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臟,是侵蝕。
剛才開噬靈眼太久,靈竅汙染又漲了0.5,連神識留下的標記都被影響了。黑氣順著“歸”字爬,像要把“歸”改成“囚”。
他沒慌,反手把腰間的劍穗解下來,攥進手裡。
劍穗上那縷劍意還在,涼的,像山泉。他沒催動,就這麼握著,讓那股清冽順著掌心往腦子裡鑽。劍意如針,刺進識海,一點點把躁動的黑霧逼退。神識穩了。
他抬頭,望天外。
那隻“眼睛”還在。
從踏上第八階起,就沒斷過。
不知是天道殘念,還是某個沉睡古神的瞳。它不說話,隻看,像在等,又像在評。
可現在,他覺得那看……變了味。
以前是冷眼,像看實驗台上的老鼠。現在?像聞到血的鯊魚,慢慢圍上來。那視線裡多了貪,多了盼,甚至……一絲興奮。
他站起身,拍了拍衣角的灰。
“想看是吧?”
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那就讓你看個夠。”
話沒落,忽然抬手,一拳砸向虛空。
沒目標,沒敵人,就是一拳。
可拳頭揮出的瞬間,吞噬域猛然張開,十丈直徑,暗金漣漪炸開,像巨鐘倒扣。領域裡,三塊浮空的碎石當場崩解,化作靈流倒灌進他眉心。
吞噬值+3。
他不在乎這點小利。
他在試——
能不能用吞噬域,把“被看”的感覺,也吞了?
他不信這世上有什麼“看不見”。隻要存在,就有痕跡;有痕跡,就能吞。他把噬靈眼催到極限,金瞳裡倒映出無數靈絲,織成網,逆向追那股注視的來路。領域撐到極限,像繃緊的弓,隨時要斷。
一秒。
兩秒。
忽然,領域邊緣滲出一絲黑霧,從虛空中冒出來。霧裡有低語,古老扭曲,聽不清,卻讓人心頭一震。
他瞳孔一縮。
要成了?
指尖剛要發力,胸口猛地一緊。
那滴麒麟真血從靈竅滑出,直衝心脈,停在心臟外壁,像一層冰,死死壓住血脈躁動。冰下,血如沸,每跳一下,都像撞牢籠。倒計時,又近一步。
七天,剩六天半。
他緩緩收拳,吞噬域如潮退去。天梯恢複死寂,隻剩風在嗚咽。
可他知道,這場局,才剛開始。
幽冥引複活,係統異變,被動吞噬開啟,還有那雙眼睛的注視……全不是孤立的事。背後有手,在織網。而他,正站在網心。
他低頭看掌心的“歸”字,黑氣退了些,可裂痕還在。
“葉清歌……”他低聲念,“你再不來,我怕真要變成怪物了。”
他抬頭,望向第九階。
雲霧繚繞,看不見頭。
但他知道,得上去。
不是為了成仙,不是為了力。
是為了在徹底瘋之前,親手斬斷那隻正舉著錘子的手。
他邁步。
天梯震動。
吞噬域再度展開,這一回,不再收,而是如風暴般卷向四方。
他知道,從這一刻起,他不再是扛災的人。
他是災。
也是,斬災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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