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他媽過來!”王五揮著刀,試圖逼退那些百姓。
“五哥,五爺,你就當做做好事,咱們這些人都不想死,你把人交給我們,我們不為難你。”
“是啊,他們隻是要陳爺,不會對你們怎麼樣的,咱們一起把人交出去,我們彆的街道還有一些生意,到時候照樣給您交茶水錢,你何必呢?”
“滾!”
“五爺...”
有人還想再勸,旁邊人直接扯住他,冷笑道:“五他媽什麼五,王五除了知道收錢耍橫還會乾什麼,往日也不過是潑皮,叫他一聲五爺是給他麵子,今日他們把事辦砸了,害得我們落到這種境地,他得叫我們爺爺!把人交出來,不然把你們一起送給狗...呸,送給各位大人!”
“剛才我就說了,把人殺了嫁禍給開天教這幫人,讓他們狗咬狗,你們非要把人交給他們,現在好了,進退兩難...”
“閉嘴吧你!”
王五暴喝一聲:“來,來殺我!”
刀想向前揮,卻被一隻白玉蔥指的手給抓住,鮮血順著刀鋒淌了下來,王五下意識想拔出,卻被那隻手牢牢攥住。
“王五。”杜依然的聲音傳來,聽不出任何情緒。
“掌櫃....你...鬆開!”王五不敢再使力,卻見那些不懷好意的人已經逼了上來,頓時大急,恨不得給杜依然幾個耳光。
“刀給我,我讓朵朵送你出去。”
“什...什麼?”王五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
“你走吧,你說得對,你沒有任何義務參與這件事,這裡發生的慘案很大原因在我,你把刀給我,你和朵朵出去。小二死了,我不希望你也死在這。”杜依然非常平靜的道,要不是手還在淌血,王五都懷疑自己聽錯了。
“開天教是為了救世而立,這個虛幻的鏡城每一個人都是受害者,我原先的想法是儘量救每一個人....你們可能在現實之中是極好之人,隻是被編排的身份所累。”杜依然苦笑一聲,用力把刀奪了過來:“是我太天真了,所有人都有理由,那死者更有理由。”
王五像看瘋子一樣看她,一分神,竟然連陳魁也被扯了過去:“掌...掌櫃,你瘋了?”
杜依然頭也沒回:“我沒瘋,隻是更清醒了,肉體犯罪消滅肉體,精神犯罪滅其精神,我要為這些人討一個公道。”
“朵朵。”
小女孩皺眉看著她:“我沒答應,你彆擅作主張。”
“.....”杜依然腳步一滯,低聲道:“算姐姐求你。”
朵朵無奈,扯住王五的手:“你聽到了,走吧。”
王五拚命掙紮,奈何朵朵纖細的手指就好像鐵鉗一樣,他這樣的壯漢竟然掙脫不開,被拽著往前走:“掌櫃,你彆做傻事,讓我來,你和她出去,放開我!放開我!!!”
“小孩,你要乾什麼!”
“攔住他們,他們才是保命符!”
“躲開。”朵朵滿臉寒霜,一腳將攔在她麵前的人踹飛出幾米遠,雙腳用力一蹬,扯著王五竟然竄上了屋頂,眾人駭然!
“下來!你下來!”
不遠處的稅吏頭目漠然而視,旁邊一個稅吏低聲問道:“頭兒,要不要動?”
頭目沉吟一會,搖頭道:“安排人跟著就行。”
實際上是他們都拿不準那個恐怖小孩的實力,既然她願意走,還不如順水推舟,至於王五,鏡城就這麼點大,遲早能抓住。
所有人這時隻看著被圍在中間的兩人,或者說一個人。
“上!”
那些紅著眼,如狼群般被逼入絕境之人,悍然朝著杜依然撲去!
杜依然倒提染血的尖刀,一腳踩在陳魁背上,高聲喝道:“向前一步,我先殺陳魁,然後自殺,你們全部給我陪葬!”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怔在原地。
“彆信她..,一個小娘皮....”
“啊——!”
此話未落,杜依然忽然將刀下插,插入了陳魁的大臂之中,頓時血如泉湧,倒地的陳魁騰的一下似要坐起,卻被杜依然一腳按在地上!
“說一句話,我捅他一刀,到時候你說這筆賬算在你頭上,還是我頭上!”杜依然漠然冷笑,展現出了不同尋常的狠辣。
“彆亂來!”不遠處的稅吏汗然製止,照她這樣捅法,陳魁怕是出不了灰街血就得淌乾。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