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火炸開,十丈內石碑全碎,碎片嵌進山岩。李滄瀾退了兩步,嘴角冒血,可那滴血沒散,反倒融進結界符文。殘碑上的“契子歸位”突然亮了,結界穩了下來,像被什麼老契約認了主。
“不是我破的。”他抹掉血,盯著那滴血,“是它自己出來的。”
葉清歌走過來,劍尖點地,低聲說:“你體內的麒麟殘魂,比你以為的更想進去。”
李滄瀾沒應,抬手按向結界。指尖剛碰光幕,靈竅猛地一疼,像燒紅的鐵釺捅進腦子。他悶哼一聲,沒退,吞噬全開,想拆解符文。
刹那,結界反咬!
無數符文變金鏈,順他手臂往上纏,直撲心臟。每條鏈都帶著上古意誌,要鎮他、煉他。他全身經脈炸裂,血從七竅滲出,右臂金紋瘋長,皮下竟浮出一個扭曲的“林”字,一閃就沒了——那是林雪薇名字的殘痕,當年他用心頭血刻在她魂上的護命符,如今被結界扭曲,反過來咬他。
“住手!”葉清歌一劍斬向鎖鏈,劍氣撞上結界,彈開,反震讓她虎口裂開,血順著劍脊流下。
就在這時,那滴真血緩緩回流,沒進他心口。金紋退了,鎖鏈散了,結界竟開始一張一弛,像在呼吸。
“它要血。”李滄瀾喘著氣,抬手咬破指尖,“真正的開鎖人之血。”
“我來。”葉清歌抬腕要割。
他一把攥住她手腕,力氣大得幾乎捏碎骨頭。“你是劍鞘,不是鑰匙。門開了,你得活著把劍插回去。”
她盯著他,眼神像冰刀。
“你憑什麼決定誰該死?”
“憑我吞過雷劫,吞過劍意,吞過幽冥殿主的本源。”他咧嘴一笑,血從嘴角流下,“憑我這一身,從頭到腳,沒一處是乾淨的。我早不是人了,是吞天的怪物。怪物開門,天經地義。”
他鬆手,轉身走向結界。
指尖血珠落下,沒落地,就被那滴真血扯住,化成金線,射進殘碑。碑文炸裂,碎石飛濺。結界狂抖,中央裂開一道幽深通道,黑光湧動,深處傳來心跳——
咚、咚、咚。
和他的,完全一樣。
不是回聲,是共鳴。是血脈裡的召喚,是命運齒輪咬合的哢噠聲。
通道剛開,葉清歌劍鞘一顫,劍靈的聲音直接在她腦子裡炸響:
“魂未歸,門不開……但你來了,我就信。”
她握緊劍柄,指節發白。她知道,這一信,就是赴死。
李滄瀾站在通道前,風從裡麵吹出來,冰火交加。他能感覺到,那心跳儘頭,有東西在等他。不是敵人,不是寶,是血裡的召喚,是命定的哢噠聲。
他抬腳,踏進一寸。
通道猛地收窄,黑光纏上他左腿,像活物在試探。玉佩發燙,金紋在皮下遊走,這次方向變了——不再往心口,而是順著經脈,直衝眉心靈竅。
靈竅深處,血契因果鏈第七環,突然亮了。
守門者。
氣息如山,如淵,如沉睡萬年的神。它還沒醒,可一絲影子,就壓得李滄瀾膝蓋發軟,差點跪下。他咬破嘴唇,用疼撐著清醒,心裡默念:“我不是來搶門的……我是來贖人的。”
黑光緩緩鬆開他腿,通道微微張開,像在看,像在權衡。
他回頭,看了葉清歌一眼。
她站在火與霧的邊界,影子孤,劍尖垂地,腰卻挺得筆直。
“你要是現在走,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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