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霖也毫不客氣,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儘。
蕭雲逸看著江霖,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轉頭看向畢仕昌。
就在轉頭的瞬間,他的手悄悄按下了轉心壺上的開關,將壺中已經下了藥的酒倒進了畢仕昌的杯中。
“老畢,你也是最早跟在我身邊的人,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從今以後,隻要你好好做事,我同樣不會虧待你。”
“卑職多謝大人抬愛,先乾為敬!”畢仕昌故作感激,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好好好,今日咱們不醉不歸,大家都喝起來!”蕭雲逸高聲喊道。
聲音在房間裡回蕩,氣氛瞬間變得熱烈起來。
蕭雲逸再度按下開關,為自己倒了杯酒,招呼屬下共同舉杯。
就在眾人開懷暢飲、談笑風生之時,店小二忽然匆匆前來,小心翼翼地靠近畢仕昌,生怕驚擾到其他人。
待走到畢仕昌身邊後,店小二微微躬身,壓低聲音說道:“您可是畢仕昌畢大人?”
畢仕昌聞言,心中不禁一怔,滿眼疑惑地看著店小二,點頭應道:“正是本官,你有何事?”
店小二確認身份後,從懷中掏出一張紙條,遞到畢仕昌麵前,小聲稟告道:“大人,剛才有人托小的將這張紙條轉交給您。”
畢仕昌見狀,越發覺得事情有些蹊蹺,追問道:“是誰讓你送來的紙條?他人現在何處?”
店小二回答道:“是個半大小子,他把紙條交給小的後便匆匆離去,小的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畢仕昌眉頭微皺,心中暗自思忖:會是誰要通過店小二傳遞紙條?如此神秘的舉動背後,藏著什麼不可告人之事?
思索間,接過紙條,展開一看,隻見上麵用娟秀的字跡寫著一段話:
“酉正,淥波河岸,三燈舫船上,事關辛繼宗真正死因,望速來,過時不候。”
看完紙條上的內容,畢仕昌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他一直懷疑辛繼宗的死另有隱情,苦於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
如今這神秘人竟然說知道真正的死因,怎會不心動?
畢仕昌迅速將紙條揉成一團,塞進衣袖裡,假裝若無其事,繼續與身邊同僚飲酒談笑。
此時此刻,他的心思卻早已不在酒桌上,而是被紙條上的內容所牽絆。
“辛繼宗被燒死在大牢裡,下令放火的嚴誌彬也死於沉船,隻有蕭雲逸不但什麼事都沒有,還升遷成為副千戶。”
畢仕昌下意識地看向正與麾下眾人打成一片的蕭雲逸,心中隱隱抓住了什麼。
沒有任何證據,也沒有任何的理由,心裡的直覺告訴他,辛、嚴二人的死,肯定與蕭雲逸脫不開關係。
隻不過他心中同樣擔心,畢竟這紙條的來源不明,說不定會是個陷阱。
眼下距離酉正已經沒剩多少時間,到底是去還是不去?
暗自權衡利弊後,畢仕昌最終還是決定動身前往淥波河岸一探究竟。
他悄悄地站起身來,隨意找了個借口離桌,而後快步走出廣悅樓。
直到畢仕昌的身影消失在門外,邴良才借著給蕭雲逸敬酒的機會,稟告道:“大人,酒快喝沒了,卑職再去讓他們送幾壇過來。”
蕭雲逸聞言,嘴角微揚,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去吧,記得告訴掌櫃,要上好酒,用最好的烈酒招待弟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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