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孤將銷毀白卷的人帶來了,實情如何,一審便知。”薑禹川勾勾手指頭,侍衛便押了個副官過來。
是禮官的副手。
“請皇後娘娘為臣女正名。”蘇依依刻板道。
鄭青染臉色變了變,很快恢複平靜。
“東宮雅會,你們也敢動手腳,來人,拖下去審。”皇後厲聲道。
禮官嚇跪了,“娘娘饒命……”
皇後抬眸,不知有意無意,瞧了眼鄭青染的方向。
鄭青染連忙低頭,心懸了起來。
鄭青染是禮部尚書之女,禮官也是禮部的人,若說收買禮官,這裡隻有鄭青染最有優勢。
南梔瞧著,有驚無險,蘇依依這算改變了前世的軌跡麼?
這場小鬨劇過去,皇後說,“太子,你是東宮之主,今日你覺得誰的畫作最優,便將花贈她。”
宮人奉上三朵芍藥花。
粉白相間的芍藥,大朵的花瓣雍容不失清雅。
這三朵花送給誰,就代表太子對誰有好感。
貴女們緊張起來。
盼望能收到太子的花。
薑禹川默了默,“母後真的要我選?”
他選的,薑禹寰可未必喜歡。
畢竟是他選太子妃。
不是兒戲。
薑禹川心想,去將薑禹寰換回來,讓他自己選。
“你是太子,自然你選。”皇後淡定喝茶。
薑禹川悻悻,這麼草率的嗎?
“阿姐,你眼光比較好,要不你來?”薑禹川甩鍋南梔。
“本宮讓你選,你推給南梔做什麼,如此兒戲像什麼話。”皇後訓了句。
南梔忍笑。
薑禹川拿起一朵芍藥,嘴角挑起一絲玩味,轉身伸手……鄭青染頷首,“謝太子殿下。”
聲不對。
薑禹川要伸出去的手又縮回了半寸,“怎麼是你。”
鄭青染微愣,手尷尬的僵在身前。
薑禹川抬頭,越過鄭青染,向後道,“你跑後麵來乾什麼。”
花送到了蘇依依麵前。
蘇依依:“?”
她懵逼,太子要送她?
鄭青染臉色一變,不甘的收回手。
“為什麼是她啊?”
“她都交了白卷,憑什麼收到太子的花!”
眾女不服。
瞧著蘇依依,也多有怨恨。
蘇依依也茫然,“為什麼是我?”
薑禹川想了想,“大概因為你誠實,有趣。”
蘇依依:“……”
有趣麼?
剩下的兩朵,薑禹川還是往後走,皇後咳了聲,薑禹川頓步,側身微笑,遞出鮮花,“瑤瑤,你的。”
皇後滿意的笑了。
周悅瑤眨眨眼:這麼直接的嗎?
“謝太子表哥。”周悅瑤笑了笑。
最後一朵,皇後沒再咳嗽,但薑禹川沒一個想送的。
他乾脆扯下花朵,丟掉花枝,大步到南梔麵前,“這最後一朵,配我阿姐最合適。”
他將花,簪到了南梔頭上。
皇後:“……”
南梔:“……”
“胡鬨。”皇後不輕不重的訓了聲。
薑禹川不以為意,“阿姐也作畫了,阿姐的畫技是老太傅親傳,她得一朵實至名歸。”
南梔好笑,虧他想的出來。
她抬手摸了摸鬢間芍藥,有束光灑在她身上,她唇角含著發自內心的淺笑,更襯的她嬌媚明豔,宮應寒眸光烈烈,嗓音低醇泄出一聲輕笑,“有她在的地方,便是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