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妹!”他指著一旁端坐的葉青鸞,聲淚俱下地控訴,“她比爹還狠!我爹不在的時候,就是她監督我!我動作稍微慢點,她就拿小鞭子抽我!伯母您看,我胳膊上還有印子呢!”他作勢要擼袖子。
葉青鸞原本安靜地聽著,嘴角還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但當聽到葉凡告狀,還提到“小鞭子”時,她眉頭微不可查地一蹙,隨即抬起眼,冷冷地掃了葉凡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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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葉青鸞隻是淡淡地叫了一聲,聲音不大,卻讓葉凡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瞬間沒了聲音。
他立刻一個激靈,話鋒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猛地挺直了腰杆,一臉義正言辭地說道:“當然!這一切,都是為了磨練我的意誌,強健我的體魄!是為了日後能更好地保家衛國,報效陛下!是我自願的!我心甘情願的!我感謝父親和妹妹對我的嚴格要求!”
他這變臉比翻書還快,強行挽尊的表演,配上那一本正經的表情,瞬間逗得全場哄堂大笑。
連秦元都忍不住咧開了嘴。
姬昭寧看著這對活寶兄妹,更是笑得前仰後合,指著葉凡道:“你這孩子!跟你爹當年一個樣,都是個活寶!”
葉青鸞滿意地收回目光,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但那微微上揚的嘴角,卻暴露了她內心的笑意。
笑過之後,姬昭寧又關切地問起葉青鸞在北境的生活,問起葉擎蒼夫婦的身體。葉青鸞一一作答,聲音清脆,條理清晰,舉止大方得體,引得姬昭寧連連點頭,眼中喜愛之色更濃。
話題漸漸從北境轉到了京城。
在聊到京城近來的趣聞時,葉凡看似不經意地,問起了關於陳鋒的事情。
“對了,秦伯父,姬伯母,我大哥……陳鋒他,現在如何了?我與他許久未見,甚是想念。我聽說,他因拒婚之事,被陛下貶去了西南永安縣?那地方……聽說很是偏遠貧瘠啊。”
他這話一出,廳堂內的氣氛,瞬間有了一絲微妙的變化。
一直安靜喝茶的葉青鸞,端著茶杯的手,幾不可查地頓了一下。她看似在低頭欣賞著杯中的茶葉,但那微微豎起的耳朵和悄然挺直的腰背,卻暴露了她內心的緊張與期待。
而秦家這邊,一提到陳鋒,話匣子立刻就打開了。
“陳鋒那真是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秦雲一拍大腿,唾沫橫飛,“你們是不知道!他那篇《新稅法策論》,在金殿之上,把那些屍位素餐的戶部老官駁得啞口無言!連陛下都拍案叫絕!還有那首《破陣子》,‘醉裡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聽聽,聽聽!這氣魄!這意境!光是念出來,就讓人熱血沸騰,恨不得立刻提刀上馬,殺敵報國!”
秦安則搖著折扇,等秦雲說完了,才不緊不慢地補充道:“大哥所言,隻及其一,未及其二。陳兄之能,不止於文才武略,更在於其心智與格局。”
他看向葉凡兄妹,慢條斯理地分析道:“他深知新法觸動利益,必遭反噬,卻仍敢在殿試之上直言不諱,此乃大勇!”
他頓了頓,話鋒一轉,意有所指地說道:“他拒絕公主賜婚,甘願被貶西南,看似愚蠢,實則保全了林家小姐,也保全了自己在陛下心中的位置,此乃大智!更難得的是,他重情重義,為了發妻,寧肯舍棄駙馬之位,得罪皇室,此等情義,在當今之世,實屬鳳毛麟角!”
『為發妻……舍棄駙馬之位……』這幾個字,如同一根根細小的針,輕輕紮在葉青鸞的心上。她端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顫,一滴茶水濺出,落在她湖藍色的裙擺上,暈開一小片深色的痕跡。她卻渾然不覺,隻是低著頭,讓人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姬昭寧將一切看在眼裡,心中暗歎一聲。她笑著接口,話卻是對著葉青鸞說的:“安兒說的沒錯。我見過月顏那孩子,溫婉賢淑,是個好姑娘。陳鋒能在那樣的富貴榮華麵前,不忘糟糠之妻,堅守本心,足見其人品貴重。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妻子都能拋棄,那他又如何能忠於國家,忠於君王呢?”
最後,一直沉默不語,隻是在喝酒的武安侯秦元,放下了杯,發出了沉悶的聲響。
所有人的目光,都彙集到了他的身上。
秦元的目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在虛空處,仿佛看到了那個遠在西南的年輕人。
“此子,有經天緯地之才,亦有殺伐決斷之心。”
“他懂權謀,卻不沉迷權謀;知進退,卻又不失鋒芒;重情義,卻又不為情義所困。”
“外放西南,看似貶謫,實則是猛虎歸山,潛龍入海。西南那片天地,困不住他。”
“假以時日,此子必成國之棟梁,擎天之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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