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會兒,服務員端著換好的藍莓千層蛋糕和一杯溫水放桌上,江樾道了聲謝,而後將這杯溫水推到貝苒麵前,貝苒看眼沒說話,也沒動。
“你還真是冷漠。”貝苒聞言看他,江樾說,“需要我端著喂你麼?”
貝苒慌張眨眨眼,端起麵前水杯送嘴邊,然後對他道了一句‘謝謝’,便認真喝起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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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從咖啡館出來,寒風一吹,貝苒的頭更昏了,胃裡也有些難受,還有點想吐。
向櫻的愛車就停在不遠處,是一輛白色瑪莎拉蒂,她轉身問貝苒家住哪兒,貝苒聞言莞笑拒絕:“不用了姐姐,我待會兒要去同學家有事,你們先走吧。”
“你同學家住哪兒,我和江樾送你過去。”
貝苒沒想到她會接著問,“真不用了姐姐,我同學家離這裡不遠。”
站旁邊江樾都不想拆穿她,他對向櫻說:“走吧,既然她有事我們不必勉強。”
“......”
向櫻白了他一眼,笑著對貝苒溫聲道:“行吧,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貝苒點頭應聲好。
目送他們上車走後,貝苒難受得蹲下身,抬手捂了捂額頭,冰涼的掌心讓她短暫感到舒服些。
發燒再拖下去,估計得昏倒在大街上。
貝苒緩緩站起身,用雙手拍了拍昏沉的頭,清醒些後,她邁步走到馬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而後對司機報出家庭住址。
另一邊,江樾坐在副駕駛上,從口袋裡摸出煙和火機,他按住車窗鍵,車窗緩緩往下降,冷風夾著寒氣瞬間灌入進來,撩起額前短茬發梢輕輕擺動。他抽出一根煙嵌嘴上,拇指尖頂開火機蓋帽,‘嚓’一聲,虎口處‘咻’的一下,竄出焰藍火苗將煙絲點燃。
駕駛上,向櫻聞到煙味,眉頭不禁蹙起來,她扭頭對他嗬斥:“你又在我車裡抽煙。”
江樾抽一口煙霧,又吐出來,他慢條斯理道:“祁言舟在你車裡抽煙的時候沒見你說他。”
“你能和他相比麼?他是我男朋友,未來的老公。”
“我還是你弟呢。”
一句話懟得向櫻啞口無言,她點點頭,“很好,非常好,verygood。你他媽彆後悔。”
“......”
江樾不屑挑眉,沒理她,繼而抽煙。
向櫻看他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她挑了挑眉,看著前麵的車輛對他說:“江樾,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
江樾半截手臂搭在車窗上,任由風吹著,他彈了彈手上的煙灰,而後側頭看她,開口:“我後悔什麼?”
向櫻衝他一笑,故意吊著他的胃口:“貝苒說.......貝苒說......嘖,貝苒說什麼來著.......”
江樾笑了一下,了然,他把手上的半截煙丟窗外,然後把車窗升上來,再然後看她,說:“祁言舟告訴我一個秘密。”
向櫻眼睛一亮,“什麼秘密?”
江樾同樣吊著她,“那個秘密就是......嘖,哎,算了。你最好彆知道。”
有句話說得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要想打敗魔法,隻需要一個人就夠了。
“你——”為了想知道這個秘密,向櫻隻得妥協,“好好好,我告訴你就是了。貝苒說,她喜歡你。”
“哦。”江樾漫不經心道,“我知道。”
對他漫不經心的回答,向櫻有些無語,她試探性地問:“那你為什麼要釣著人家,不表示?”
“好玩。”江樾說。
“好玩?!”向櫻嗓音略微拔高,她看了江樾一眼,“你當人家是寵物啊。”
“可以這麼說。”
他眼瞼半闔,從口袋裡摸出火機,一邊把玩一邊回,麵上沒一絲笑意,仿佛對自己剛剛說的話不負任何責任。
向櫻嗬笑一聲,又搖了搖頭,道:“江樾,你把‘渣’這個字用得真好。你是跟著你爸學的吧,你爸還知道用錢哄女人,你是把人家感情當錢玩兒。”
“有什麼區彆麼。”江樾停止把玩火機的動作,他撩起眼皮子,目視前方的車輛,冷冷道,“一,我又沒和她交往;二,我又不用負責任;三,我又沒騙她上床,也是,隻要她願意,我不介意。”
他語氣稍頓,“我想,她應該很願意,吧。”
話音落完,他繼而地把玩著火機。
“......”
向櫻越聽越無語,也懶得跟他扯這些,“祁言舟給你說的秘密是什麼,現在可以告訴我了麼?”
“看心情。”
“你彆太過分了!我都告訴你了。”
江樾說:“我過分麼?我隻不過說了一句看心情,你急什麼?我有說錯話麼?”
向櫻緊握著方向盤,忍著脾氣道:“江樾,你是真把不要臉用得淋漓儘致。也希望你,今天對我說的這些話,有朝,你彆後悔就行。”
後悔,後悔麼。
那時間能回去麼。
江樾眼睫垂下,掩蓋住所有的情緒,他沉思半晌,突然冷笑一聲,道:“我等著。”
說完,他右手拇指用力把火機蓋帽‘哢噠’一聲合上,然後緊緊握在手心裡。
“.......”
向櫻無語得翻了個白眼,沒再接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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