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議看著王安手中的簪子,本就中毒虛弱的他,更是一陣暈眩。
“這簪子,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昨夜,陸家起火,燒了一處院子,這簪子便是從一具屍體邊上找到的。”
王安見陸議想要拿過手中的簪子,便將它遞了過去。陸議小心的接過,顧不得還在身邊的孫芫,看著這簪子,一時間竟然癡了。
“不想姐姐,還是走了這條路。”
陸議自然清楚,姐姐為何如此,陸家本就和孫氏有血海深仇,本就不願和孫氏走的太近,如今自己卻和孫氏女成親,這便是她無法接受的。
可陸家,真的需要在江東生存下去。
“如果可以,就把簪子還我吧。”
王安伸手去拿那根簪子,卻不想被陸議不自覺的躲開,等反應過來才發現孫芫正看著自己,無奈之下,又隻得將簪子還給王安。
屋內陷入了沉默,孫皎看著這一幕,自然不想摻和到這事裡麵,可平靜終究會被打破,不多時,就又下人來同傳,說是孫靜和陸績二人請陸議過去。
陸議又再次確認,想到昨夜發生的諸多事情,便安撫了孫芫一番,就跟著那人前去。屋內隻留下了孫芫一人,王安和孫皎作為男子,自然不好繼續逗留,也起身跟隨而去。
那下人見王安和孫皎跟隨,想起孫靜並未說不許兩人同去,便沒有反對,隻在前麵帶路。
孫靜和陸績見陸議到來,並不示意他坐下,反而對視一眼,孫靜麵色古井不波,讓人看不出任何情緒,至於陸績,則是麵帶憂色。
“本沒想過讓你們也來,不過既然來了,那便坐下聽聽吧。”
王安和孫皎也好奇到底是什麼事情,不過王安更是驚奇孫氏或者陸氏在吳縣的能力,不過才過去了一天,就查到了事情的蛛絲馬跡。
“伯言,你且看看這封書信吧。”
這本該是由陸績做的事情,可這書信由孫靜遞過去,王安和孫皎兩人好奇,想要知道書信中的內容。
陸議將書信打開,可才看了片刻,就臉色慘白,目露驚恐,這讓王安和孫皎更加好奇。
“伯言,這信上所說,是否屬實?”
陸績繼續問道,初時收到這封書信,陸績心中也大為震驚,不想家中居然還出了這等事情,可轉念一想,事情又太過蹊蹺,想著還是將陸議找來當麵對質為好。
王安有些好奇,這書信上到底寫的是什麼,居然讓陸議如此,不過這個表字伯言,嗯,陸伯言,陸伯言!
王安心頭震驚,想著陸家是不是還有第二個陸伯言,如果眼前這個新郎就是陸遜,那接下來又該如何是好?
“信上所言,都是栽贓陷害,我陸家絕無此心,我陸議也絕無任何不孝之舉,還望幼台公明察。”
陸議俯跪在地,與其極為鎮定。
“寫此信之人,乃是為了將陸家置於死地,眼下我陸家,乃至叔父,及至議,多賴孫將軍才得以苟活於世,陸家之於孫將軍,如米粒之珠比之皓月,怎敢爭輝?還請幼台公明察,上報孫將軍。”
孫靜聽完之後,麵色稍緩,立刻離席,將陸議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