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骼碎裂的清脆聲響徹大堂,孫老頭的整條左臂,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扭曲了過去,他發出一聲淒厲到不似人聲的慘嚎,整個人被砸得倒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疼得渾身抽搐,再也爬不起來。
整個戰鬥,從開始到結束,不超過一炷香的時間。
山賊們徹底被打蒙了。
他們以為自己是獵人,卻沒想到對方是披著羊皮的猛虎。在訓練有素、配合默契、且占據了先手優勢的精銳護衛麵前,他們這些烏合之眾,根本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當最後一名負隅頑抗的山賊被秦虎一腳踹斷胸骨,口噴鮮血倒地不起時,大堂內已是一片狼藉,血流成河。
除了被刻意留下活口的店主孫老頭、昏迷的獨眼龍匪首,以及被陳鋒在樓上解決的阿力,其餘二十多名山賊,全部被當場格殺!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和死亡的氣息。
戰鬥結束,陳鋒看著滿地的屍體和濃重的血腥味,皺了皺眉頭。
護衛們正在有條不紊地打掃戰場,檢查有無漏網之魚。
陳鋒走到葉承麵前,看著那個被砸斷了胳膊、疼得在地上打滾的孫老頭,平靜地吩咐道:
“拖到後院柴房,準備審問。”
客棧後院的柴房內,陰冷潮濕。
孫老頭和獨眼龍被剝光了上衣,用冷水澆醒,反綁在兩根木樁上。
秦虎和幾名武安侯府的護衛,手持燒紅的烙鐵和各種叫不出名字的刑具,在一旁冷冷地注視著他們。火光跳躍,將他們臉上的表情映照得如同地獄惡鬼。
陳鋒搬了張還算乾淨的椅子,坐在兩人麵前。
“孫掌櫃,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聊聊了。”他似笑非笑,“沒想到你的店裡麵,東西還挺齊全,連各種刑具都為我們準備好了,真是貼心啊!”
他的目光落在孫老頭那隻扭曲的手臂和布滿老繭的雙手上。
“你的手,不像開店的。你的夥計阿力,下盤穩當,腳步輕得像貓,是個練家子。還有後院馬廄裡那些新鮮的馬糞……你們備下的酒肉,可不像給三五個客人準備的。”
“說吧,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誰派你們來的?”
孫老頭疼得渾身冷汗直冒,嘴唇哆嗦著,眼神躲閃。旁邊的獨眼龍倒是硬氣,梗著脖子罵道:“呸!要殺就殺!老子……”
“嗤啦!”
他話未說完,秦虎手中的烙鐵已經狠狠地按在了他赤裸的胸膛上!一股皮肉燒焦的惡臭瞬間彌漫開來!
“啊——!!!”獨眼龍發出一聲淒厲到變調的慘嚎,身體劇烈地抽搐起來,豆大的汗珠瞬間布滿全身。
孫老頭被這慘狀嚇得魂飛魄散,看著秦虎麵無表情地將烙鐵移開,又緩緩伸向自己趕緊說道:“我們……我們就是山賊,想……想劫點財……”
陳鋒笑了笑,沒有說話,隻是對秦虎使了個眼色。
秦虎獰笑一聲,再次拿起一塊燒紅的烙鐵,直接按在了獨眼龍的胸口上。
“滋啦——!”
皮肉燒焦的惡臭瞬間彌漫開來。
“啊——!”獨眼龍再次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嚎。
孫老頭嚇得魂飛魄散,褲襠裡傳來一陣騷臭,竟是直接尿了出來。
“我說!我說!彆……彆用刑!我全說!”他尖叫道,“我們……我們是‘黑水盟’的人!”
“黑水盟?”陳鋒眉頭一挑。
在秦虎手中烙鐵和皮鞭的威懾下,在同伴淒厲的慘叫聲中,孫老頭如同竹筒倒豆子般,將他所知道的關於“黑水盟”的一切都吐了出來。
這是一個盤踞在梁州、荊州交界地帶,名為“黑水盟”的龐大而隱秘的地下組織。
這個組織,並非簡單的山賊流寇,而是一個集“刺殺、情報、走私、銷贓”於一體的龐大犯罪網絡。他們的成員遍布三教九流,甚至滲透進了地方官府和軍隊。
他們接各種“臟活”,為那些不方便親自出手的官員和豪強,處理各種“麻煩”。
孫老頭供認,此次行動,正是受了“黑水盟”上頭的指令,他們的目標,就是陳鋒一行人。
“是誰雇你們來的?”陳鋒問道。
孫老頭喘著粗氣,斷斷續續地說道:“是……是盟裡的命令……雇主……雇主是安康縣馮縣丞府上的……大管家。他……他付了五百兩銀子的定金,要我們……把你們一行人,做得乾淨利落,偽裝成……被黑店劫殺的樣子,不留任何……與官府有關的痕跡……”
“馮斂……”陳鋒的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殺意。
這證實了他的猜測。漢江渡口的馮斂,在被自己敲山震虎後,非但沒有收斂,反而立刻痛下殺手!
而且,是通過“黑水盟”這個專業的殺手組織!
這說明,馮斂與“黑水盟”之間,有著長期而穩定的合作關係!
這條老狗,是真的狗急跳牆了!自己那兩封信,一旦送到京城和南郡太守手裡,足以斷了他的晉升之路,甚至連縣丞之位都可能不保。
他這是打算在朝廷的貶謫或者罷免令到達之前,先下手為強,報仇雪恨!
好一個心狠手辣的馮縣丞!
秦虎湊上前,低聲問道:“大人,要不要留下這兩個活口做人證?”
陳鋒搖了搖頭。
“不必了。”
“這種買凶殺人的交易,他們不會留下任何直接的證據。留著這兩個人,路上是累贅,還可能引來黑水盟的追殺,得不償失。”
他轉過身,看著柴房外沉沉的夜色。
“況且,那馮斂,能不能躲過朝廷這次的處分,還在兩說。若是他被罷官了,此事便了。若是他僥幸留任……”
他沒有再回頭看麵如死灰的孫老頭和還在痛苦抽搐的獨眼龍,隻是冷冷地丟下一句話。
“處理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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