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袁府內,顏良文醜正在校場演練雙戟。
夕陽為他們的甲胄鍍上金邊,寒光閃爍的戟尖在沙地上劃出丈許長的血痕。
突然,遠處傳來馬蹄聲,兄弟倆對視一眼,收戟而立。
頓時兩人將身上的氣息儘數收斂,宛如兩柄入鞘的絕世神兵。
"稟家主,楊府的管家前來遞拜帖來了。"
此時老管家捧著拜帖的手微微發抖。
聞言,袁逢雙眼一眯,“楊賜?”
“這老不死的不好好上朝,做他的大官來找老夫做什麼?”
“所來何事,可有告知?”聞言,老管家連忙恭敬回道。
“回老爺話,小人也是不知其中有何緣由。”
“隻是,隻是他們管家說是他們家老爺找老爺您有要事相商!”
聞言,袁逢一臉陰毒的把玩著手中的羊脂玉扳指。
突然將茶盞重重砸在案上,“瑪德,這老小子定然是受排擠了。”
“所以,現在才想起老夫這個當日被趕出來的人了。”
一時間,青玉盞碎裂的聲響驚飛了梁上的燕雀。
巨大的聲響更是驚得堂下丫鬟們齊刷刷跪了下去。
“奴婢恕罪,還請老爺息怒!”
聞言,袁逢這才發現自己失態了,於是連忙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隨後則是一臉淡然的坐了回去說道。
"去告訴楊管家,就說楊賜所說之事老夫應下了,邀他前來我袁府一敘。"
聞言,老管家瞬間激動不已,連忙向著府外趕去。
轉眼來到了晚上,楊賜為了不被劉宏的耳目發現特意約了晚上見麵。
此時楊賜緩緩走上自己的馬車,一臉緊張的握住了自己腰間的寶劍。
他心裡也是一陣犯嘀咕,“為何老夫最近總是心神不寧?”
“而去今日早朝回來就隱隱感覺有人跟蹤自己。”
想到這裡,楊賜麵露殺意,嘀咕道,“哼!”
“劉宏小兒,既然你不仁,那就彆怪老夫不義了。”
“不行,老夫得加快與袁家的合作,屆時也好儘快將那小兒拉下龍椅來。”
“哼!”
“劉宏小二,老夫既然能推你上去,老夫自然也是有辦法拉你下來。”
而此時的京城,暮色徹底籠罩京城時,各坊市的宵禁鼓聲尚未響起。
此時在朱雀大街上,三輛馬車不約而同地轉向袁府方向。
楊賜掀開窗簾,望著街角那盞忽明忽暗的燈籠,想起年輕時在邊疆見過的狼火。
遠處,袁紹正在校場檢視新募的死士。
火把將夜空燒得通紅,恍若預示著即將到來的血色黎明。
而此時的袁府外,點點燈火在深巷間忽明忽暗,宛如鬼火搖曳。
緊接著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打破了夜的寂靜。
楊賜的馬車緩緩停在袁府朱漆大門外。
車輪碾過碎石的聲響,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
終於,楊賜的馬車來到了袁家大門前,此時車夫連忙停下馬車。
隨即連連忙上前掀開楊賜的車簾。
隨即楊賜一身玄色錦袍,外披墨色大氅,腰間玉佩隱在暗處泛著冷光。
然後扶著車轅緩緩走下了馬車,靴底踏在青磚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袁家老管家早就在門廊下候著,佝僂的身影被燈籠拉出長長的影子。
當他看見楊賜的馬車停下,他立刻佝僂著身子小步跑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