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吃喝什麼也指望不上。
最後浣衣的重任,被迫落在了崔氏頭上。
這裡的婦人,都是拿著衣物去河邊浣洗,護城河有條支流,分到了舊街城區這邊。
崔氏抱著衣物,到了河邊,聞到的都是涮恭桶的味道!
她險些作嘔。
看到上遊有人在涮夜壺!
然後下遊有人在浣衣。
河水都是臭的。
崔氏更惡心了,這臭水,她是無論如何也碰不得的!
最後崔氏抱著衣物,回了小巷裡。
“這衣服怎的沒洗?”老太太問起。
不知是不是崔氏的心理作用,她覺得,空氣中都是夜壺的酸臭味,還有家禽的屎臭味。
“彆提了,那河裡……都是屎尿的臭水,洗出來這衣服也沒法穿了!”崔氏道。
老太太歎了聲,“總得適應,咱家不比從前了……”
崔氏想發脾氣,“母親,您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那河水臭的綠油油的,洗出來的衣物您敢穿嗎?”
老太太一噎,“那便去打井水來洗!”
正說著,忽然有人叩了下門。
謝勇迫不及待的去開門,“你總算回來……”
他以為,是謝玉清帶著銀錢回來了。
想著還能去賭兩把,過過手癮。
誰知,破舊的木門才開了一條縫,謝勇便不動了。
他背對著崔氏。
崔氏和老太太看不到謝勇眼中的驚恐和痛苦,“你們……”
“磨磨蹭蹭的乾什麼,是不是我兒回來了。”崔氏道。
下一秒。
她們似是聽到聲響。
謝勇後腰穿出半截劍尖,還在滴血。
謝勇的身體,直直的向後倒下。
崔氏嚇愣了神。
木門被人推開,崔氏人生最後看到的,就是提著劍的侍衛,向她走近,鮮血四濺。
她想逃,可是腿腳不聽使喚,冰冷的劍刺穿了她的腹部。
包括老太太。
一家三口,倒在血泊中。
侍衛用胳膊擦了擦劍上的血,說,“少了一個。”
謝玉清在回家的路上,撞到了人。
是對方有意撞他。
“這不是謝兄嗎?”對方假意拉了他一把。
是謝玉清的‘友人。’
一起參加過詩會。
他們臉上,全都帶著虛情假意,或幸災樂禍的假笑。
謝玉清此刻隻想避開,“多謝,謝某還有事,先告辭了。”
他要走,被對方拉住,“謝兄,彆著急走啊,我還有一事,想請教謝兄呢。”
他們不肯放謝玉清走。
友人湊近謝玉清耳邊,玩味道,“聽聞謝兄喜歡老太太那一類的,是真的嗎?”
謝玉清麵露屈辱。
他不想再回想宮宴那天發生的事。
可那天的事……已人儘皆知。
那日,他被陛下扔去了冷宮,自生自滅。
催情藥發作,正當他被藥性折磨得快死的時候,房嬤嬤來了。
他一把將房嬤嬤拽進冷宮。
按在地上,撕了嬤嬤的衣裳。
在他眼中,房嬤嬤好像變成了薑南梔。
他帶著恨意和藥性,奸汙了房嬤嬤,瘋狂的在嬤嬤身上發泄,並在情欲最濃時,掐死了她。
事後清醒過來,房嬤嬤衣不蔽體的躺在他身下,兩隻眼睛死不瞑目的瞪著他,謝玉清忍受不了,自己睡了個老嬤嬤,惡心的當場就趴在井口邊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