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是個不喜歡將事情憋在心裡的性子,她起身回了岑家。
她回來的突然,管家岑伯見到她很驚訝,“小姐回來門房怎也不通報一聲,我好去接小姐。”
晚晚覺得不對勁。
岑伯好像遮遮掩掩的。
瞧著有些神色慌張。
“義兄在嗎?”岑晚晚腳步不停。
岑伯連忙跟上,“侯爺裡邊兒呢,侯爺,小姐回來了!”
他有意提高聲音。
似乎是在提醒裡麵的人。
岑照剛出門,看到晚晚,他眼底溢出笑意,“晚晚回來怎麼不派人通知一聲,我好去接你。”
“我無事,就是想來看看義兄。”晚晚說罷,徑直走進去。
岑伯想攔,沒敢動。
岑照無意識的拳頭緊了一下。
岑伯剛才有意想攔她,不會是義兄房間裡藏了什麼人吧?
晚晚進門之後,目光不經意間掃了眼,沒人。
“義兄,你想去大漠嗎?”晚晚忽然問了句。
岑照心一緊,眼底閃過一絲慌亂,“晚晚怎麼突然提起大漠?”
她莫不是知道了什麼?
“過不久我就會和顧淮卿和離,等和離後,我們去大漠發展發展生意吧。”晚晚笑著說,“薑國與大漠將要互通商渠,做生意就是要搶占先機,上京城的生意已經飽和,大漠商機會是個好機會。”
她從生意人的角度出發,卻說中了岑照心間事。
“晚晚想去大漠?”岑照眼睛一亮。
“義兄不想去?”殊不知,最想要她去大漠的人,就是他。
他還在想,以什麼理由和方式,說服晚晚,隨他去大漠。
岑照笑了。
看來連老天都在幫他。
“晚晚想去哪,岑家的生意便在哪,我是隨晚晚姓的。”岑照道。
總覺得,義兄話裡有話。
但晚晚沒有多想,“義兄還記得自己的家嗎?”
岑照抿唇。
“我說的,是你原來的家……萬一義兄家中,還有親人在等著你呢?”
晚晚問的有些遲疑。
又覺得,自己這嘴不會說話。
這麼問,會不會傷了義兄的心?
岑照眨眨眼,有瞬間,還真以為晚晚知道了?
他笑了笑,眉眼彎彎,不知是不是角度的問題,從晚晚這看他,剛好有束光灑在他臉上,配上他的笑,晚晚忽然覺得,義兄也挺帥。
她收回視線,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岑照笑著,“晚晚終於也對我的事感興趣了?”
晚晚拿他當義兄,卻從不過問他的私事。
她做人的邊界感比誰都強。
這一天,岑照等了好久。
“我家中,確實有人在等我。”岑照說。
頓了頓,他又道,“親族說,若我不帶著宗婦回去,便叫我莫要歸家。”
晚晚懵逼了,“宗婦?”
還有這樣的宗族?
意思是沒老婆不許回家?
“義兄怎麼不早說?以你如今的身家和條件,要找個好姑娘不難!”晚晚道。
岑照抿唇,無奈又寵溺的盯著她,“可我已有心上人。”
晚晚愣住。
義兄有心上人了?
她竟然不知道!
‘啪!’
書架後,掉了本書下來。
晚晚聽見聲音,扭頭去看,似乎是有人踢到了書架。
義兄房中藏了人。
晚晚第一反應就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