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下針之後,秦蔓就有反應了。
她迷迷糊糊的。
“蔓兒?”
聽到母親的聲音,秦蔓嘟囔著,“母親,我心口疼……”
“怎會心口疼,府醫,仔細給她看看。”長公主擔憂道。
府醫又重新給秦蔓搭脈。
怪哉。
郡主的脈象,並無不妥啊。
府醫不禁懷疑自己的醫術,“回長公主,郡主身子,確實瞧不出病症來。”
秦蔓想起來,長公主扶著她,靠坐在床頭,她摸著自己的胸口,也覺得奇怪,莫名其妙的問,“母親,謝玉清怎麼樣了?”
“提他做什麼,本宮找人隨便將他埋了便是。”長公主道。
“不能埋!”
秦蔓情緒莫名激動,“母親,謝玉清他……他罪不至死。”
長公主擰眉,發覺她不對勁,“蔓兒,你為何替謝玉清說話?”
“我……”秦蔓回答不上來。
就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見她支支吾吾,又似懵懂無知,春心萌動,長公主眼神驟然變得陰沉,“謝玉清,他同你說過什麼?”
秦蔓搖頭,“他……沒說什麼,就是給了我房嬤嬤的玉牌,說來請罪。”
說著,她摸出那枚玉牌,交給長公主。
“府醫。”長公主接過玉牌,交給府醫查看。
萬一,謝玉清動了什麼手腳。
府醫拿些玉牌看了看,聞了聞,沒察覺有什麼不妥。
隻得對著長公主微微搖頭。
“母親,謝玉清既然肯主動來請罪,那就說明他有悔過之心,而且……房嬤嬤的事也不能完全怪他,他被皇帝舅舅扔去了冷宮,房嬤嬤又是如何去冷宮的?”
秦蔓又道。
長公主心裡如何不明白,這其中少不了皇帝的推波助瀾。
召見她時,將房嬤嬤留在外麵,便是故意為之。
“謝玉清服了那種藥才去見南梔姐,可見他心中對母親,還是忠貞的,謝家爵位沒了,人沒了,母親何不對他寬宥一二?”
侯府爵位加上幾條人命,足夠給房嬤嬤賠罪了。
長公主戳了戳她的腦門兒,“你懂什麼?本宮殺了他爹娘,他焉能不恨本宮?斬草不除根,隻會後患無窮。”
秦蔓想說什麼。
長公主直視著她,“你跟母親說實話,是不是看上謝玉清了?”
秦蔓搖頭,又點頭。
她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苦惱的捂著臉,“我也不知道……”
看到謝玉清被刺了一劍,她也切身感到疼痛。
“罷了,你先好好歇著,本宮去瞧瞧謝玉清死了沒有。”長公主起身道。
秦蔓拉住她的袖子,“母親,你還殺謝玉清嗎?”
長公主冷嗬,“看他造化。”
謝玉清還沒死,侍衛拿水把他潑醒。
看到長公主的繡花鞋,他知道自己還有活命的機會。
“說,你對蔓兒做了什麼?”長公主厲聲問。
謝玉清聲音很輕,他沒力氣開口。
長公主不耐煩的給侍衛使了個眼色,兩個侍衛便將謝玉清給架了起來,謝玉清好比一條死狗,一動不動。
“說了,本宮或許能饒你一命。”長公主走近道。
謝玉清麵容蒼白,因為失血過多,他動了動嘴,“我死,則郡主亡。”
“你說什麼?”長公主眼神一冷。
“我們孽緣未儘,愛女為繼父陪葬,你覺得如何?”
繼父?憑他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