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韻居裡,那麵青銅古鏡突然發出“哢嚓”一聲脆響,仿佛鏡子裡有什麼東西要掙脫束縛一般。緊接著,鏡子上迅速裂開了一道道蜘蛛網似的紋路,這些紋路還在不斷地蔓延,仿佛要將整個鏡子都撕裂開來。
就在老斬驚訝地看著這一幕時,更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隻見那些裂縫裡竟然開始滋滋啦啦地冒出藍光,那藍光如同閃電一般,在屋裡四處亂竄,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響,仿佛整個屋子都要被這股力量炸翻了。
而此時的老斬,正悠閒地拿著一把檀木梳,梳理著他那有些淩亂的頭發。突然,他感覺到一股灼熱的氣息撲麵而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他的頭發絲兒就像被點燃了一樣,“噗”的一聲竄出了火苗。
老斬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嗷一嗓子蹦了起來,手中的斬龍刀鞘也因為他的動作而磕在了柱子上,發出了一陣清脆的叮當聲。他顧不上這些,順手抓起刀就朝著鏡子劈了過去,想要阻止這詭異的現象。
然而,當刀刃剛剛碰到鏡麵的瞬間,隻聽“轟”的一聲巨響,鏡子像是被激怒了一般,猛地炸開了一片耀眼的光芒。那光芒如同火山噴發一般,瞬間將老斬吞噬其中。
老斬隻覺得一股強大的力量猛地撞在了他的身上,他的身體像是被炮彈擊中一樣,向後飛了出去。而他手中的青鋼刀,也在這股力量的衝擊下,直接被彈飛了出去,“哐當”一聲,深深地釘進了牆壁裡,還不停地搖晃著,仿佛在訴說著剛才那一瞬間的恐怖。
老斬一臉驚恐地從地上迅速爬起,他的頭發被燒焦得冒煙,雙手慌亂地抓著冒煙的頭發,嘴裡還不停地叫罵著:“我的天哪!這鏡子難道成精了不成?這光簡直比三昧真火還要燙啊!照這樣下去,我這把刀恐怕都能變成牙簽去戳太陽啦!”
與此同時,老鍋戴著厚重的焊帽,急匆匆地踩著樓梯咚咚地往下跑,他身上的圍裙隨著他的動作不斷地晃動,上麵的光塵也像雪花一樣簌簌地往下掉落。而他懷中緊緊抱著的靈光羅盤,此刻正像融化的瀝青一樣不斷地往下流淌著黏液,這些黏液在月光的照耀下,泛著詭異的紫瑩瑩的光芒。
仔細一看,那原本刻在羅盤上的“靈光普照”四個大字,此時竟然全都被一層厚厚的綠鏽所覆蓋,而且這些綠鏽還歪歪扭扭地變成了“永耀光淵”四個血紅色的字,仿佛是被某種邪惡力量侵蝕了一般。
更糟糕的是,當那些黏液滴落到地上時,竟然像有生命一樣,“嗖”的一聲立起了一根根帶齒輪的尖柱子。這些尖柱子相互咬合著,發出一陣刺耳的齒輪咬合聲,同時還伴隨著電流的雜音,這嘈雜的聲音讓人的耳朵都快被震聾了。
老鍋的臉因為緊張而漲得通紅,他緊緊地握著羅盤,不停地搖晃著,嘴裡還念叨著:“穩住!一定要穩住啊!這肯定是靈光雪域的羅盤出問題了!我就說嘛,上次就應該用靈界柔光劑好好擦擦它的!”
小芽蹲在滿地打轉的齒輪光影裡,裙擺被刮得“沙沙”響。她好奇摸了下羅盤,手指剛沾上,黏液“唰”地纏上手腕。
院裡老梨樹“嗡嗡”叫著,樹皮裂開流白汁,葉子亮得刺眼,枯葉燒完又變新芽,跟卡bug似的。小芽拚命掙紮:“救命啊!這羅盤比生鏽的探照燈還晃眼!再這麼烤下去,我都要變成焦炭餡兒餅了!”
正亂著呢,鏽蝕教的人踩著齒輪光柱闖進來,光柱劃過夜空跟血爪子似的。帶頭的獨眼男一甩披風,胸口的“光耀引擎”吱呀亂響,噴出的黏液在空中凝成光箭。
他咧著嘴,機械眼紅光一閃,電子音混著爆炸聲喊道:“鬆韻居的,靈光雪域的寶貝該給我們打仗用了!”話音剛落,身後小弟們齊刷刷舉槍,槍尖的光彈把天都映紅了。
“給我上!”隨著這聲大喊,周圍百米的冰麵‘哢嚓’一下裂開,跟蜘蛛網似的。緊接著,十二尊金燦燦的機械傀儡從藍光柱子裡慢慢冒出來,每個背後都扛著三米寬的大光炮。
光炮口咕嚕咕嚕吐著跟融化陽光似的玩意兒,所到之處,花草‘滋啦’一下就燒成灰了,地也焦黑一片。更邪乎的是,土裡還瘋狂竄出帶熒光的藤蔓,扭得跟活蛇似的。
老斬見狀,扯開嗓子吼了一嗓子,抄起斬龍刀就朝著最近的傀儡劈過去,那架勢感覺能劈開一座山。
結果刀剛碰上傀儡,‘當’的一聲巨響,震得人耳朵都快聾了。刀刃就像插進燒開的鐵水,刀身上的龍紋在強光裡扭曲得跟要活過來似的,燙得老斬差點握不住刀柄。
這邊老鍋也不含糊,把修光鏟往冰麵上一杵,鏟頭‘唰’地展開成兩米大的靈光羅盤。羅盤上的三十六道光路圖,看著就像銀河倒過來,一層一層泛著光。
老鍋一咬牙,扯開衣領,脖子上的星塵紋章開始往下掉,變成銀沙子飄到半空,聚成個燃燒的大太陽:“當年老子用這羅盤給七個雪域調過光勢,看好了——靈光歸和引!”那些符文剛飛過去,就被傀儡的引擎‘嗖’地吸進去了。溫和的靈光一下子變成詭異的紫黑色,所過之處,空氣‘嗚嗚’叫得跟哭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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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光一閃,老斬的護目鏡‘劈裡啪啦’全碎了,玻璃碴子在臉上劃出血道子。他踉蹌著往後退了三步,把刀插進冰麵才站穩:“老鍋!你這招還不如我瞎蒙呢!”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小芽一聲尖叫。一團黏糊糊的光液鎖鏈纏住她的袖口,正把她往引擎那邊拽。
千鈞一發的時候,小芽手腕上的櫻花紋突然燙得跟火炭似的,一段記憶‘唰’地衝進腦子:一個渾身是血的光靈長老,跪在灑滿星塵的雪地上,懷裡抱著個快不行的族人。長老把靈光羅盤按在那人胸口,藍光慢慢變成溫暖的金光。“長老的光...好暖和...”族人臨死前的話還在耳邊,畫麵‘啪’地碎了。
小芽一下子反應過來:“原來這羅盤是傳遞溫暖用的!”她一狠心咬破舌頭,血滴到光液鎖鏈上的瞬間,櫻花紋‘轟’地炸開,比極光還耀眼。鎖鏈開始倒著轉,碰到血的地方‘哢嚓哢嚓’就碎了。小芽借著勁兒往上一跳,指尖的櫻花紋化作一道光鑽進老鍋的羅盤裡,羅盤上一下子冒出千朵櫻花幻影:“櫻花紋?靈光共鳴!”
雪域深處驟然炸開琉璃碎裂般的清響,千萬枚發光的櫻花光粒自冰層裂縫噴湧而出。那些光粒如銀河傾瀉的星屑,裹挾著早春融雪的暖意,在半空交織成旋轉的六芒星陣。
時空裂縫中飄來若隱若現的歌謠,像母親掌心的溫度熨平暴戾的光流,將失控的銀白色能量馴服成流淌的星河。
光炮能量表瘋狂逆向飛轉,接觸到櫻花光粒的刹那,竟綻放出綴滿鈴蘭的治愈長廊,藤蔓垂落的鈴蘭輕晃,發出空靈的清音。
獨目男的機械鎧甲突然劇烈震顫,蒸汽如白霧般從關節縫隙噴湧而出。他踉蹌後退,獨眼猩紅光芒暴漲:"不可能!鏽蝕教典籍記載,光粒隻會吞噬生命!"嘶吼被一聲龍吟截斷——老斬的斬龍刀裹挾著淩厲刀風破空而至,刀刃與金屬碰撞迸發藍紫色電光,引擎外殼應聲炸裂。
蜷縮在齒輪間的光之精魂緩緩舒展,那是團跳動的彩色光團,其中孩童嬉笑、老人微笑的畫麵若隱若現。小芽指尖綻放櫻花虛影,將紋印輕輕按在光團表麵。
刹那間,整個靈光雪域的光粒仿佛被喚醒,齊聲吟唱古老歌謠。海浪拍礁的低吟、穀物成熟的簌簌聲交織其中,獨目男的鎧甲片片剝落,露出蒼白瘦弱的少年麵容。他臉上淚痕縱橫,被機械零件磨損的皮膚泛著病態的青灰。
"我隻是想讓他再感受溫暖..."少年癱倒在地,掌心浮現記憶畫麵:年幼的自己跪在病榻前,握著父親逐漸冰冷的手,窗外的光粒黯淡無光。"鏽蝕教說,隻有發動戰爭,用光粒吞噬生命,光芒才不會熄滅..."他哽咽著,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老鍋布滿老繭的手掌托起修複的羅盤,柔和金光在表麵流轉:"傻小子,光粒最珍貴的模樣,是治愈傷痛時的溫柔。"隨著話音落下,羅盤邊緣浮現細密櫻花紋路,漸漸化作鬆韻居屋簷下的光鐘。每聲鐘鳴都化作無形光暈,溫柔籠罩過往旅人。
鐵錚輕撫舊劍上新現的光紋,劍身突然發出清越劍鳴。他手腕翻轉,劍鳴與光鐘輕響交織成獨特韻律:"滅世刀第五十九式——斬斷光淵,重歸光謠。"
劍刃劃過虛空,留下帶著櫻花香氣的光痕。遠處光粒受到感召,在天際用微光拚出小芽教給它們的笑臉,那笑容比朝陽更熾熱,比月光更純淨。
暮色如墨,鬆韻居屋簷下,修複的靈光羅盤懸浮旋轉,灑落點點星光。
老斬用繃帶捂著灼傷的臉嘟囔:"下次再有靈光鬨事,非得給羅盤裝個調光罩!"老鍋哼著跑調的光謠,專注調試光鐘頻率。小芽坐在廊下,用櫻花紋在光燈表麵繪製特殊符號,吸收月光後便釋放出溫暖的淺粉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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