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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柄櫻花紋在接觸井水的刹那爆發出刺目光芒,照亮傳送陣深處翻湧的黑霧。
"是靈界最東邊的"靈器墳場"..."他喉結滾動,聲音像是從冰窖裡撈出來的,"當年那些因為靈力枯竭被遺棄的靈器...他們早該徹底沉寂了啊!"話音未落,傳送陣中心炸開雷霆般的轟鳴,鐵鏽與靈氣交織的漩渦中,十幾具機械傀儡破水而出。
這些傀儡關節處纏繞著斷裂的兵器殘片,本該刻著滅世刀紋的胸口爬滿鐵鏽。
最詭異的是,那些暗紅鏽跡竟組成了"救救我們"的字樣,隨著傀儡的每一次動作,鏽字都在滲出血珠般的靈液,在水麵上暈開妖異的漣漪。
老斬反應快,舉刀就砍,結果刀刃剛碰上傀儡,就被鐵鏽死死吸住。
“邪門了!這鐵鏽還能吸靈器靈氣?”龍紋刀發出嗚嗚的哀鳴,刀鞘上的九道刻痕開始褪色,靈力跟被抽水機抽走似的。
鐵錚劍尖往地上一戳,舊劍上的櫻花紋和小芽手腕的印記突然共鳴。
瞬間那些鐵鏽顯形了,全是退休靈器的殘魂!它們被困在鐵鏽裡,瘋狂吸靈氣維持樣子,眼神裡全是痛苦。
“他們不是壞人!”小芽大喊一聲,手腕上的櫻花紋變成光手,輕輕摸了摸傀儡胸口。
神奇的事兒發生了,鐵鏽跟雪花似的簌簌往下掉,露出裡麵刻著“退休”倆字的殘刃,“是被扔了的靈器,用最後力氣變成傀儡來求救的!”
有個傀儡“撲通”一聲跪下,關節處掉出來半塊護心鏡,上麵刻著個“忍”字。老斬眼睛“唰”地瞪大,這分明是他當年打仗扔掉的斷刀碎片!“主人...我們不想變成廢鐵...”傀儡說話聲跟生鏽門軸似的,難聽又費勁,聽得老斬眼眶直發酸。
鐵錚突然想起啥,扒開傀儡齒輪,裡麵卡著張泛黃的紙。
仔細一看,是他百年前寫的《靈器退休手冊》殘頁,邊角還畫著小芽的簡筆畫。“他們一直在等著有人念退休條例...”他聲音都哭腔了,“可靈界早忘了,退休靈器也能重新活!”
老鍋的鏟柄“哢嗒”變成藥碾子,碾輪一轉撒出靈界薄荷粉,空氣裡全是清涼味。
“奶奶的!當年在藥廬我就說過,鐵鏽就是靈器想家的眼淚!”鏟麵閃過食神印,蔥油餅的香味鑽進鐵鏽裡。那些被困的殘魂“嗡嗡”叫起來,聽著特彆舒服。
藥碾子慢慢滾到傀儡群裡,碾輪上的櫻花紋挨個碰了碰鐵鏽。
“孩子們彆怕,鬆韻居的大門永遠開著——”話還沒說完,所有傀儡“嘩啦”解體,變成漫天鐵鏽。不過在櫻花紋牽引下,這些鐵鏽慢慢聚成個“家”字,看著特彆暖心。
小芽張開手,鐵鏽跟聽話的小蝴蝶似的落在她掌心,慢慢變成十幾件小靈器:斷刃變成削水果的小刀,殘甲成了湯勺,生鏽齒輪都能當風鈴掛件。“以後就住這兒吧!”她輕輕把小靈器彆在圍裙上。這些新生靈器發出“嚶嚶”的聲音,跟小嬰兒撒嬌似的。
當天晚上鬆韻居熱鬨得不行,新靈器們在廚房開歡迎會。
斷刃小刀削靈果又快又漂亮,殘甲湯勺在鍋裡歡快攪粥,齒輪風鈴在房梁上轉圈圈,聲音比編鐘還清脆。鐵錚盯著手裡的護心鏡碎片,發現背麵刻著小字:“老主人,你的劍穗該換了。”字都模糊了,可透著股說不出的親近。
“當年扔了它們,我還以為解脫了...”老斬摸著變成水果刀的斷刃,上麵的“忍”字被小芽補成櫻花模樣,“原來它們一直等著一句‘回家’啊。”他聲音悶悶的,滿是後悔。
老鍋突然端出個大鐵鍋,裡麵燉著用鐵鏽殘魂煨的靈界骨湯,香得人直迷糊。
“彆在這兒煽情了!新夥計們得嘗嘗鬆韻居的規矩——”他拿漏勺敲了敲鍋,“退休可不是躺平擺爛,是換個活法!就像這鍋湯,骨頭熬透了才夠味兒!”
鐵錚咬了口靈果,斷刃削出來的果皮自動卷成花。
他望著屋簷下的風鈴,新添的鐵鏽鈴鐺跟著晃悠。風一吹,新舊鈴鐺聲混在一起,像極了當年戰場上的戰歌,可多了股家的暖和勁兒。
半夜大夥都睡了,小芽在鍛造台給新靈器刻印記。
鍛造錘突然敲敲她手背,往窗外指。就見井底傳送陣又亮了,這次浮上來個舉著“求收留”木牌的生鏽茶壺,壺嘴還冒著熱氣,看著特彆著急。
老斬拿刀背敲了敲窗台,龍紋刀上的刻痕閃閃發亮。“看來咱們這‘靈器養老院’,以後得更熱鬨了。”他望著星空,想起鐵錚說的話:“最厲害的靈器不是能殺人,是讓人記得,它們暖過人心。”
廚房又飄來新烙的蔥油餅香,混著鐵鏽鈴鐺聲,把整個鬆韻居裹得暖暖和和的。
那些曾經在戰場上見血的靈器,如今在鬆韻居的煙火氣裡,總算找到了真正的歸宿——不是兵器架,不是墳場,而是能安心養老的人間小日子。
天剛蒙蒙亮,新收的齒輪風鈴突然清脆地響起來,把趴在鍛造台上睡著的小芽吵醒了。
她揉著眼睛一看,鐵錚正用舊劍給生鏽茶壺刻把手。劍尖劃過的地方,鐵鏽簌簌往下掉,露出底下藏了百年的櫻花紋——那是他當年鍛造時,偷偷刻下的祝福。
“鐵爺爺,茶壺會吹曲子呢!”小芽舉起茶壺,壺嘴竟然吹出《退休進行曲》,歡快得不行。鐵錚笑了,臉上的皺紋裡都盛著晨光:“可不嘛,每把靈器退休,都該有首自己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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