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陳大人親自給王阿婆盛粥!還扶她!”
“我活了六十歲,沒見過這樣的官老爺啊!”
無數百姓當場就紅了眼眶,一些老人更是激動得直接跪了下來,朝著陳鋒的方向連連磕頭,高呼“青天大老爺”。場麵感人至深。
在施粥的同時,登記點的工作也在有條不紊地進行。
“姓名?”
“趙鐵柱。”
“住哪條街?家裡幾口人?”
“城西柳條巷,家裡……就我和老娘,還有我媳婦,三個娃……”
“好,下一個!”
葉承被陳鋒安排在登記點附近維持秩序,同時負責“閒聊”。他高大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嗓門洪亮,看似大大咧咧地跟排隊領粥的百姓搭話。
“大娘,排這邊!您家幾口人啊?看您氣色還行。”
“唉,五個!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全靠他爹在張家礦上賣力氣,可那點工錢……連張家的租子都快交不起了!”一個中年婦人唉聲歎氣。
“張家租子收多少?”葉承看似隨意地問。
“多少?七成!七成啊軍爺!年景不好也得交!交不上?交不上就等著挨鞭子,收房子!”婦人說著,眼圈就紅了。
另一邊。
“大叔,您以前是做什麼的?身子骨挺硬朗。”
“咳,以前是冉家鹽場的灶戶!乾了半輩子,落下一身病,被趕出來了!現在隻能靠給人打短工,混口飯吃。”一個滿臉風霜的漢子搖頭。
“冉家對灶戶咋樣?”葉承湊近了些。
“咋樣?嘿!那就是閻王殿!工錢克扣,飯食豬狗不如,病了傷了直接扔出來!死在鹽場裡的,不知多少!我那大兒子……”漢子聲音哽咽,說不下去了。
這些看似不經意的“閒聊”,讓葉承這個粗豪漢子也聽得心頭火起,同時也將三大家族和縣衙胥吏多年來魚肉鄉裡、盤剝百姓的累累罪行,一樁樁、一件件,清晰地烙印在腦海之中,也記錄在護衛們手中的炭筆之下。
就在施粥井然有序地進行時,隊伍中段突然傳來一陣騷動和驚呼。
就在施粥進行得如火如荼之時,隊伍中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哎呀!有人暈倒了!”
“是個女人!背著的孩子好像也不行了!”
“快來人啊!”
一個麵黃肌瘦的婦人,背上背著一個孩子,排了許久,終於快輪到她時,卻因體力不支,兩眼一黑,暈倒在地。
“快!讓開!快救人!”
陳鋒立刻命人將母子二人抬到一旁的醫棚。這是他提前安排好的,備了些簡單的桌椅和藥材。
他親自上前,為那孩子診脈。隻見孩子嘴唇發紫,額頭滾燙,呼吸急促,已是昏迷不醒。
“是饑寒交迫,加上風寒入體,引發了高燒肺炎。”陳鋒眉頭緊鎖,迅速做出判斷。他前世雖然不是醫生,但基本的醫學常識和急救知識還是有的。
他當即開出藥方,用的是這個時代能理解的方式:“取青蒿一把,生薑三片,蔥白兩段……加水同煮,急服。另外,用烈酒反複擦拭其手心、腳心、腋下。”
護衛立刻去辦,藥費由陳鋒一並承擔。
也許是藥方對症,也許是孩子的生命力頑強,到了傍晚時分,那孩子滾燙的額頭竟然真的開始降溫,呼吸也平穩了許多。
婦人也在藥力作用下悠悠轉醒,得知是縣令大人救了她們母子,掙紮著就要下床磕頭。
“多謝青天大老爺!多謝活菩薩救命之恩!您的大恩大德,民婦這輩子做牛做馬也報答不完啊!”婦人抱著退燒後安穩睡去的孩子,哭得泣不成聲,對著陳鋒連連磕頭。
這一幕,被無數領粥的百姓看在眼裡。消息像長了翅膀,迅速傳遍了整個廣場,甚至以更快的速度向全城擴散。
“聽說了嗎?陳大人不僅施粥,還親自救了一對快病死的母子!”
“真是活菩薩啊!”
“這樣的好官,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天殺的三大家族,為什麼要害陳大人!”
“就是!要不是他們抬糧價,逼得陳大人花高價買糧,陳大人能省下多少銀子救更多人?”
百姓的議論聲越來越大,對陳鋒的感激和敬仰之情如同燎原之火,而對三大家族的怨恨和不滿,也如同壓抑已久的火山,在陳鋒這“活菩薩”般的行為對比下,轟然爆發!
積壓多年的怨氣,仿佛找到了一個宣泄的出口。陳鋒的到來,像一麵鏡子,清晰地映照出了他們過往的苦難與不公。
“陳青天是好人!是真正的好官!”
“三大家族不得好死!”
“王縣丞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豺狼!”
人群中的咒罵聲此起彼伏,充滿了刻骨的恨意。在陳鋒沒來之前,他們不敢有怨言,隻能默默忍受。
但有了陳鋒這個對比,有了他帶來的希望,他們心中的憤怒和反抗意識,如同被點燃的乾柴,瞬間“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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