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粗中有細的做派,讓最刺頭的難民也不敢造次。
有人私下嘀咕。
“這矮個子莫不是會讀心術?”
大隊長老馬很少大聲吆喝。
他總蹲在營地中央的沙盤前,用樹枝在上麵寫寫畫畫。
那沙盤是建築隊特意做的,標著開墾的田畝、新建的草棚、甚至未來紡織隊和鐵匠鋪的位置。
“今天又來了六百七十三人。”紅姐遞過名冊。“其中四個可能適合學木工。”
狗子抹著汗湊過來。
“開荒隊再分三組,得把西坡那片林子清了。”
老馬在沙盤上插了六十三根小木棍,又移動了幾枚代表隊伍的陶片。
整個生產隊就像他手下的棋局,每一枚棋子都落在最合適的位置。
傍晚收工時,營地已經又多了兩排草棚。
即便是更耗費功夫、更加結實的木屋也多了好幾間。
這生產隊裡的建築真是每天都有肉眼可見地增加。
而且剛開始隊裡都是從餃子坡生產隊來的匠人師傅,通過帶學徒的方式開展建築工作,雖然一些出力氣的工夫可以讓學徒完成,但技工就那幾個,自然進度有限。如今學徒們漸漸成熟,可以勝任更加複雜、更加多的工作,工作速度自然就提升上來了。
而且還有很重要的一個因素,就是隨著鹿省生產隊站穩腳跟,“乾活就給飯吃”,而且每天最起碼有一頓是乾的,這條件在鹿省已經是極好了,不少周邊城鎮的匠人也趕來加入,吸納了部分本土匠人、熟練工人,各分隊的生產力量一下子就增強了不少。
夜幕降臨,隨著天色暗下來,篝火的火光映在人們的臉上,老員工們看著那搖曳的火光,想起了在餃子坡生產隊的日子。
即便隻是離開了一個月,他們卻已經有些想念京城裡餃子坡生產隊的工友們了。
新來的難民捧著屬於自己的粗陶碗,蹲在篝火旁聽老隊員講規矩。
新來的希望多知道一點信息,自然聽得認真。
老人閒來無事喜歡吹牛,自然講得開心。
一邊樂意聽、一邊喜歡講,自然就熱鬨起來了。
“咱們生產隊不養閒人,但也不虧實乾人。”一個缺了門牙的老漢唾沫橫飛。“看見沒?那邊亮燈的小木屋,是給這個月乾活最賣力的十個人住的!”
“不對吧?雖然我剛來沒多久,但也聽說了,這些木屋是優先給隊裡隊長、文員安排的‘乾部宿舍’!就算是藍帽子技工,也得等著!”
老漢吧唧著嘴,眼裡露出了鄙夷神色。
“你怎麼打聽事隻打聽一半?不知道我們隊裡有晉升渠道?現在每天都有那麼多人進來,原本隊裡的那幾百號乾部根本管不過來!你今天接觸到的好些紅帽子小隊長都是後來給提乾的!有幾個我還認識!”
“喏,那個高個子”老漢指向遠處一位帶著紅帽子的小隊長。“他就比你早來十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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