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外天快亮了,朔月快過,天地靈氣開始回流。他知道,時間不多。七天閉關完,落霞村地脈要醒,祭壇自開。他不能靠真血撐,也不能靠反噬拚命。
他得有自己的新招。
“麒麟踏天步……不夠狠。”他低聲,“得加點東西。”
忽然抬手,把噬劍靈流全引到眉心,灌進吞噬領域。領域金光暴漲,十丈寬,井底殘渣——魔氣、怨念、碎骨——全吸過來,壓成一團混沌球,浮在掌心。
“劍意為骨,麒麟血為肉,吞噬為爐……”
五指一握,球炸,又瞬間收回,化成一道金銀符紋,烙在右臂劍紋上。
“加個‘爆’字。”
符紋落下的刹那,整條臂猛震,像雷在肉裡炸。他悶哼,膝蓋一彎,冷汗滑下。可痛裡,一股從沒過的掌控感冒出來——不是瞎炸,是蓄著的殺機,是閃到人麵前,一擊斃命的絕招。
他抬頭,看井口。
那線天光,刺眼。
但他知道,該出去了。
他站起來,右臂垂著,靈流收進鱗片,靜得像條冬眠的龍。護心鱗不燙了,反而冰涼,像塊舊鐵。他一步步走到井壁前,手按在自己刻的字上:
我不是鑰匙。我是鎖匠。我要把門焊死。
指尖劃過最後一筆,他低聲:“快了。”
轉身,一步踏出。
金光閃,人已在井口邊。
抬頭,晨風撲臉,吹得衣袍嘩嘩響。山門在望,劍閣爐火還燒著,傀儡陣的鐵蹄聲隱約可聞。他知道,葉清歌在等他,林雪薇在編她的怪繩,掌門在等戰報。
可他現在,就想試試這新步子到底多快。
金光閃,他連踏七次“麒麟踏天步”,九回劍閃,石階一路無聲裂開,直上九重雲梯。
最後一閃,他停在祖碑殿前,雙膝微曲,右手撐地,指尖劃出半丈裂痕。
抬頭,正對祖碑。
碑上血紋停了,可那道與劍鞘對應的符文,還在微微發燙。
他慢慢站直,右臂垂下,鱗片合攏,劍紋消失。
“現在。”他低聲道,“該輪到我砸場子了。”
抬腳,朝殿內走。
第一步落下,地上金痕未散。
第二步剛抬——
右臂猛地一抖,鱗片炸開,噬劍靈流失控,金血和劍意撞得炸開,整條臂瞬間鼓脹,經脈爆裂,血順著指尖滴。
“咳……”他咳了一聲,身子一晃,單膝跪地。
不是意外,是代價。
那“爆”字,是他硬搓出來的,還沒跟血認親。每用一次,就撕一次脈,傷本源。可他不在乎。
疼,說明他還活著;流血,證明他在往前走。
他撐地站起,右臂抖著抬起來,五指慢慢握緊。
“再來。”
這回,他不急了,呼吸放得極慢,讓麒麟血的跳和劍意的波重新對上。鱗片一片片合,符紋緩緩亮,噬劍靈流像退潮後又漲,聚在掌心。
一步踏出。
金光再閃。
這回他沒衝門,繞著祖碑殿跑,閃、切、再閃,十步內人影疊了九道,每道都帶著金銀殺意。
殿前傀儡猛地轉頭,鐵眼鎖他,卻來不及動。
他已站定門前,右臂高舉,掌心符紋亮得像太陽。
“轟!”
一掌拍下,門沒碎,地炸了,蛛網裂痕爬開,符文陣熄了三成。
殿裡一聲冷哼:“李滄瀾,你瘋了?”
是掌門。
他沒回頭,慢慢收手,任靈流沉進血裡。
“我沒瘋。”他低聲,“我隻是……準備好了。”
轉身,看山門外。
落霞村那邊,地脈醒了,天邊泛紫。祭壇開了,妖氣翻,暗處不知多少眼睛在盯。
他知道,那場仗,來了。
這回,他不再是被推上祭壇的祭品。
他是拿刀的鎖匠,是破局的變數,是那扇門後,親手把災禍焊死的人。
“葉清歌。”他輕聲說,“這次,換我開路。”
風起,衣袍獵獵。
右臂垂著,鱗片合攏,劍紋藏了。
可那金光,還在皮下流,像龍潛著,隻等一聲令下,就撕了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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