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人在高喊:“北有陳鋒,南有謝靖!我大乾文運,當興!”
竟是將陳鋒,與半年前高中南榜狀元的謝靖,相提並論!
高台之上,禮部尚書李時中看著這狂熱的景象,撫著胡須,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那名鴻臚寺官員,感受著這股席卷全城的氣氛,隻覺得渾身熱血沸騰。他運足了平生之氣,用儘了此生最大的力氣,嘶吼出那個萬眾期待的名字:
“一甲第一名!狀元——”
“——陳鋒!!!”
“轟——!!!”
整個金陵城,在這一刻,徹底沸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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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呼聲、尖叫聲、銅鑼聲、鞭炮聲……所有聲音彙成了一股巨大的聲浪,淹沒了一切!
無數人將手中的帽子、手帕、甚至銅錢,奮力拋向天空,慶祝這位傳奇狀元的誕生!
“北闈狀元陳鋒!果然是他!”
“哈哈哈,我押中了!押中了!”
“不知這位陳狀元,比之半年前的南闈狀元謝靖,誰的才學更高?”
“那還用說!謝狀元雖有才,但不過是詩詞歌賦。陳狀元可是敢於殿上論國是,為萬民請命的!這等氣魄,豈是謝狀元能比?”
攬月樓上,蕭承鋒憑欄而立,當那聲穿雲裂石的“陳鋒”傳來時,他一拳重重地砸在欄杆上,放聲大笑:“好!好!好!不負孤望!傳令下去,府中上下,連慶三日,賞錢加倍!”
寧佑等一眾親衛將領也激動得滿麵紅光,紛紛舉杯慶賀。
右相府。
幽靜的書房內,
柳越正在臨摹一幅古帖,筆走龍蛇。管家垂手肅立,低聲將承天門前的情形稟報。
當聽到“狀元陳鋒”四字時,柳越手中的紫毫筆猛地一頓,筆尖飽蘸的濃墨滴落在宣紙上,迅速洇開一大團汙跡。
隨即“啪”的一聲輕響,那杆上好的紫毫,竟從中間,斷為兩截。
他閉上眼,沉默了許久,才緩緩睜開,吐出三個字。
“知道了。”
管家大氣不敢出,躬身退了出去。
鎮北侯府。
林月顏、葉承、老管家葉忠等人,早已在府門前焦急地等候多時。
派去打聽消息的家丁連滾帶爬地衝回來,隔得老遠就扯著嗓子嘶吼:“中了!中了!是狀元!頭名狀元!!”
刹那間,整個鎮北侯府如同被點燃的火藥桶,爆發出震天的歡呼!
林月顏身子猛地一晃,被身邊的丫鬟扶住,她死死捂住嘴,滾燙的淚水卻瞬間奪眶而出,順著指縫滑落。
葉承先是一愣,隨即猛地蹦起老高,揮舞著拳頭嗷嗷直叫:“大哥!大哥是狀元!哈哈!我大哥是狀元!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在數十萬人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中,陳鋒緩緩出列,走到最前方。
陽光落在他身上,為他挺拔的身姿鍍上了一層耀眼的金邊。他神色平靜,沒有狂喜,沒有激動,隻是極其認真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然後麵向那巍峨的皇城撩起前擺,端端正正地行三跪九叩大禮。
“臣,陳鋒,叩謝皇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從這一刻起,他不再是山野布衣陳鋒。
而是大乾王朝,永安十一年恩科狀元,陳鋒!
禮畢起身。遠處,早已準備好的狀元儀仗隊,敲鑼打鼓,吹著嗩呐,浩浩蕩蕩地簇擁了上來。
禮部官員手捧著一整套大紅的狀元袍服和一頂燦爛的金花烏紗帽,滿臉堆笑地向他走來。
一場盛大無比的狀元遊街,即將開始。
這座古老的金陵城,將因他一人而徹底瘋狂。
承天門旁的偏殿內,早已被禮部官員布置得喜慶而莊嚴。
一套嶄新的、用最上等雲錦織就的大紅狀元袍,整齊地疊放在托盤之上,旁邊是一頂精致絕倫的金花烏紗帽,一條鑲著上等美玉的腰帶,以及一柄象征身份的象牙笏板。
殿外,一匹神駿非凡、通體雪白的禦賜寶馬,早已披紅掛彩,昂首嘶鳴,正由兩名禦馬監的太監,小心翼翼地牽著。
整個更衣的過程,充滿了莊重的儀式感。
在兩名禮部官員的侍奉下,陳鋒褪下了那身代表著貢士身份的青色襴衫,換上了這身象征著無上榮耀的狀元袍。
大紅的袍服,剪裁合體,襯得他本就挺拔的身形,愈發英姿勃發,氣宇軒昂。
禮部尚書李時中,親自上前,為他戴上那頂金花烏紗帽。
那金花,乃是宮中造辦處用純金打造,在殿內的燭光下,熠熠生輝,光彩奪目。
“陳狀元,”李時中雙手扶著帽翅,替他正了正,然後拍著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今日之後,你便是國之柱石。這身袍服,是榮耀,更是千鈞重擔。”
“望你持身以正,謀國以忠,上不負陛下殷殷厚望,下不負黎民切切期許”
“學生,謹記尚書大人教誨。”陳鋒躬身一禮,神情肅然。
殿門開啟。陳鋒身著大紅狀元袍,頭戴金花烏紗,腰係玉帶,足蹬朝靴,昂首闊步走了出來。
陽光毫無保留地傾瀉在他身上,那身耀眼的紅與金瞬間點燃了承天門外本就沸騰的人潮!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浪撲麵而來!
廣場上等候的無數貢士,則都投來了羨慕、嫉妒、敬畏的目光。
在萬眾矚目之下,陳鋒走到那匹白色寶馬前,動作利落地翻身而上。
他端坐馬上,手持禦賜的馬鞭,身後是同樣換上榜眼、探花服飾的趙景行與裴寬,再往後,是浩浩蕩蕩的儀仗隊,以及一百一十七名身穿紅綠各色進士袍服的新科進士。
“時辰到——”
“狀元公出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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