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香,酸菜準備好了沒?"
蘇建國抹了把汗,朝正在處理豬血的弟媳喊道。
"早備好了!"
王桂香頭也不抬,雙手在血盆裡快速攪動。
"老孫家醃的那缸酸菜,寶貝得不行,我撈出來洗了三遍,就等著下鍋呢!"
那邊殺豬匠老劉已經把整豬劈成兩半,掛在木架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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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肉在晨光中泛著粉嫩的光澤,肥瘦相間的紋理清晰可見。
蘇建軍拿著砍刀,正把排骨一根根卸下來,骨頭斷裂的聲音清脆悅耳。
"骨頭都留著燉酸菜。"
蘇建國指揮道。
"肋排紅燒,後鞧肉做蒜泥白肉,前槽肉剁餡兒包大包子。"
婦女們已經分成幾撥:一撥圍著王桂香灌血腸。
一撥在案板上切酸菜絲;還有一撥在臨時搭起的涼棚下和麵。
"嫂子,你看這血腸灌得行不?"
一個紮著頭巾的年輕媳婦舉起剛灌好的血腸,腸衣被撐得透亮,隱約能看到裡麵暗紅色的血餡。
王桂香掃了一眼。
"再緊實點,對,就這樣。栓繩時候留長點,好往鍋裡下。"
大鐵鍋裡的水已經滾了三滾,豬頭的皮肉開始發軟。
蘇建國用鐵鉤把豬頭撈出來,放在大木板上。
熱氣騰騰的豬頭散發著濃鬱的肉香,兩個小孩忍不住湊過來,眼巴巴地看著。
"彆急,一會兒有你們吃的。"
蘇建國笑著摸了摸孩子的頭,拿起菜刀開始拆解豬頭。
刀尖輕輕一挑,豬臉肉就整塊剝落下來,露出雪白的頭骨。
"建國這手藝,比得上城裡大廚了!"
老支書抽著旱煙,在一旁讚歎。
蘇建國把拆下的豬頭肉放進大瓦盆,加入蔥薑蒜、花椒等大料,又澆上兩勺醬油。
他雙手伸進盆裡,把調料均勻地揉進肉裡,每一塊肉都裹上了醬色的外衣。
"哥,石頭準備好了。"
蘇建軍搬來一塊扁平的大青石,在清水裡刷洗乾淨。
蘇建國把調好味的豬頭肉碼在紗布上,包成四四方方的形狀,然後壓上青石。
肉裡的油脂立刻被擠出來,順著紗布邊緣滴落。
"這叫豬頭燜子。"
蘇建國對圍觀的村民解釋。
"壓到晚上,等涼透了切片,那才叫一個香!"
那邊大鍋裡,骨頭和酸菜已經燉上了。
王桂香把切得細細的酸菜絲倒進鍋裡,白色的酸菜立刻被骨頭湯染成了淡黃色。
蘇建國見狀,走過去扔進去幾顆乾辣椒和一把粗鹽,鍋裡頓時咕嘟咕嘟冒起更大的泡泡。
"火小點!"
蘇建國朝燒火的小夥子喊。
"酸菜得小火慢燉,急了發苦!"
日頭漸漸西斜,打穀場上的香味越來越濃。
血腸已經煮好,一根根黑紅油亮的腸子掛在竹竿上晾涼。
蒜泥白肉切得薄如蟬翼,整齊地碼在青花瓷盤裡。
紅燒排骨泛著誘人的醬色,上麵撒著翠綠的蔥花。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口燉酸菜的大鍋,乳白色的湯汁上浮著金黃的油花,大骨棒上的肉已經燉得酥爛,用筷子輕輕一撥就脫骨。
酸菜的清香和肉香混合在一起,飄出老遠,引得路過的村民都忍不住駐足張望。
"開席嘍!"
隨著蘇建國一聲吆喝,村民們紛紛入座。
每張桌子上都擺著八大盤。
酸菜燉大骨、蒜泥白肉、紅燒排骨、溜肥腸、炒豬肝、血腸拚盤、豬肉燉粉條,還有一盆剛出鍋豬肉大蔥餡的包子。
蘇建國端起酒碗,環視四周。
"今天這頓飯,一是感謝那天去城裡幫我的鄉親們;二是我蘇建國這些年在外,多虧鄉親們照顧我爹娘。來,我先乾為敬!"
他一仰脖,半碗烈酒就下了肚。
村民們紛紛舉杯,一時間觥籌交錯,歡聲笑語響徹打穀場。
狗蛋迫不及待地夾起一塊血腸,黑紅的外皮一咬就破,裡麵嫩滑的血餡立刻流出來,他趕緊用包子接住,吃得滿嘴流油。
"這酸菜絕了!"
老支書夾起一筷子酸菜,晶瑩的菜絲上掛著肉汁。
"又酸又鮮,跟骨頭湯是絕配!"
孩子們最愛的是那盤蒜泥白肉,薄薄的肉片肥瘦相間,蘸上蒜泥醬油,入口即化。
大毛和二毛吃得小嘴油光發亮,還不忘給太爺爺太奶奶夾菜。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蘇建國緩緩站起身。
熱鬨的打穀場立刻安靜下來,連孩子們都停止了嬉鬨。
"今天趁大夥兒都在,我蘇建國有件事要宣布。"
蘇建國的聲音不大,但每個字都擲地有聲。
"我那個不孝兒子蘇明強,咒罵長輩,威脅祖墳,經家族商議,我決定將他從蘇家族譜除名!"
村民們一片嘩然,誰也沒想到,蘇建國竟然會宣布這樣的事情。
從家族族譜除名。
在這個年代,可是相當大的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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