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薑南梔毒發,開始纏著主子。
她是想讓主子對她心軟,放過薑國?
這個女人,心機真深啊!
張意擰眉,這麼說,薑南梔和主子,就隻剩不死不休了。
“讓弓弩手準備好,乞巧節我要薑南梔的命。”宮應寒聲音幽冷,沒有絲毫起伏。
“是。”
“主子,有人來了。”張鬆提醒。
片刻,素竹進門,不情不願的給宮應寒行了個禮,“奴婢素竹,奉公主之命,前來伺候宮皇子。”
宮應寒麵無表情的轉身,“薑南梔讓你來監視我?”
素竹不大服氣,她語氣也不大敬重,“公主好心讓奴婢過來,您卻是這樣想公主的?”
“奴婢知道,您不喜歡公主府的人,奴婢鬥膽說句實話,奴婢也不喜歡您,但公主吩咐,奴婢不能不聽。”
薑南梔身邊的人,膽子確實大。
說話竟如此不顧忌。
張鬆聽來也不高興,“既然不喜歡,就回去,我主子不需要你們伺候!”
素竹咬唇,她不理張鬆,隻憤憤的看向宮應寒,“公主都病了,您要了公主的身子卻不負責,對她毫不關心,連看都不去看她一眼,全上京也找不到比你更薄情寡義之人!”
“奴婢就不明白,你有什麼值得公主惦念的,公主貴為金枝玉葉,何必為了你受罰,公主的腿差點就走不了路了!”
“住口!”張鬆嗬斥,“你一個小小奴婢,也敢這麼跟主子說話!”
“他是你主子,奴婢的主子是公主,謝玉清不是好人,你也不是什麼良配!”素竹冷哼道,然後一彎膝蓋,“奴婢自知多言,就不在這礙駙馬爺的眼,奴婢出去候著,有什麼吩咐您隨便指使!”
說完,她轉身就走。
自有其傲骨。
有幾分薑南梔的脾性。
宮應寒記得這丫鬟,她曾在薑南梔麵前說過謝玉清不好,薑南梔便將她罰去了浣衣局做事。
薑南梔不要謝玉清了。
這丫鬟也回了薑南梔身邊伺候。
薄情寡義?
他與薑南梔之間,本就沒有情。
不過是你情我願罷了。
薑南梔需要他解合歡,而他,也暢快了。
宮應寒從沒說過,自己是什麼負責任的好人。
隻是,心裡莫名覺得煩躁。
素竹出去後,臉上的憤怒消失,麵上沒什麼表情。
她一定不負公主的囑托!
半個時辰前,公主握著她的手說,“素竹,本宮想讓你做本宮的眼睛,去宮應寒身邊,看著他。”
“為,為什麼?公主真的喜歡上黎國皇子了嗎?”素竹不解。
薑南梔搖頭,“不是喜歡,而是本宮需要他。”
素竹擰眉,“因為公主中的毒嗎?”
“是,也不全是,本宮之前識人不清,看錯了謝玉清,但這次,本宮不會看錯,素竹,你信本宮嗎?”薑南梔問她。
素竹抿唇,“奴婢雖不了解宮皇子,但奴婢信公主!”
薑南梔笑笑,“你看人的眼光,比本宮強,你說謝玉清不心疼本宮,便是不愛本宮,事實證明,你是對的。”
“本宮想讓你做的,就是引導宮應寒來心疼本宮,懂本宮的意思嗎?”
素竹聰慧,一點就通,“奴婢明白。”
她身邊兩個丫鬟,素竹機靈,靜香細心,又都足夠忠心,她們辦事,薑南梔很放心。
素竹深知,若是她來宮應寒身邊奴顏婢膝,宮應寒必會更加厭煩公主。
反而她實話實說,真話難聽,宮應寒的疑心興許沒那麼重。
亦能旁敲側擊,將公主的情況告訴他。
時刻讓他想起公主的名字。
想多了,自然就容易惦念上了。
愛一個人的本質,就是心疼。
謝玉清之前就是不會心疼公主,所以素竹才認為,謝玉清不愛公主。
要引導宮應寒心疼公主,就得另辟蹊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