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道政令,如同一聲驚雷,在人群中徹底炸響!
自掏腰包,開倉放糧!
圍觀的百姓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們見過來搜刮民脂民膏的官,卻何曾見過自掏腰包來救濟百姓的官?
這是青天大老爺啊!
短暫的死寂之後,人群中爆發出雷鳴般的歡呼和議論!
“聽見沒?陳大人要自己掏錢給我們發糧食!”
“青天!這才是真正的青天大老爺啊!”
“嗚嗚嗚……我們永安的百姓,終於有盼頭了……”
三張告示寫完,郭然也帶著鐵匠,扛著粗如兒臂的鐵鏈和一把巨大的銅鎖返回。
“葉承,貼告示!”
“是!”
葉承興奮地捧著三張墨跡未乾的告示,在百姓們震驚的目光中,一張張重重地貼在了縣衙門口兩側的牆壁上。
然後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他走進縣衙,親自指揮護衛,將那條沉重的鐵鏈,從裡麵纏繞在兩扇大門上,最後,用那把大銅鎖,“哢嗒”一聲,死死鎖住!
做完這一切,陳鋒指派兩名身材魁梧的護衛把守在這唯一的入口處。
他轉身,麵對越聚越多的百姓,目光平靜地掃過一張張或驚疑、或好奇、或麻木的臉。
“諸位父老鄉親!”他的聲音清朗,穿透了清晨的薄霧,“今日起,這縣衙的正門,本官鎖了!何時重開,本官說了算!這道側門,是給那些還願意為朝廷效力、為百姓做事的官吏留的。”
他抬手指向牆上那三張墨跡未乾的告示。
“這三道令,是本官給永安的規矩!巳時正之前,該來點卯的,從側門進!過時不候!”
“至於開倉放糧之事,三日後,本官在此恭候諸位!凡家境貧寒、孤苦無依者,皆可前來!本官在此立誓,此次放糧,絕無虛言,定讓該得糧者,得糧!”
說完,他不再看眾人反應,對葉承、秦虎、郭然等人道:“走,先去用早飯。兩個時辰後,回來看戲。”
陳鋒一行人穿過人群,在無數道複雜目光的注視下,從容離去。
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比最快的快馬還要迅猛,迅速傳遍了永安縣城的每一個角落。
王普府邸。
昨夜之後,王普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現在正由小妾伺候著,享用著精致的早點,心中還在盤算著,等那姓陳的被晾上幾天,銳氣儘失,自己該如何拿捏他。
就在此時,一名下人驚惶失措地闖了進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大……大人!不好了!那……那個陳縣令,他……他在衙門口貼了三張告示!還……還把縣衙給鎖了!”
王普眉頭一皺,不悅道:“慌什麼?貼了就貼了,他還能翻了天不成?”
“天……天沒翻,但是……但是那姓陳的小子,他……他把縣衙給鎖了!還在門口貼了三張告示!”
當下人將三張告示的內容結結巴巴地複述了一遍後,王普臉上的悠閒瞬間凝固。
“你說什麼!限時點卯,逾期革職!”
“接管城防?自掏腰包開倉放糧!”
他猛地站起身,一把將麵前的桌子掀翻在地!名貴的瓷器碗碟摔了一地,湯湯水水濺得到處都是!
“黃口小兒!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王普氣得渾身發抖,勃然大怒。
與此同時,冉、張、李三家,也立刻得到了消息。
張府內,張貴更是暴跳如雷,指著報信的下人破口大罵:“他娘的!這姓陳的小畜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革老子的職?他算個什麼東西!”
“還自掏腰包?他一個八品縣令,一年俸祿才多少?我看他就是虛張聲勢,收買人心的愚蠢伎倆!”
“不錯,他這是無能狂怒的表現。衙門進不去,官印拿不到,隻能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博取民心。”李府的李誌也如此認為道。
隻有冉鴻,在聽完下人的彙報後,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他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這個陳鋒的每一步,都看似離經叛道,卻又暗藏殺機,招招都打在他們的軟肋上。
但眼下,他們早已商定了對策。三大家族立刻派人傳話給王普,讓他務必沉住氣,稱病到底,絕不可前去點卯。他們倒要看看,一個光杆司令,能奈他們何!
他們的東西,可不是那麼好收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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