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寂靜了一瞬。
南梔瞥了眼,“懷了你嗎。”
薑禹川吐槽,“你從白家那,賺了三十萬兩,過年就不能吃頓好的嗎,今晚的年夜飯是誰準備的,告訴廚房,滾去洗盤子吧!”
南梔抿唇,這些菜色,確實與尋常不同。
好像特地按照她的胃口特調的一樣。
薑禹川那話,更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她表情凝重,手掌下意識的放到自己肚子上。
想到這段時間宮應寒,似乎也挺反常。
宮應寒注意到她手摸肚子的小動作,他眼神微閃,“我做了些黎國菜色,你們不喜歡,以後便不做了。”
“偶爾換換口味沒什麼不好的。”南梔隨口說了句,“再讓廚房做幾個太子愛吃的菜品來。”
“是。”素竹應了聲。
薑禹川還想說,被南梔堵了回去,“食不言,寢不語。”
薑禹川默默閉嘴。
一頓飯吃的很安靜。
南梔卻有些食不知味。
飯後,她回房,低聲吩咐靜香,“去將李太醫找來。”
“公主身子不適嗎?”靜香問。
“他似乎,有些日子沒給本宮請平安脈了。”南梔道。
靜香沒有懷疑,“奴婢這就去。”
南梔無意識的撫摸小腹,薑禹川無心的話,讓她心頭產生了懷疑。
但她很快又否定了。
她與宮應寒同房後,都會服避子藥。
李霽說過,不會有意外。
南梔定了定心神,“不能自己嚇自己…”
她嘀咕著,安撫自己。
靜香從她房裡出來,就被宮應寒看到了,他眸色幽深。
張鬆隱隱猜到點什麼,“主子,公主她是不是……”
宮應寒看他一眼,張鬆後半句沒了聲音。
宮應寒心想,他也不確定,隻是猜測,等成婚後,塵埃落定,或許會是驚喜。
很快,靜香回來,隻她一人,“公主,李太醫回祖籍過年去了,不在上京。”
南梔蹙眉,不知為何,總覺得不安心,“那便去請其他太醫來。”
靜香覺得公主有心事,但是沒多問,正要去請太醫,宮應寒進來了,他坐到南梔身邊,抬手貼上她的額頭,“哪裡不舒服?”
南梔看著他,他實在坦然,或許正是因為他坦然,南梔覺得是自己多心了。
“沒什麼事,大年夜闔家團圓的日子,罷了吧。”她說。
靜香應了聲。
年後,初一至初五,朝廷休沐。
初一南梔便去宮裡給父皇母後拜年,還得了兩個紅封做壓歲錢。
宮應寒識趣的沒去皇後麵前礙眼。
傍晚時,南梔才回來,宮應寒在門口等她,一切好像回到了原來,仿佛她從未說過,要他回黎國的話。
日子一天天過去,新年幾天,南梔也懶得外出,直到——她大婚將至,府裡上下忙碌起來。
禮部天天有人來往公主府,與她商議何種大婚事宜與細節。
正月初二,公主大婚,這日從清晨開始,宮裡宮外都熱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