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中,辛繼宗在屬於蕭懷謙的那條線上,純粹就是個打醬油的龍套角色。
蕭雲逸有些想不明白,怎麼到了自己的這條線上,他就能整出這樣的名場麵?
僅僅隻用幾句話就將嚴誌彬逼入困境,讓杜家的罪名不成立,從根本上解決掉問題。
“總有縝密的邏輯思維,能製造出密室殺人的懸案,被這樣的人盯上可不是什麼好事!”
蕭雲逸暗自警惕之餘,默默拉開與嚴誌彬的距離。
從目前的局勢來看,倘若辛繼宗揪住這件事情不放,那麼嚴誌彬不死也得脫層皮。
大牢內的百姓呼喚聲不斷,嚴誌彬有心想要嗬斥,卻又擔心會被辛繼宗抓住機會加以攻訐,於是便不斷向蕭雲逸使眼色。
“大人,您是眼睛不舒服嗎?需不需要給您請大夫過來?”蕭雲逸故作天真。
嚴誌彬氣急,乾脆直言道:“沒看到犯人暴亂了嗎?還不快去鎮壓。”
“哪呢?在哪呢?”蕭雲逸扭頭四處觀望,回過頭來,一本正經道:“大人,這裡沒有暴亂,您的眼神可能有些不太好,看錯了。”
“你......你們......”
嚴誌彬的目光在蕭雲逸和辛繼宗之間來回審視,突然大笑道:“我知道了,你們是一夥的,是專門來害我的,我真是傻,居然到現在才發現。”
辛繼宗點了點頭:“沒錯,你是真的傻,竟然會覺得我與他是一夥人。”
言罷,目光落在蕭雲逸身上,冷冷道:“彆以為將事情推個乾淨,我就奈何不了你,這次算你運氣好,咱們回頭再見。”
蕭雲逸撣了撣身上的灰塵,再將腰間的佩刀扶正,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
麒麟服,繡春刀,天子恩重。
辛繼宗抿了抿嘴唇,冷哼一聲後轉身向大牢外走去,同時向被關押的百姓做出承諾:“三天之內,我必會為無辜之人翻案。”
“多謝辛大人,多謝辛大人!”百姓連連道謝。
隨著辛繼宗的離開,嚴誌彬立刻沉下臉。
“都是死人嗎?那麼多犯人暴亂沒看見?給他們用刑,上大刑伺候。”
“遵命!”
監牢校尉們不敢抗命,正欲行動時,就聽身旁傳來一聲冷笑。
“你們剛才沒聽人家辛大人說嗎?三天之內要翻案,這時候還敢對嫌犯用刑,你們是真不怕他咬死你們啊?”蕭雲逸漫不經心道。
若說錦衣衛是鷹犬,那麼南鎮撫司就是專咬自己人的瘋狗,逮住誰就咬誰。
監牢校尉們麵麵相覷,紛紛將目光投向上峰。
蕭雲逸見狀,涼涼開口道:“都彆看了,嚴大人現在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第一個倒黴的人肯定會是他。”
嚴誌彬青筋暴起,怒喝道:“蕭雲逸,我當你是兄弟,自問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吃裡扒外,幫著外人來對付我?”
“你當我是兄弟?”
蕭雲逸嗤笑道:“兄弟跟你心連心,你跟兄弟玩腦筋,你玩的挺嗨啊!真當我是塊泥捏的,可以任由你搓圓捏扁嗎?”
一直默不作聲的崔焱突然開口說道:“兩位大人,此地人多嘴雜,不如先離開後再行商議。”
錦衣衛內部的問題,關起門來怎麼吵都是小事,誰都不想讓外人看了笑話。
監牢校尉巴不得上峰趕快離開,紛紛附和:“是啊,兩位大人身份尊貴,還是先離開這裡吧!”
牆倒眾人推,樹倒猢猻散。
嚴誌彬似乎預感到了自己即將失勢,當下顧不上口舌之爭,急匆匆離開大牢,出了衛所大門後,朝城東方向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