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建國斬釘截鐵地打斷她。
"現在退縮,以後就永遠抬不起頭了。"
他走到院子中央,仰頭望著漸暗的天空,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既然正規渠道走不通,那就彆怪我用其他方法了。"
王秀蘭驚恐地看著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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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乾什麼?"
蘇建國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道。
"老三呢?"
"在屋裡寫作業。"
王秀蘭回答,仍然一臉擔憂。
"叫他出來,我有事問他。"
不一會兒,蘇明富低著頭走出來,臉上還帶著羞愧。
自從那天被父親從曉梅身邊抓回來後,他一直不敢正視父親的眼睛。
"爸,您找我?"
少年聲音細如蚊呐。
蘇建國看著兒子,語氣緩和了些。
"老三,你同學裡有沒有家裡在鐵路局工作的?最好是貨運部門的。"
蘇明富抬起頭,有些驚訝父親的問題。
"有...有個叫鄧大超的,他爸好像在貨運處當調度員。"
蘇建國的眼睛一亮。
"好!明天你帶我去見見他。"
"爸,您要乾什麼?"
蘇明富疑惑地問。
"沒什麼,就是打聽點事。"
蘇建國拍拍兒子的肩膀,然後轉向王秀蘭。
"秀蘭,今晚我出去一趟,不用等我吃飯。"
王秀蘭急了。
"這麼晚了你去哪?"
"去趟貨運站。"
蘇建國已經走向院門。
"既然舉報信沒用,我就親自去收集證據。"
王秀蘭追到門口。
"太危險了!萬一被抓住..."
蘇建國回頭,給了妻子一個安撫的微笑。
"放心,我有分寸。"
夜色漸濃,蘇建國騎著自行車向貨運站方向駛去。
"劉副區長,既然你想玩,我就陪你玩個大的。"
蘇建國語氣堅定道。
很快,蘇建國便騎著自行車再次來到貨運站。
把自行車藏在貨運站外圍的灌木叢裡。
他蹲下身,從自行車裡掏出一頂的工人帽戴上,又往臉上抹了兩把煤灰。
貨運站外圍的鐵絲網年久失修,蘇建國很快找到一處斷裂的缺口。
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鑽了進去。
站內鐵軌縱橫交錯,隻有幾列火車靜靜地停在那裡。
蘇建國貓著腰沿著鐵軌慢慢搜尋。
他想找到那輛馬三寶用來偷運蔬菜的貨車。
站台值班室的燈光遠遠地亮著,隱約能聽見裡麵傳來收音機的聲音。
突然,他的腳步頓住了。
前方軌道上停著一列黑漆漆的貨車,上麵正是寫著從四九城到廣州。
蘇建國的心跳驟然加速。
他借著堆放的貨箱作掩護,悄悄靠近。
距離拉近後,他看清了車廂上斑駁的編號。
"京b4419"。
蘇建國仔細的在這量火車上查看了一圈,赫然發現,有大量盛放蔬菜的箱子,還有一些沒人要的破爛菜葉。
"用運煤車運蔬菜?"
蘇建國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這簡直是明目張膽的違規!
要知道,這個時期的鐵路係統管理極其嚴格,運煤專列是專門用來運輸戰略物資的,絕不允許私自改變用途。
就在這時,車廂裡傳來一個粗獷的聲音。
"這休息一天,明天就要走,這苦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啊!"
"你就彆抱怨了,來回一次,好幾十的外快,你想賺了?"
另一個聲音嘲諷說。
"你還彆說,這買賣還真容易,隨便帶幾箱子菜,回來人手幾十塊!"
蘇建國暗歎果然如此!
雖然已經知道了馬三寶運勢線路,但是,蘇建國並沒有輕舉妄動。
他需要證據,鐵證如山的證據!
既然通過正常手段,沒有辦法對付劉副區長,蘇建國便打算將這個事情鬨大。
而想要鬨大,就必須。。
離開貨運站後,蘇建國直奔市中心的百貨大樓。
然而當他氣喘籲籲地趕到時,百貨大樓已經關門。
"該死!"
蘇建國懊惱地捶了下鐵門。
他想要買一台相機,方便記錄證據。
誰知道,時間太晚,百貨大樓已經關門了。
沒有相機,他怎麼記錄下那列違規的運煤車?
正當他轉身要走時,餘光瞥見街角一家"紅星照相館"還亮著燈。
蘇建國快步地衝了過去,走進了照相館。
櫃台後,一個戴著圓框眼鏡的中年男子正在整理賬本,聞聲抬頭。
"我們打烊了..."
"老板!"
蘇建國急切地說。
"我有急事,想租台相機!"
老板推了推眼鏡,打量著這個滿身煤灰的不速之客。
"租相機?你會用嗎?"
"會用,你這裡能租麼?"
老板猶豫片刻後點了點頭。
"行吧,我這兒有台海鷗df,可以租你,一天就收你兩塊錢吧,但得交五十塊押金。"
蘇建國二話不說數出錢來。
老板從櫃台下取出一個黑色皮套,小心翼翼地打開,露出一台銀黑色的相機。
"這是快門,這是調焦環..."
老板耐心地講解著。
"記住,光線暗要開閃光燈,膠卷我已經裝好了,能拍三十六張。"
蘇建國反複練習了幾次,操作起來雖然麻煩,但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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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又拿出一個便攜式閃光燈。
"這個也借你,但弄壞了得賠!"
"謝謝老板!"
蘇建國感激地說。
帶著剛剛租到的相機,蘇建國再次返回貨運站。
這次他繞到貨運站的南側,從一個堆放雜物的角落翻牆進入。
天空已經黑了下來。
貨運站的探照燈掃來掃去。
蘇建國躲在陰影中,慢慢向那列運煤車靠近。
守衛正在車廂另一頭抽煙,並沒注意到他。
蘇建國抓住機會,迅速接近車廂。
他顫抖著手打開相機,對準車廂編號按下快門。
"哢嚓"一聲輕響,在寂靜的夜裡格外刺耳。
蘇建國的心跳幾乎停止,但幸運的是,遠處火車的汽笛聲恰好響起,掩蓋了快門聲。
他壯著膽子,又拍了幾張車廂內部的照片。
透過門縫,可以清楚地看到裡麵碼放的蔬菜筐,與車廂外"煤炭專運"的標識形成鮮明對比。
正當蘇建國準備離開時。
一個身影從車廂另一端轉了過來。
是個穿著鐵路製服的列車員,正叼著煙往這邊走。
蘇建國迅速躲到車廂陰影處,但已經來不及完全隱藏。
列車員走到離他幾米遠的地方停下,掏出火柴點煙。
"兄弟,借個火。"
蘇建國靈機一動,主動從陰影中走出來,裝作剛到的樣子。
列車員嚇了一跳,煙差點掉在地上。
"你哪部分的?怎麼沒見過你?"
"機務段新調來的。"
蘇建國自然地伸出手。
"今晚第一次跟車。"
列車員狐疑地打量著他,但還是遞上了火柴。
蘇建國接過,裝模作樣地點了根煙。
"這趟車夠辛苦的吧?"
蘇建國吐出一口煙,閒聊道。
"聽說跑廣州線?"
"可不是嘛!"
列車員抱怨道。
"明天早上就發車,二十八個小時不停車,到那邊休息一天,就得往回趕!"
蘇建國心中一動。
"這麼趕?不是應該休息兩天嗎?"
"哪能啊,這車都是加急的!"
列車員壓低聲音。
"來回一趟就得五天,第五天早上五點能回來,就不錯了。"
蘇建國一臉好厲害的表情,讓列車員很是滿足。
兩人抽完煙,便各自散去。
蘇建國直接走出貨運站,寒風撲麵而來,蘇建國卻感到一陣燥熱。
他摸了摸懷中的相機,裡麵裝著足以撼動劉副區長地位的證據。
但僅僅有這些照片還不夠,他還需要拍下火車從南方拉蔬菜回來,馬三寶帶人接貨的照片。
好在,下一趟火車回來的時間,蘇建國已經知道了。
五天後的,早上五點。
接下來的兩天。
蘇建國過得前所未有的愜意。
他把"蘇記蔬菜行"的店門一關,掛上"歇業"的木牌,帶著全家人好好享受這難得的閒暇時光。
劉副區長那邊,眼見蘇建國把店都關了,還以為蘇建國放棄抵抗了,也就沒在搭理蘇建國。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灑進房間,蘇建國伸了個懶腰,轉頭看向還在熟睡的妻子。
王秀蘭的睡顏安詳,眼角細細的皺紋在晨光中顯得格外溫柔。
蘇建國輕手輕腳地起床,生怕吵醒她。
院子裡,嶽父王老爺子已經起來了,正在慢悠悠地打著太極拳。
見蘇建國出來,老人停下動作,笑嗬嗬地說。
"建國啊,今兒個帶我們去哪兒轉轉?"
"爹,今天咱們去頤和園。"
蘇建國一邊係著棉襖扣子一邊說。
"這個季節人少,正好可以好好逛逛。"
王老爺子眼睛一亮。
"那可是皇上住過的地方!"
他搓著手,像個期待郊遊的孩子。
"老婆子!快起來,建國要帶咱們去頤和園了!"
早飯是蘇玉芬做的,熱騰騰的豆漿配上剛出鍋的油條,還有自家醃的小鹹菜。
王老太太捧著碗,感慨道。
"這豆漿磨得真細,比我們村裡石磨磨得還香。"
"娘,您喜歡就多喝點。"
王秀蘭給母親又盛了一碗。
"建國特意買的東北大豆,說是出漿多。"
飯後,一家人浩浩蕩蕩地出發了。
蘇建國叫了兩輛三輪車,他和嶽父嶽母、王秀蘭坐一輛,蘇玉芬,蘇玉珍帶著兩個孩子坐另一輛。
兩位老人好奇地打量著街道兩旁的高樓大廈。
"這四九城變化真大啊。"
王老爺子感歎道。
"上次來還是十年前,哪有這麼多汽車。"
頤和園裡,昆明湖已經結了一層薄冰,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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