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女知青的請求_帶著隨身空間重生70年代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306章 女知青的請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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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位女知青,知道前天江奔宇知青狩獵得了十多頭野豬,所以她們應邀請來江奔宇的居住點吃飯,她們就提前過來。

因為臘月天裡,江南丘陵的暮色總是來得特彆快。才將將過了五點,那鉛灰色的天幕便沉沉壓了下來,日頭早已隱遁到層層疊疊的瓦屋山影之後,隻餘下幾抹稀薄的、仿佛浸過冷水的餘暉,無力地勾連著黛色的屋脊與枯槁的樹枝。寒意像是看不見的潮水,悄然無息地從四野八荒漫溢出來,滲進土牆的縫隙,鑽進老榆樹的皺紋,也毫不留情地鑽進人們單薄的棉襖,貼著骨頭縫裡爬行。

江奔宇的院子就在村尾靠坡的地方,幾間黃泥土坯房,頂上覆著厚厚的陳年茅草,在寒風中顯得異常安靜堅韌。院子不大,幾棵落了葉的老桑樹和枇杷樹靜靜地杵著,枝椏指向陰沉的天空。泥巴的地麵被清掃過,此刻因著濕冷的天氣,透著一股深重的涼氣。

院子裡的眾人目送覃龍和何虎帶著竹筒捕鼠器離開。

忽然,“吱呀——”一聲,那扇略顯歪斜的院子木門被推開,女知青徐佳琪的頭探了進來,清秀的臉龐被院外更深的寒氣凍得微微發紅。她身後跟著一串身影——朱蕾蕾,梳著兩條油亮的麻花辮,個頭不高卻透著爽利;陳婉兒,鵝蛋臉,眼睛水靈靈的,帶著幾分未經世事的靦腆;陳雨菲,身量高挑,氣質顯得更為沉穩;趙雨婷,年紀最小,圓臉盤上總是掛著笑容,帶著孩子氣的活潑。她們裹著厚薄不一的舊棉襖,棉絮從袖口和領邊頑強地鑽出,像是不屈的小草。她們手上提著幾個粗糙的藤籃或布袋子,裡麵裝著各自帶來的少許山貨或是些針頭線腦。

“江大哥,需要我們幫忙嗎?”徐佳琪的聲音清脆,帶著熟絡的熱情,在院子裡就對著廚房方向喊道,打破了院落的清冷寂靜。

灶屋那邊傳來一陣急促的、利落篤定的“篤篤篤篤”切菜聲,是廚房裡的忙碌。聲音間隙,江奔宇的身影從東邊那間充當雜屋和堂屋的門口閃了出來。他身上圍著一條洗得發白的深藍布圍裙,手裡還沾著些未乾的柴灰。他的臉上立刻堆滿了笑容,衝著姑娘們使勁擺手:

“不用!不用!都甭客氣!”他的聲音洪亮,帶著濃重的本地口音,“你們這也不是頭一回來我這兒了,跟自己家裡一樣!快進來暖和暖和,外頭冷得鑽骨頭!”

他一邊說著,一邊熱情地用圍裙抹了把沾灰的手,把門開得更敞些,“自己個兒尋摸地方坐啊,板凳不夠,牆角那兒還摞著幾個樹墩子,結實著呢!許琪姐剛生了炭火盆在堂屋,暖著呢,你們快進去!”他朝著亮著昏黃光線的堂屋努了努嘴。

門旁的其他幾個女知青聞言都笑了起來。朱蕾蕾笑聲最響,像一串小鈴鐺:“江大哥,那我們可真的不拿自己當外人了啊!”她第一個邁進門坎,熟門熟路地把手裡的布兜擱在窗台上。陳婉兒抿嘴輕笑,溫婉地點點頭,跟在後麵。陳雨菲則環顧了一下院子,眼神掠過那幾棵沉默的老樹,臉上也露出舒心的微笑。趙雨婷則是蹦跳著進來,對著江奔宇做了個鬼臉:“江大哥,今天又做啥好吃的?香都飄出來了,饞死個人!”

姑娘們的笑語,如同投石入水,瞬間激活了這方小小的院落。她們各自散開,有的徑直奔向堂屋取暖,有的則熟稔地去廚房幫拿碗筷,腳步在冰冷的泥地上踩出細微的雜音。

堂屋的門簾被挑起,燈光流瀉到院中的一部分泥地上。一股混合著陳舊木料、乾草、泥土氣息和淡淡的、微甜的烤紅薯乾的味道飄散出來。緊接著,一個身影從堂屋裡出來,手裡端著一個竹篾編的大簸箕。

正是秦嫣鳳。

她穿著件半舊的靛藍色碎花斜襟棉襖,袖口挽起一截,露出裡麵細格子襯衣的內襯。頭發用一根木簪簡單綰了個髻,些許碎發垂在飽滿光潔的額頭。雖已是一個準母親,眉眼間卻依然保留著江南女子的溫婉秀美,隻是動作間也透著鄉下婦人的乾練利落。簸箕裡鋪滿了暗紅中帶著些許橘色條紋的東西,一片片,略顯扭曲,邊緣乾燥起皺。

“呀,來得正好!”秦嫣鳳笑盈盈地開口,聲音柔和清亮,“佳琪、蕾蕾……都凍壞了吧?快嘗嘗這個,剛想著你們快到了,特意拿出來呢。”

話音剛落,另一個身影也從廚房門閃出來。是許琪。她年紀比秦嫣鳳稍長幾歲,眉目輪廓更深些,眼神透著長期操持家務形成的精明麻利。她手裡端著一個粗陶大茶壺,還有幾個大小不一的搪瓷杯子,一邊往堂屋門口擺著的小木桌上放,一邊招呼道:“來來來,茶水也剛好!薑茶,驅寒最管用!姑娘們趕緊趁熱喝兩口!小宇,彆杵著了,廚房灶上還坐著水呢!”

江奔宇“哎”了一聲,抱歉地對著姑娘們笑了笑,轉身又鑽回了灶房,那規律的切菜聲再次“篤篤”響起,在黃昏的寒意裡顯得格外溫暖踏實。

姑娘們紛紛圍攏到小木桌旁。秦嫣鳳把簸箕輕輕放在桌子上:“大家都嘗嘗,這是曬乾的地瓜乾。”甜香的氣息更加濃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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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婉兒離簸箕最近,她好奇地拈起一片,仔細看了看那獨特的暗紅色澤和乾韌的質地,抬頭問道:“鳳兒,這就是用地瓜做的?看著跟我們老家那邊晾的山芋乾不太一樣呢?”

秦嫣鳳拿起一片,輕輕掰了一下,發出輕微的“嘎吱”聲,遞給陳婉兒:“嗯,就是它!咱這邊也叫地瓜乾。這是前頭幾天剛曬成的,入冬晴天多,正好曬。地裡刨出的地瓜洗乾淨,整個兒上大鍋蒸得透透軟軟的,去皮後切成厚片,攤在竹匾裡,擱在日頭最毒、風最好的地方,連著曝曬兩三天,乾透了就好啦!這冬日裡的西北風啊,又冷又燥,吹著乾得快,比秋夏曬些菜乾還要容易。”

她的話語輕快,帶著勞動後的滿足感。

然而,其他圍上來的知青——朱蕾蕾、陳雨菲、徐佳琪,甚至還在解圍巾的趙雨婷——聽到“曬乾的地瓜乾”時,臉上的笑意都瞬間凝固了,不約而同地愣了一下,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那眼神裡有驚訝,有難以置信,隨即都化開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心酸。

這個年頭!這幾個字沉甸甸地壓在她們的心上。自從她們響應號召,從城市來到這偏遠的鄉村插隊落戶,深切體會到了什麼叫真正的“物資匱乏”。“瓜菜半年糧”已是常態,紅薯地瓜)作為主糧之一,能頓頓填飽肚子已屬不易,生產隊分糧總是精確到幾斤幾兩。誰家能有富餘的糧食,去做這種純粹作為零嘴的曬乾地瓜乾?那簡直是奢侈得不可想象。她們日常能啃一個冷了的粗糧當點心都算是不錯的享受。大多數時候,饑腸轆轆隻能靠喝熱粥水勉強壓著。秦嫣鳳家竟然還有餘糧做零嘴?這份大方,既是情誼,卻也無聲地提醒著現實的殘酷。

短暫的寂靜被趙雨婷一聲充滿天真驚喜的歡呼打破了:“哇!真是地瓜乾!我太想這一口了!”她圓潤的臉頰因為激動和寒冷染上了一層興奮的紅暈,立刻伸手抓了一大把,拿起一片就塞進嘴裡,用力咀嚼起來,甘甜的滋味彌漫開,讓她幸福地眯起了眼睛,發出滿足的歎息:“唔!好好吃!甜甜的,又有嚼勁!我得趕緊多吃幾片,饞蟲都要跑出來啦!”她一邊說著,一邊又往嘴裡塞了一片。

她孩子氣的動作和言語感染了大家,緊張的氣氛稍微緩和。但看著趙雨婷吃得那麼香甜開懷,朱蕾蕾、陳婉兒、陳雨菲、徐佳琪反而都有些訕訕的,伸出的手帶著猶豫和不自在。尤其朱蕾蕾,她是北方來的,性格潑辣,此刻也難得露出些羞赧。她家條件在知青點算最差的,常常吃不飽。她拿了一片,捏在手裡,卻沒有立刻吃。

徐佳琪也拿了一片,隻是小口小口地咬著,像是在品味什麼珍貴的點心,同時也悄悄留意著同伴的神情。

秦嫣鳳心思細膩,哪裡看不出她們的窘迫?在鄉下生活久了,她深諳這些城裡來的姑娘們既清高又脆弱的自尊心。她心中微微一疼,趕緊爽朗地笑起來,聲音刻意提高了幾分,帶著不容置疑的親昵和豁達:

“哎呀!看你們這客氣勁兒!”她一邊說,一邊抓起簸箕裡的地瓜乾,不由分說地給每個姑娘手裡都多塞了幾片,“這有啥啊!快吃,嘗嘗我的手藝!放開了吃!等你們一會兒回去的時候,我都給你們拿點帶走!這東西,我這兒還真有點存貨,不值錢玩意兒!你們不吃,擱著也是擱著,白白給蟲子和耗子糟蹋了!快吃快吃!”她的動作麻利,眼神真摯溫暖,傳遞著一種“自家人的東西不值當客氣”的理所當然。

“鳳兒,真的嗎?”朱蕾蕾幾乎是脫口而出,聲音裡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顫抖和濃濃的驚喜。她手裡握著那幾片地瓜乾,感覺沉甸甸的,這不僅僅是零嘴,更是她們此刻難以想象的“奢侈品”,是一份沉甸甸的心意。

秦嫣鳳看著她,眉眼彎起,肯定地點點頭:“嗐!這還能有假?自然是真的!不信你問一下阿宇,說一不二。”她語氣極其認真。接著,她又瞥了一眼還在埋頭猛吃的趙雨婷,像姐姐提醒饞嘴的小妹一樣笑道:“哎喲,雨婷丫頭,你可悠著點!嘗個味就行了,快彆吃那麼多!一會兒飯就好了,有你愛吃的酸豆角炒臘肉丁、還有噴香的炒白菜幫子!你現在把這些乾乎乎的地瓜乾塞飽了肚皮,待會兒可就看著好菜流口水,後悔都來不及啦!”

這話引來大家一陣輕鬆的笑聲,尷尬的氣氛徹底消散。姑娘們這才真正放開,開始安心地品嘗這意外之喜。每咀嚼一下,那股源自食物本身的甘甜和韌性,似乎都帶著秦嫣鳳家特有的暖意,融化了冬夜的寒氣。

小口啜著許琪遞過來的、滾燙微辣的薑茶水,熱流從舌尖滾入喉嚨,再蔓延到四肢百骸,身體一點點回暖。陳雨菲放下手中的搪瓷杯,溫暖的薑茶讓她的心思也活絡起來。她看著秦嫣鳳和廚房門口忙碌的許琪的身影,稍微提高了點聲音,帶著希冀和商量地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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