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鍋眼睛瞪得老大,平時炒菜用的修星鏟突然抖個不停。
“嗡”的一聲,鏟頭像開花似的展開,變成個星熵羅盤,上麵二十八星宿圖轉得飛快。
他趕緊從腰間葫蘆倒出星塵粉末,粉末在空中拚成個大星座,每粒星塵都亮得跟銀河剛出生那會兒似的:“想當年!老子用這羅盤給三個星係調過熵值!看招——北鬥歸位熵減陣!”
結果星塵粉末剛飛到傀儡邊上,就被熵增引擎“咕嘟”一口全吞了!引擎上的紅紋路“唰”地漲大一圈,噴出來的廢氣在空中凝成怪符文。
更要命的是,隕石群突然開始加速,尾巴上的火從橙紅色變成暗紫色,看著就危險。
老斬舉著斬龍刀衝過去,刀風跟要劈開大山似的,結果刀剛碰上隕石,就像砍在橡皮糖上,反震得他虎口直冒血,整個人倒飛出去:“老鍋!你這破陣還不如我早餐吃的薄餅管用!”他的刀氣一碰到隕石,也被暗物質吞得渣都不剩,隕石表麵還蕩起圈嘲諷的波紋。
小芽被暗物質鎖鏈越拽越近,引擎噴出來的熱浪都快把臉烤糊了,鼻子裡全是鐵鏽混著臭氧的怪味,熏得直犯惡心。
千鈞一發的時候,她手腕上的櫻花紋突然爆發出強光,一段記憶“唰”地衝進腦袋裡——荒無人煙的星隕荒原上,獨臂的星隕守護者抱著失明小孩,正用星熵羅盤把狂暴的熵能變成會輕輕震動的星座。
小孩顫抖著伸手,第一次“摸”到北鬥七星的形狀,臉上笑開了花。守護者背後,被熵寂之力撫平的荒原安靜又祥和。
“敢情這羅盤是用來護住這份心意的!”小芽眼睛瞪得溜圓,腦門兒上的櫻花紋燙得像塊燒紅的炭。
往事跟碎玻璃碴子似的直往腦袋裡鑽——星隕荒原那頭傳來的娃娃哭聲,鬆韻居孩子們摸星圖時眼睛裡冒的小星星。
她咬著手指頭,血珠子啪嗒掉在黑鎖鏈上,那些怪裡怪氣的紋路立馬跟見了鬼似的扭成麻花,倒是櫻花紋“噌”地亮起冰碴子般的冷光。
“櫻花紋?熵寂共鳴!”她扯著嗓子一喊,周圍空氣都跟著發顫。
地麵“噗”地冒出一大片發光的櫻花枝,時空裂縫裡飄出密密麻麻的櫻花影子,每片花瓣邊兒都閃著反著來的符文,跟老祖宗刻的密碼似的。
黑鎖鏈“哢嚓哢嚓”響得像摔碎的玻璃杯,從沾到血的地方開始,一節節碎成灰,讓風一吹就沒影了。
鎖鏈剛斷,小芽腳尖一點石頭,“嗖”地就竄出去了。
她手指上的櫻花紋亮得刺眼,星熵羅盤上的刻度瘋了似的倒著轉,最後“咻”地鑽進熵增引擎裡。
本來吞星星的大齒輪“吱呀吱呀”叫得跟殺豬似的,生生被掰著往反方向轉,連帶著整片星域的隕石都改了道。
那些要砸地上的隕石,愣是排成了一座閃瞎眼的銀河橋,把獨眼男那張扭曲的臉照得一清二楚。
“扯犢子!熵能咋可能往回走!”獨眼男的機械鎧甲直冒火星子,漏電漏得劈裡啪啦。
老斬瞅準時機,舉著斬龍刀“嗷”一嗓子劈開引擎殼子,裡頭縮著個一閃一閃的發光球,小孩兒笑一聲又哭一聲的動靜傳出來——這就是被抽走的熵能精魂。
小芽跪坐在發光球旁邊,頭發絲兒被櫻花影子纏著。
她哆哆嗦嗦把手貼上去,櫻花紋變成一圈暖光把精魂裹住。
整個星隕荒原跟活過來似的,隕石上冒出來會唱歌的圖騰,隨著靈力晃悠哼起了調子。
獨眼男的鎧甲嘩啦啦往下掉,露出裡頭裝著機械胳膊腿兒的少年。
少年盯著手心弟弟的全息照片,眼淚砸在地上,濺起一串小火星子。
“我……我就是想讓我弟再摸摸星星……”少年的話被風撕得七零八落,“鏽蝕教那幫人說,隻有打仗才能留住熵能……”老鍋一邊擦著修好的星熵羅盤,一邊把它塞進少年手裡:“傻小子,熵能最金貴的時候,是護著人那股子暖乎勁兒。”
羅盤上慢慢顯出櫻花紋,最後變成鬆韻居塔頂的星鐘。鐘聲一響,眼瞎的孩子們聽聽聲兒,就能“看”到大熊星座的老故事。
鐵錚摸著舊劍上新冒出來的熵紋,劍“嗡嗡”直響。
他望著安靜下來的荒原,遠處的隕石群慢慢拚成小芽教它們擺的笑臉。
鬆韻居那邊飄著炊煙,老斬啃著烤糊的星莓派直嘟囔:“下次再有熵能搗亂,我高低給這些隕石安上刹車!”老鍋跑調的歌聲混著調星鐘的叮咚聲,小芽正用櫻花紋給星圖上的星星點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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