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兒快找找回憶!”小芽扯開嗓子喊,“鬆韻居犄角旮旯裡,藏著退休靈器的真本事!”
老斬“謔”地一樂,抬手就拿刀刃往刀鞘上猛劈。“
哢嚓”一聲,刀鞘炸開的瞬間,全是平日裡的零碎畫麵——給小芽削蘋果的功夫、跟老鍋鬥嘴的閒扯、在紫藤架子底下打盹兒的舒坦日子。
這些畫麵“嗖”地變成金光閃閃的刀刃,直接在黑鏽上燒出個大窟窿:“好家夥!原來在鬆韻居這些日子,早把我的刀磨成護家的寶貝了!”
老鍋抄起灶台邊的擀麵杖,杖上立刻顯出教機械傀儡烤餅的場麵。他大手一揮,麵團“嘭”地變成個特大號桂花餅,直接把黑鏽黏成一大坨:“小兔崽子們聞聞!鬆韻居的煙火氣可比你們那鐵鏽味香多了!”
小芽把櫻花紋往井水裡一撒,退休靈器們的記憶碎片“嘩啦”聚成條發光的河。
漁火盞暖烘烘的光、織夢梭軟乎乎的勁兒、咖啡機香噴噴的味道……全變成櫻花雨,衝著鏽蝕教的終極鏽潮就潑了過去。
眼瞅著大夥兒都覺得穩贏了,主教的虛影突然笑得瘮人。
他胸口那個"永劫鏽輪"紋章哢嚓裂開,裡頭藏著的滅世刀核心殘片露了出來:"就憑你們搗鼓記憶就能破局?這才是初代靈器使藏的真家夥事兒——滅世刀生來就是要把所有退休靈器一鍋端!"話音剛落,殘片猛地爆出紫得瘮人的強光,鬆韻居的記憶光河眨眼就被吞了個乾淨。
鐵錚那把老劍突然發出哀鳴,劍鞘裡掉出半張破紙。
小芽手抖得厲害,展開一看,紙上畫著鬆韻居的櫻花樹,樹下還坐著初代靈器使,旁邊歪歪扭扭寫著:"等鏽潮把記憶啃光,隻有新冒頭的希望能拚出新天地。"
小芽突然眼睛一亮,伸手就把櫻花紋往滅世刀殘片上按。
刀刃唰地閃過一道白光,映出主教小時候的模樣——縮在廢墟裡哆哆嗦嗦,是退休的漁火盞給他照亮藏身地,織夢梭給他縫補傷口。
"你咋全忘了?"小芽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扯著嗓子喊,"要不是那些退休靈器,你哪還有今天!"
滅世刀的核心殘片在白光裡“哢嚓”一聲碎開,像突然炸開的櫻花雨。
鏽蝕教主教的影子變得透明,他低頭看著自己機械胸腔,愣住了——裡頭鎖著的不是鏽跡斑斑的鎖頭,而是朵粉嫩嫩的櫻花,花瓣還在輕輕顫動:“搞了半天...我拚命要毀掉的,居然是當年救過我的東西?”
更神奇的事兒來了!原本凶巴巴的終極鏽潮突然掉頭,黑黢黢的鏽水咕嘟咕嘟變成了肥沃的泥土。
那些退休的靈器們像是被按下重啟鍵,老斬的刀刃上重新浮現出櫻花刻痕,老鍋的鏟子飄出熟悉的桂花甜香,小芽身上的櫻花紋也亮得刺眼。
鬆韻居的井水“咕嚕咕嚕”冒起泡泡,變得清亮見底。
水麵上倒映出超治愈的畫麵:新城裡的居民們在櫻花樹下有說有笑,退休靈器們徹底轉行,有的幫著炒菜,有的當起路燈,完全成了生活小助手。
鏽蝕教主教的影子最後化作一陣溫柔的風,輕輕掠過每一朵櫻花,像是在說再見。
打完這一架,鬆韻居的紫藤架子上,居然開滿金燦燦的櫻花。
老斬摸著刀鞘上剛冒出來的“守護”倆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老鍋!趕緊再整壇桂花酒!今兒不拚打殺,就著月亮對瓶吹!”
老鍋一邊往灶台裡塞柴火,五音不全地哼著小調:“美得你!先把你刀鞘蹭我酒壇上的鐵鏽擦乾淨再說!”嘴上凶巴巴的,轉身就往酒壇子裡多撒了兩大把桂花。
小芽蹲在井台邊上,正拿櫻花圖案給退休的靈器們挨個換新記號。
她心裡透亮——這場關於退休的熱鬨冒險,壓根兒就沒個完。
畢竟在鬆韻居的煙火氣裡,在每個靈器的回憶裡,新故事早就偷偷冒頭了。
井底又傳來鐘聲,不再是嚇人的警報,倒像首輕快的曲子。
周元摩挲著手裡斷柄的吊墜,突然想明白了:生了鏽的可不隻是齒輪,還有被丟在角落的那些溫暖;亮閃閃的不隻是刀刃,更是咋磨都磨不掉的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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