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靈巧地纏住傀儡關節,梭道上驟然浮現出血色清單,每樣被搶奪的靈器都標著天價賠償。
那些數字在月光下流轉,散發著冰冷的金屬光澤,仿佛是對竊賊的無聲審判。
機械傀儡的首領從織錦樓屋頂躍下,落地時帶起一片金屬撞擊聲。
他周身由無數紡織靈器拚湊而成的鎧甲閃爍著詭異的幽光,梭尖、織針、紡車部件相互碰撞,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
尤為醒目的是他胸口嵌著的半塊泛著紫光的梭尖碎片,邊緣處不斷滲出黑色霧氣,如同化膿的傷口般觸目驚心。
"紡織靈器就該織魔修戰旗!"他的聲音沙啞刺耳,像是生鏽的織針在粗布上反複摩擦。"看看你們這些廢物——"話音未落,他腳下突然傳來劇烈的束縛感。原來是經緯梭早已布下天羅地網,那些看似普通的絲線此刻化作堅韌的鎖鏈,將他牢牢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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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緯梭的梭尖纏住了他的腳踝。
梭身帶著千絲萬縷的靈絲,織出他體內的惡念紋路。
退休織針"嗖"地飛出,針尖抵住他咽喉。"老梭鬼!當年在織坊鎮,你賒了老朽三尺靈絲還沒還。現在倒當起了魔修?"織針的針尖滲出微光,映出他驚恐的瞳孔。
首領的鎧甲"嘩啦"裂開。
露出裡麵穿著織錦圍裙的老者,腰間木牌"織坊鎮坊主"還沾著靈絲。
"我...我是被黑市主人威脅!"他顫抖著扯下頭盔。"他說不改造紡織靈器,就曝光老朽用織針給孫子織毛衣的秘密...你知道的,大老爺們用織針,說出去多沒麵子..."他的圍裙口袋裡掉出半隻織到一半的毛線鞋。
小芽的櫻花紋輕輕貼上他胸前的梭尖碎片。
《織錦謠》的金光驟然綻放:"一梭一經緯,織儘世間惡"。齒輪咒印被燙得吱吱冒白煙,化作細小的靈絲飄落。
退休紡織靈器們徹底蘇醒。
紡車重新轉動,開始紡起雪白的靈絲。
織針回到老者手中,針尖亮起柔和的光,再無半點凶意。
老鍋的漏勺被孩子們撿起,漏孔裡的靈絲成了最好的玩具。
戰鬥結束後。
織坊鎮的退休紡織靈器們圍上來。
經緯梭的梭尖輕輕碰了碰小芽的鼻尖。
"丫頭,用你的聚靈陣給老朽的梭身刻上櫻花紋吧。"
"以後織靈絲時能多帶點花香,靈絲肯定更甜。"它的梭身蹭了蹭小芽的手心。
紡車轉著缺齒的木輪,哼起了輕快的調子。織針們排著隊,等著小芽在針尖刻上小小的櫻花。
返程時。
經緯梭的梭尖變成了小芽的發卡,粉白相間,煞是可愛。
梭身則成了周元的腰帶,上麵刻著小芽畫的迷你火鍋圖案,鍋底還冒著熱氣。
老斬的刀刃卻還在嫌棄老鍋的招式。"你那梭身黏合劑黏糊糊的,哪有老子的刀工利落?"刀背敲了敲老鍋的鏟柄。
老鍋的鏟柄甩來兩塊靈絲糖,精準砸在老斬刀鞘上。
"拉倒吧!剛才是誰的刀被織針勾住,差點把房梁織成蜘蛛網?龍紋刀變成了織網刀,說出去靈界刀客協會都要把你除名。"他的胖臉笑得像朵盛開的靈絲花。
暮色浸透鬆韻居時。
廚房飄出的靈絲糖香凝成發光字跡。
"織坊鎮的靈絲粥煮好了,周元喝三碗去梭氣,小芽喝兩碗長梭意——"
"老斬不準搶,你刀鞘上的梭影印還沒刷呢。"字跡末尾畫著個舉著梭子的小星星。
墨痕裡滲出淡淡的織錦香,混著老茶的靈霧茶香。
周元坐在老槐樹下。
摸著斷柄吊墜上新增的梭影符號,聽著老斬和老鍋拌嘴。
突然覺得這場戰鬥像極了織坊鎮的織錦。
有經緯交織的驚險,有靈絲飛舞的絢爛,更有溫暖的人間煙火。
小芽抱著經緯梭的梭尖進入夢鄉,櫻花紋在她腕間輕輕閃爍。
滅世刀的虛影悄悄用刀刃當梭子,在月光下織起了火鍋圖案的桌布。
刀刃上的桂花蜜漬,讓織出的辣椒圖案都帶著絲絲甜味。
井底鐘聲響起時。
老槐樹的梭影狀槐花正輕輕飄落。
每片花瓣都帶著織坊鎮的織錦聲,像是在訴說退休靈器的新生。
周元知道,在這個連紡織靈器都能退休織靈絲的世界裡。
最強大的力量從來不是刀刃的鋒利。
而是這些老夥計們在人間煙火裡,用經緯梭織出的溫暖。
用織針縫補的希望,用紡車紡出的未來。
這一晚。
鬆韻居的廚房多了架刻著櫻花紋的經緯梭。
老鍋用它織火鍋桌布時,總會哼起織坊鎮的《織錦謠》。
老斬的刀鞘上,不知何時多了道小小的梭影刻痕。像是織坊鎮的紡織靈器們送給他的特殊勳章,在月光下微微發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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