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膽鼠輩,便隻有這等手段麼?”
夏侯淵一拳重重砸在了桌案之上,昨天白天,便遭遇了最具有“香味”的場麵,可昨天夜裡,大營外麵卻是鼓聲隆隆。
待到自己率領人馬出去,卻沒有發現任何蹤跡。
“哼,這不過是那劉備的詭計。”
夏侯淵如是想道。
“來人,來人。”
聽到夏侯淵如此召喚,帳外聽候的親兵立刻走進來。
“去將軍中上下的將校,全部都召集過來。”
“諾。”
這親兵大聲的回應,中氣略有不足。
確實,一晚上這麼折騰下來,是個人,都會有些疲累。
過不多時,軍中將校,就都被召集過來,夏侯淵見人到的差不多了,便開口說道。
“昨夜諸位都辛苦了,可恨對麵大營趙雲狡猾,居然出此等下作之策,今日召集諸位前來,乃是有要事相商。”
說完了這話,夏侯淵又掃視了一眼帳內諸將。
“諸位都知道,丞相大軍前鋒,已經走陳倉道,此刻正由衛將軍洪率領,麾下更有曹真、曹休、徐晃等人,諸位後路無憂。”
“隻是昨日被劉備大軍這般折騰了一回,不知諸位可有應對之策?”
這才是夏侯淵召集眾人前來的目的,他倒是想要看看,對麵的趙雲,又或者是為趙雲出謀劃策之人,到底有什麼手段,說是要生擒自己。
夏侯霸看了一眼帳中的諸將,知道眾人都是畏懼夏侯淵,便先開口。
“父親,如今我大軍駐紮在山腳之下,而劉備駐紮在山上,我軍中任何調度,劉備都一目了然,且大營前方,又無屏障,還望父親能夠率軍後撤,到漢水北岸駐紮。”
砰。
“為將者,怎可以怯懦畏戰?若是此刻率領大軍後撤,那軍中士氣,必然低落,下麵又如何再與那劉備爭鋒?”
夏侯淵怎會不知,自家兒子提出來的意見極為中肯,可前番千辛萬苦的在山下安營紮寨,為的就是護住自家的糧道,而且自己已經探得消息,南鄭不過區區五千人馬,正可以率領大軍攻取,而後儘取南鄭,甚至城固等地的糧草。
到時候還要借助漢水運輸,又怎能退到漢水北岸?
那自家糧道,豈不是要被那劉備大軍,隨時騷擾?
“我意軍中輕騎儘出,去南鄭城下騷擾一番。”
“這,”
“怎麼,”
“父親,”
聽到夏侯淵如此說,眾人不由得一愣,心中更是遲疑,分兵曆來是兵家大忌,此時劉備大軍占據高處,不撤退到合適的地方,卻還要繼續分兵,眾人紛紛不解。
“我知諸位心中疑慮,可眼下少了南鄭,我大軍糧草供給困難,那劉備難道就不困難麼?否則,他可以要攻取南鄭?”
這話倒是將諸將的心思都拉了回來,眾人都是從軍多年,自然知道糧草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