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抹了把嘴,冷笑:“就這點本事?”
話音未落,他猛地搖動青銅鈴鐺。鈴聲清越,三道執念竟在危急時刻自發共鳴,形成三角屏障,擋住怨主第二擊。李滄瀾借機翻身躍起,眼神一狠,逼出體內最後一滴麒麟真血!
轟!
氣息節節暴漲,瞬間衝到化神初期。他右掌燃起混沌火焰,左腳猛踏地麵,整個人如炮彈般衝出。怨主迎上,雙掌對拚,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
第八階平台裂開蛛網般的裂縫,碎石亂飛。李滄瀾嘴角溢血,可掌力不減反增。他低吼一聲,真血燃燒到極致,一掌拍在祭壇核心。
“碎!”
祭壇炸裂,鬼門崩塌,怨主發出淒厲長嘯,身形潰散。七名死士的殘魂也被吞噬領域卷入,儘數化為靈竅新源。
但代價也來了。
他體內血脈翻滾如沸水,經脈像被刀割。係統提示瘋狂跳動:
【血脈暴走倒計時:三十七分鐘】
【靈竅汙染度29.3】
【心魔滋生風險+29】
他單膝跪地,左手死死按住眉心,右手靠殘劍支撐才沒倒下。黑袍已被血浸透,金瞳中閃過一絲猩紅,意識開始模糊。他知道,再這樣下去,不出一會兒,就會被血脈撕碎,或被心魔吞噬,變成沒有理智的怪物。
可他不能倒。
他是這裂穀的最後一道防線,是鎮壓九幽陰脈的守門人。他若倒下,鬼門重開,百裡之內生靈塗炭。
遠處,裂穀深處又傳來震動。
他抬頭看去,第七層入口處黑霧翻湧,隱約有九道身影正緩緩走來。他們步伐一致,帶著詭異節奏,每一步落下,地麵都微微震顫,仿佛地下有無數亡魂在回應。
李滄瀾喘了口氣,伸手摸了摸青銅鈴鐺。
鈴鐺還在。
可他的手,已經開始發抖。
他閉上眼,想壓製那股躁動的吞噬之力。可越壓,黑氣越反撲,耳邊仿佛有無數冤魂低語,誘惑他放棄抵抗,放任心魔吞噬理智。
“不……”他咬牙,冷汗直流,“我還不能瘋。”
他想起百年前,師父把鈴鐺交給他時說的話:“守門人,不是最強的,而是最能忍的。你若倒下,不是死,而是墮。”
他睜開眼,金瞳中閃過一絲決絕。
他不能倒,也不能瘋。
他必須活著,哪怕隻剩一口氣。
他緩緩站起,拔出殘劍,劍尖點地,撐住搖晃的身體。他望向第七層入口,黑霧中的九道身影越來越近,全都披著黑袍,胸前鬼麵紋一模一樣。
“又來一批?”他冷笑,聲音沙啞,“正好,拿你們的血,壓一壓這心魔。”
他抬起左手,指尖在劍刃上一劃,鮮血滴落。他把血抹在鈴鐺上,低聲念道:“以血為引,以魂為契,三魂歸位,聽我號令!”
鈴聲再響,比之前更蒼涼,更沉重。
斷劍殘靈、靈獸殘魄、毒宗執念再次浮現,雖比之前黯淡,卻依舊忠誠地環繞在他身邊,像最後的戰友。
李滄瀾深吸一口氣,逼出一絲殘存的麒麟真血,融入經脈。他腳步一踏,麒麟踏天步再度展開,身影如鬼魅般衝向那九道黑影。
風,更冷了。
血,更濃了。
鈴聲,在裂穀中回蕩不息。
他知道,這場戰鬥不會結束。隻要鬼門未毀,陰脈未斷,敵人就會源源不絕地來。而他,隻能一次又一次地站起,哪怕隻剩一息,也要守住這道門。
因為他是李滄瀾。
是守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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