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船載著眾人往東南糖坊趕,越靠近糖區,空氣裡的甜香就越淡,反而混著股糖料發酵的酸臭味,還夾著若有若無的鐵鏽味,吸一口都覺得嗓子裡像糊了層粘膩的糖渣,又甜又澀。遠遠望去,原本該亮堂堂的糖坊屋頂,現在像蒙了層灰褐的油布,糖坊外堆放的糖缸歪歪扭扭,有的已經被腐蝕得裂開了縫,暗褐色的糖液順著缸壁往下流,在地上積成了帶著鏽粉的糖窪,風一吹過,帶著鏽味的甜霧飄得老遠,粘在衣服上又黏又硬。
“這糖坊怎麼跟被糖水泡壞了似的?”金鏽侯扒著船舷,手裡還小心翼翼地攥著那把黃銅榨油勺,生怕被甜霧弄臟,往糖坊方向一看,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連糖缸都鏽裂了,這糖蝕鏽比油蝕鏽還邪門,百姓沒了糖,連喝茶都沒滋味,日子怎麼過?”
老斬展開張叔送的菜籽油罐裡裹著的糖坊地圖,上麵標著主糖坊的位置——糖坊門口圍著不少糖農,有的蹲在糖缸旁歎氣,有的手裡拿著沾著鏽糖的糖鏟,對著糖坊裡發呆,顯然是連熬糖的心思都沒了。“得趕緊去糖坊,裡麵的熬糖鍋肯定還在被腐蝕,再晚連熬糖的家夥都得廢了。”他讓周師傅把船停在糖坊附近的小河邊,剛下船就聽到糖坊方向傳來“哢嚓”一聲,像是有糖缸裂開了,心裡一緊。
走近一看,主糖坊的門敞開著,裡麵的熬糖鍋上沾著層厚厚的鏽糖,有的地方已經被腐蝕得坑坑窪窪,鍋底甚至漏了個小洞,暗褐色的糖液正從洞裡慢慢往外滲;幾個糖農坐在糖坊門檻上,手裡拿著破損的糖布,臉上滿是絕望,其中一個糖農的手上還纏著繃帶,繃帶裡滲著帶鏽的糖液,顯然是被腐蝕的糖缸碎片劃傷了。
“你們是解鏽俠吧?快救救我們的糖坊!”一個糖農看到他們,像看到救星似的跑過來,他的衣服上沾著糖渣和鏽粉,手裡拿著個裝著暗褐色糖塊的木碗,“這糖蝕鏽三天前突然冒出來,熬好的糖一夜之間就變了色,還帶著股酸臭味,糖缸也開始腐蝕,我們的老糖農王叔說要去糖坊最裡麵的‘老糖窖’找‘護糖珠’,能讓糖料恢複純淨,結果他一去不回,後來整個糖坊就成了這模樣!”
小芽掏出護海珠往木碗裡照,珠子的藍光剛碰到糖塊就被染成暗褐色,糖塊上的鏽粉沾在珠子上,擦了好幾下都沒擦掉,反而越擦越黏。“這糖蝕鏽比油蝕鏽還頑固,連糖塊都能汙染,裡麵的糖料肯定也被鏽毒滲透了,根本沒法熬糖!”她打開靈泉水囊,倒了點水在糖塊上,水剛接觸糖塊就變成了褐色,還冒著細小的氣泡,糖塊瞬間融化成黏糊糊的鏽糖水,“這鏽毒遇水會和糖融在一起,擴散得更快,得小心彆讓鏽糖水沾到好的糖料!”
大家跟著糖農往糖坊裡麵走,路上的糖窪越來越多,有的地方甚至積了厚厚的一層鏽糖水,踩上去又滑又黏,鞋底粘滿了糖渣和鏽粉,走一步都得使勁拔腳。金鏽侯不小心踩進一個糖窪,鞋子瞬間就被染成了褐色,還粘了層厚厚的糖鏽,他趕緊用靈泉水衝洗,可鞋子上還是留下了黏糊糊的印子,又甜又癢。“這破鏽連糖都能染,比油蝕鏽還霸道!”
糖農首領李叔歎了口氣,指著糖坊深處的老糖窖:“那就是老糖窖,挖了幾十年的糖窖,以前存的糖又甜又純,能放好幾個月,現在也被鏽害纏上了!王叔肯定在窖門口!”
大家朝著老糖窖走過去,老糖窖的門是用厚木做的,現在已經被鏽糖染成了褐紅色,門上的銅環也鏽住了,推都推不動;窖門口的糖料堆得像小山似的,大多已經變成了暗褐色,有的甚至開始結塊,一捏就碎成帶著鏽味的糖渣;幾個裝糖的陶甕倒在地上,裡麵的糖全變成了鏽糖水,順著地麵往門口流。
“王叔!你在哪?”老斬朝著糖窖喊了一聲,裡麵果然傳來微弱的咳嗽聲,大家趕緊用虹錘的光帶撬開木門,發現王叔靠在糖窖裡的糖堆旁,身上裹著層厚鏽糖,頭發和衣服都粘滿了糖渣,手裡還攥著塊黃色的珠子,正是護糖珠,可珠子的表麵已經被鏽糖腐蝕得失去了光澤,變得灰蒙蒙的,還粘了層糖渣。
“彆碰護糖珠……上麵的鏽毒……最濃……”王叔虛弱地說,看著周圍的鏽糖和變質的糖料,突然哭了起來,眼淚混著臉上的糖渣往下流,在下巴上結成了小糖塊,“我不該……不該私自挖糖窖裡的土找護糖珠,結果挖開了下麵的鏽礦,整個糖坊就被鏽害纏上了,我對不起大家,對不起這幾十年的老糖坊……”
就在這時,糖窖上方突然傳來“嘩啦”一聲,幾塊沾著鏽糖的木板掉了下來,還帶著不少鏽糖渣,朝著大家砸過來。“快躲到糖甕後麵!”大家趕緊扶著王叔躲到倒在地上的糖甕旁,用厚布擋住頭臉,可還是有不少鏽糖渣掉在身上,粘在衣服上又硬又癢,有的甚至掉進了衣領裡,粘在皮膚上又甜又疼。
“快用護糖靈光!”老鍋趕緊讓水靈的藍光和土靈的黃光融在一起,還加入了靈泉水的淨化力量,變成一道藍黃相間的護糖靈光,朝著掉下來的木板和鏽糖渣射過去。靈光剛碰到它們,鏽毒就被淨化,木板上的鏽糖變成了普通的糖渣,空氣慢慢變得清新,不再有刺鼻的酸臭味和鐵鏽味;糖窖裡的糖料也漸漸恢複成了淡黃色,看起來又能用來熬糖了;熬糖鍋上的鏽糖被靈光一掃,也恢複成了正常的糖色,鍋底的小洞甚至慢慢被靈光修複,不再漏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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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叔看著漸漸恢複的糖料和熬糖鍋,精神一振,指著糖窖裡的鏽礦:“得把鏽礦重新封起來!用護糖珠和靈光一起灌進去,才能止住鏽害,讓糖料恢複純淨!”大家趕緊分工:老鍋用護糖靈光擋住殘留的鏽糖,防止擴散;小芽和鏽兒把護糖珠放回鏽礦的入口處,還在周圍撒了層靈泉水,防止鏽毒再次滲出;金鏽侯和周師傅則用乾淨的土和石塊把鏽礦封起來,還在上麵鋪了層防水的糖布,希望能防止糖液滲進去。
護糖珠剛放回原位,就發出一道柔和的黃光,糖窖裡的鏽礦不再冒鏽,周圍的鏽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成了正常的糖色,變質的糖料也慢慢變得鬆散,不再結塊;糖缸上的裂縫也在靈光的作用下慢慢愈合,不再漏糖。李叔試著用熬糖鍋熬了點糖,很快就熬出了金黃色的糖漿,甜香飄滿了整個糖坊,大家聞著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王叔從懷裡掏出本《熬糖護糖要訣》,上麵記著各種熬糖技巧、糖料養護方法,還有應對糖料變質的偏方,有的頁麵上還沾著老糖渣,顯然是經常翻看:“這是我一輩子的心血,你們幫我交給年輕糖農,讓大家按上麵的方法熬糖護糖,彆再像我似的瞎折騰,毀了大家的生計!”
老斬接過要訣,小心翼翼地擦去上麵的糖渣,遞給李叔:“我們會幫你們聯係武林盟,送來新的糖料和熬糖工具,還會教你們用護糖靈光定期淨化糖坊,防止再出現糖蝕鏽。”他讓水靈的力量在糖坊裡淨化殘留的鏽糖水,把地上的糖窪清理乾淨;小芽則教糖農們用靈泉水和綠茶水混合,塗抹在被鏽糖感染的皮膚上,治療瘙癢和紅腫,還教他們用靈泉水清洗糖缸和熬糖鍋,去除殘留的鏽毒。
接下來的幾天,大家一起清理糖坊裡的鏽害殘留,把被腐蝕嚴重的糖缸和陶甕清理出去,能用的重新修補,不能用的打碎了當肥料;周師傅還用護油漆塗在熬糖鍋和糖缸上,防止被鏽害腐蝕,塗了漆的鍋和缸看起來亮閃閃的,比以前還好用;金鏽侯則幫著糖農們熬糖,他學得很快,沒多久就學會了控製火候,熬出的糖又甜又純,連王叔都忍不住誇他有天賦。大家還教糖農們識彆糖蝕鏽的早期痕跡,比如糖料出現褐色斑點、糖液變渾濁就要及時處理,整個糖坊漸漸恢複了往日的生機。
有一天,大家坐在老糖窖門口,看著糖農們忙著熬糖、裝糖,有的在往糖缸裡裝新熬的金黃色糖塊,有的在把糖塊包裝好,準備運給鎮上的商鋪,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空氣中彌漫著甜甜的香氣,讓人心情都變得愉悅起來。糖農們送給大家每人一盒新熬的糖塊,盒子是用精致的木盒做的,上麵刻著“護糖之恩”四個字,打開盒子,甜香撲鼻而來,糖塊晶瑩剔透,看起來就很好吃。“謝謝你們保住了我們的糖坊,以後我們一定好好保護它,再也不亂挖糖窖裡的土了!”
臨走前,王叔把自己的糖鏟送給了金鏽侯,糖鏟是用優質的紅木做的,鏟頭是用純銅打造的,打磨得光滑細膩,用了這麼多年,還是像新的一樣:“這糖鏟陪了我幾十年,幫我熬了無數鍋糖,送給你,希望你能像我一樣,愛護糖坊,讓百姓們永遠有甜糖吃!”
坐在返回的快船上,大家手裡拿著糖塊盒、菜籽油罐、稻穀袋、小木勺、鹽晶袋、煤玉、青花瓷瓶,戴著馬皮護腕,蓋著蠶絲被和新棉被,看著漸漸遠去的糖坊,心裡都很踏實。金鏽侯打開糖塊盒,拿起一塊糖放進嘴裡,甜香瞬間在嘴裡散開,他笑著說:“這次不僅解決了糖蝕鏽,還得了這麼好吃的糖,回去分給大家,肯定都高興!”
周師傅晃了晃手裡的護油漆桶,得意地說:“我把護糖珠的粉末和護油漆混合在一起,做出了‘護糖漆’,以後熬糖鍋、糖缸塗了這漆,不僅不怕糖蝕鏽,還不容易粘糖,清理起來更方便!”
剛行到河道中央,就見一艘武林盟的快船迎過來,弟子們神色慌張地說:“老斬前輩!不好了!西北的馬場出現了‘馬料蝕鏽’,能讓馬料變質,馬匹吃了就生病,好多馬夫都快沒活路了,而且這些馬匹是用來傳遞軍情的,要是馬匹都病了,軍情傳遞就斷了!”
大家對視一眼,眼神裡滿是堅定。老斬舉起靈霞霞鐮,護糖靈光的藍黃兩色和十二靈的彩光交織在一起,亮得耀眼,連周圍的空氣都好像染上了甜甜的光澤:“走!去西北馬場!”
李叔突然騎著馬跑過來,手裡拿著幾盒糖塊和新熬的糖漿:“這糖塊能補充體力,糖漿能拌在馬料裡,讓馬匹更有精神,你們帶上它,在馬場肯定用得上!”老斬接過糖塊盒和糖漿罐,朝著李叔揮了揮手,快船掉轉方向,朝著西北馬場駛去。
船尾的浪花在水麵上劃出一道藍黃相間的弧線,虹錘上的靈光像一盞不滅的燈塔,在陽光下閃爍著溫暖的光芒。大家都知道,隻要有鏽害作祟,隻要百姓需要,他們就會一直奔忙下去,用自己的力量守護每一座糖坊,每一方土地,讓太平的煙火氣和甜甜的糖香永遠在天下飄蕩,讓百姓們的日子永遠過得有滋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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