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南梔:“……”
宮應寒:“張鬆,閉嘴!”
“彆說了……”薑南梔汗顏。
宮應寒臉色陰黑,額角青筋暴跳。
再說,你主子就要被你活活氣死了……
至於宮應寒怎麼中的毒,中的什麼毒,不重要。
他畢竟也是出身皇室,皇宮的陰暗,薑南梔比誰都懂。
“公主,時辰快到了,該去及笄宴了。”靜香提醒道。
“嗯。”薑南梔吸了吸鼻子,緩解尷尬,看向宮應寒道,“這是我出宮前住的寢殿,你若不想留在這,可以先回公主府等我。”
質子原本是住在宮裡的。
但不知從哪傳出的流言,說宮應寒有三分像謝玉清,薑南梔又喜歡謝玉清,所以任性的找薑武帝,將宮應寒要了回去。
薑武帝也寵著她,便應允了。
自那以後,宮應寒便住進了公主府。
隻不過,是去受辱的。
薑南梔對他,就像養條狗一樣呼來喝去,不高興了,隨便找個借口就罰他。
薑南梔深深地歎了口氣,“回去後,安排宮應寒住在我旁邊的黎陽苑,衣食住行不可再怠慢。”
靜香一愣,“是,公主。”
有了肌膚之親,公主便對那質子不忍心了嗎?
薑南梔心想,能彌補一點是一點吧。
要改變宮應寒對她的印象,不是一時半會的事。
好在,如今她還有時間。
“主子,那公主著實放肆,竟敢冒犯主子,要屬下說,主子就不該來薑國為質,如今連自己的清白都搭了進去。”
薑南梔一走,張鬆就開始埋怨起來。
活似他主子被人玷汙了……
宮應寒麵色冷白,目光涼薄的瞥了眼張鬆,“你覺得,吃虧的是我麼?”
張鬆一噎。
可不是咋滴?
薑南梔那樣空有姿色的女人,哪裡配得上主子?
“沒確認薑國皇室子弟中,誰是帝星之前,還需忍她一忍。”
但薑南梔,好像有些不一樣了。
宮應寒眯起眸子,若她不是帝星女,便第一個殺了她。
若她是。
那她更該死。
“讓張意盯緊薑南梔。”宮應寒沉聲下令。
“是。”張鬆頷首。
他在明,張意在暗,都是主子身邊最得力的人。
“公主,三公主如此設計您,您真的要不計前嫌嗎?”入席前,靜香問她。
公主從不會忍氣吞聲。
公主說過,所謂的寬容大量,其實隻是自己無能而已。
人敬我一尺,我還人一丈。
都說公主跋扈,可靜香覺得,公主就應該跋扈。
她是公主啊。
天之驕女。
跋扈點怎麼了?
幾個世家貴女,千金小姐不跋扈?隻不過有些人裝的溫順罷了。
公主是不屑裝。
但公主答應了陛下,不會對三公主做什麼?
薑南梔笑了笑,“你家公主我,是那麼大度的人麼?”
靜香就知道,公主愛吃很多東西,就是不愛吃虧。
定不會就這麼算了。
三公主這次真的太過分了,竟害公主失了清白。
清白對女子來說有多重要,三公主不會不知。
“皇妹如此厚愛,她的及笄宴,我不得送上一份大禮,才顯得我們姐妹和情深嗎。”
薑南梔勾唇,附耳在靜香耳邊吩咐道,“你去給本宮……”
薑北鳶的及笄宴,辦的很隆重,邀請了上京眾多達官顯貴家的女眷們。
及笄宴是在萬貴妃的昭華宮辦的。
薑南梔到時,大殿中絲竹悅耳。
“公主。”
“公主殿下來了。”
官眷們在跟她打招呼。
南梔仿若充耳未聞。
她的目光,一直盯著父皇身邊,最雍容華貴的女人。
母後。
她又一次見到了活生生的母後。
直到走近了,母後的麵容越發清晰起來。
“哭什麼?”周皇後看她落淚,心生不忍,“過來母後身邊。”
薑南梔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哭了。
周皇後隻當她是受了委屈。
南梔卻在母後麵相上,看到了她的結局。
與前世竟一般無二。
母後被人一劍刺穿,死於至親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