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交給你。”有人反對,看著杜依然道:“這件事情發生的起因,就是因為你們開天教的人收茶水錢,狗皮子又跑過來逼收商雜稅,趙老頭交了茶水錢,哪還有錢交稅,爭執中被這狗東西一刀攮死,你們根本就是蛇鼠一窩,我們信不過你。”
杜依然一愣,看向青樓之中:“王五今天並沒有出門。”
“不是王五,是李三,他說他是你們的人。”
杜依然馬上反應過來——有人踩過界了。
因為增收信仰稅,教主向他們攤派了加收茶水費的任務,遭到了幾人的一致反對,幾人都認為,這樣做會讓本就苦不堪言的百姓雪上加霜,最終是不了了之。
以杜依然對其他幾人的了解,不會有人在這件事上陽奉陰違。
但是,他們是漏算了一群人——群龍無首的黑龍團!
張浪遲遲不履職,導致黑龍團的管理混亂,暫時他們也沒分出手來去管那邊....
杜依然沒有解釋,這事是解釋不清楚的,隻得鄭重道:“這件事我也會調查清楚,我以我的身家性命做擔保,若是在此事之中,有開天教的緣故,我絕不會姑息。”
“說得比唱得好聽。”有人在人群中嘟囔:“到時候她把人交給那幫狗皮子,直接反過來幫著他們打壓我們,我們真就死無葬身之地。”
這時候有人出餿主意:“莫不如把這狗東西殺了嫁禍到這位神龍使身上,到時候他們狗咬狗,我們也能脫身。”
這話一出,一些沒腦子的又參與了圍毆陳魁的人馬上眼睛泛紅。
陳魁瘋狂揮舞著手裡的擀麵棍:“你們敢!”
老漢眼睛泛紅,暴喝一聲,矮身竄了過去,劈手奪過自己的擀麵棍,朝著陳魁兜頭就拍去,卻被反應過來的陳魁一腳踹在小腹,翻倒在地,陳魁一屁股坐到老漢肚子上,瘋狂揮拳。
事態的發展,一直撥動著陳魁敏感的神經,見一個邋遢老漢幾次三番的“欺辱”他,陳魁心中又驚又怒,揮拳帶著怒意,幾拳下去,馬上見紅。
看著嘴角染血的老漢,陳魁莫名想起了幾個時辰前被他捅死的趙老頭,內心繃緊的弦徹底斷裂。
“你們敢殺我,來啊,殺我啊,我先殺了你!”
“攔住他!”
這時候,誰也沒有反應過來,卻見一個瘦弱的身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陳魁身後,粗布裙中泄出寒光,一把扯住陳魁的頭發,將刀橫在他脖頸間。
“憋鬥,再鬥頭似泥!”童聲嗚咽在口腔和糖人之間,眾人沒聽懂,但卻看懂了她的動作。
陳魁感受到了脖頸間刺骨寒意,僵在了原地,轉身去看,隻見一個紮著羊角辮的小女孩叼著糖人,拿著一把刀抵著他,麵無表情。
“咕嚕”
嗤~
隻是喉頭滾動,竟然感覺皮膚被割開,陳魁駭然,連眼皮都不敢眨了。
“朵朵!”
杜依然叫破了來人身份。
朵朵回頭看著人群之外的杜依然,一口咬碎了糖人,一抹鮮血順著刀鋒滴在地上。
.....
“生哥,怎麼個事兒?”一個穿著雜字家丁服的年輕人,吊兒郎當的從門外走了進來,肩膀上扛著一個巨大的遊標尺。
院中已經聚集不少人,各自低聲交流,李黨生站在雜字班房正堂下,抱著臂膀,聞聲側了側肩膀,笑眯眯道。
“大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