼眸中,也閃過一絲動容。
“陛下!”一直沉默的吏部左侍郎陸明軒終於出列,“陳校尉所言,字字泣血!扶桑使團在京所為,臣亦有耳聞!京兆府失察瀆職,難辭其咎!陳校尉雖行事過激,然其情可憫,其心可昭日月!”
“若因懲處一腔熱血、維護國格民尊之勇士,而寒了邊關百萬將士之心,寒了天下忠義之士之心,此乃自毀長城!臣懇請陛下,明察!”
“臣附議!”一位須發皆白的老將也站了出來,“陳校尉之勇,乃血性之勇!扶桑小國,若因此事便敢興兵,正好滅之,以壯國威!何懼之有?”
禦座之上,皇帝蕭景貞始終麵無表情,但那冕旒之下,緊握著龍椅扶手的手,卻暴露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良久,他才緩緩抬起手。
殿內瞬間安靜下來,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皇帝身上。
“陳鋒。”
“臣在。”
“你當街毆打外邦使臣,行事魯莽,有失官體,罰俸三月,以儆效尤。日後,當謹記教訓,不可再犯。”
“臣,領旨謝恩。”陳鋒叩首。
皇帝又將目光轉向王秉德等人:“京兆府、禮部,失於管教,致使外邦使臣在我京城橫行無忌,欺壓百姓,罰俸半年,戴罪立功!”
“至於扶桑使團……”皇帝的聲音陡然轉冷,“在京期間,所有不法行為,著大理寺、刑部、禦史台三司會審,嚴查到底!涉案人等,一律押入天牢,聽候發落!朕倒要看看,在我大乾的土地上,誰敢如此放肆!”
陳鋒心中也是一驚,他沒想到,這位看似懦弱的皇帝,竟會做出如此硬氣的決斷!
彈劾的官員們麵如死灰,卻不敢再有半句異議。
陳鋒雖受薄懲,卻在今日,一戰成名!
其錚錚鐵骨,卓越口才,以及那份悲天憫人的情懷,震驚了整個朝堂!
當然,也讓他徹底成為了主和派的眼中釘,肉中刺。
此事了結,皇帝似乎也有些疲憊,揮了揮手:“此事,就此翻篇。眾卿,可還有本奏?”
朝臣們見狀,都順坡下驢,不再糾纏。
接下來,便是各部官員奏報日常政務,陳鋒作為一個小小的五品校尉,自然沒有再發言的資格,隻是靜靜地站在隊列中,聽著那些枯燥乏味的奏報。
……
終於,在臨近午時,這場冗長的大朝會,才宣告結束。
群臣散去,陳鋒跟在武將隊列的末尾,緩緩走出金鑾殿。
一路上,不少武將都向他投來讚許的目光,甚至有人主動上前,拍著他的肩膀,大聲稱好。
而那些文官,則大多對他側目而視,眼神中充滿了敵意和鄙夷。
剛走到殿外,秦元和秦雲父子便走了過來。
“陳鋒!”秦元拍了拍他的肩膀,虎目中滿是讚許,“好樣的!今日,你為我大乾武人,狠狠地出了一口惡氣!”
秦雲也是一臉的欽佩:“陳兄弟,你今日在殿上的那番言辭,當真是振聾發聵!愚兄佩服!”
陳鋒苦笑著搖了搖頭:“不過是說了些實話罷了。隻是,今日得罪了那麼多人,日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怕什麼!”秦元豪氣乾雲地說道,“有我秦家在,我倒要看看,誰敢動你!走!今日高興,去我府上,咱們再痛飲三百杯!”
陳鋒連忙推辭,他可不想再經曆一次昨日的“家宴”了。
就在這時,吏部侍郎陸明軒也走了過來。
“陳校尉,留步。”
他對著陳鋒,意味深長地說道:“陳校尉今日之言,可謂是石破天驚。隻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校尉日後行事,還需……更加小心謹慎才是啊。”
說罷,便轉身離去。
陳鋒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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