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懷謙笑了笑,沒有著急前往,而是轉頭找到了呂璥,裝出一副慌張害怕模樣。
“老師,出大事了,外頭來了錦衣衛,不知為何,指名道姓要抓學生,人就守在國子監大門外,學生懇請老師出手相救。”
“錦衣衛?”
呂璥臉色一沉:“你無須害怕,隨老夫一同前去,若他們毫無理由的要抓你,老夫定會為你做主。”
言罷,率先朝大門外走去。
上一次錦衣衛到國子監抓人,還是在先帝時期,距今已有二十餘年。
期間就連東廠想要抓國子監的學生,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也得先派人通知一聲。
講明抓人理由之後,還需得到祭酒同意才敢將學子請到東廠問話。
錦衣衛?
什麼玩意!
什麼阿貓阿狗都敢欺負到國子監的頭上,真把祭酒給當成擺設了?
呂璥越想越氣,大步流星走到門外,目光落在身穿麒麟服的少年身上。
這般年紀,這般殊榮,全天下隻有一人。
“你是蕭雲逸?”
見到來人,呂璥明顯愣了一會,皺眉道:“就是你要抓懷謙?他可是你的兄長,什麼事情不能在家裡商量,非得跑來國子監這麼鬨?”
蕭雲逸不認識來人,也不見對方身穿官服,於是直接開口詢問道:“你是誰?官居幾品?目前擔任何職?”
呂璥冷哼道:“老夫乃是國子監祭酒,夠不夠資格與你對話?”
祭酒,國子監主官,正三品秩,掌握著人才選拔核心渠道。
蕭雲逸看過原文劇情,知曉呂璥在擔任國子監祭酒期間,先後為太子與幾位皇子侍講。
更是在劇情中期會被調入內閣,成為蕭懷謙在朝堂上最硬的靠山之一。
若是按照劇情,蕭懷謙這時候還沒入呂璥的眼,不該在這時候跑來當出頭鳥才對。
不用想,這肯定又是“祂”的手筆!
呂璥與葉懷瑾一樣,同為主角陣營裡的核心角色,根據設定,他們都會無腦“護主”。
蕭雲逸收斂心思,拱手道:“呂大人嚴言重了,下官並非有意冒犯,隻不過事關重大,不得不有此一問。”
呂璥嗤笑道:“那你倒是說說,到底是多大的事情,才會讓你帶人前來包圍國子監。”
總共才一旗人馬,排成行也隻能勉強擋住國子監的大門。
包圍?
包圍個屁啊!
老狐狸說話一句一個坑,先是指責囂張跋扈目中無人,後又扣了頂這麼大的帽子。
沒那麼大的腦袋,誰敢戴?
蕭雲逸暗自腹誹之餘,也隻能無奈解釋道:“呂大人,下官可沒膽子帶人來圍國子監,此前過來也是為了一件人命案,還請大人莫要阻撓錦衣衛辦差。”
呂璥不為所動,目光在一眾錦衣衛身上掃過,淡淡道:“這裡是國子監,錦衣衛就算要抓人也得講證據,你有證據嗎?拿出來讓老夫瞧瞧。”
蕭雲逸沒有回應,視線越過呂璥,望向國子監大門內,就見蕭懷謙慌慌張張跑出大門。
“咦?這不是二弟嗎?要抓我的錦衣衛是你?這是為何?”
蕭懷謙故作疑惑,轉身向呂璥行了一禮:“老師,學生隻聽說是有錦衣衛前來抓人,驚慌失措下才找老師求助。”
“沒曾想來的會是二諦,這裡麵肯定是存在某些誤會,勞煩老師跑這一趟,學生實在愧疚。”
說完後,再度轉身看向蕭雲逸,故作委屈道:“二弟,都是一家人,若是為兄哪裡做的不好,讓你惱了為兄,那麼為兄在這裡向你道個歉。”
言罷,躬身行了一禮,近乎哀求般說道:“望二弟能夠看在你我同為蕭家子嗣的份上,多少給為兄些許情麵。”
“為兄求你,不要驚擾到其他學子,有事咱們回府後再談,可以嗎?”
沒等蕭雲逸開口說些什麼,呂璥長袖一揮,沉聲訓斥道:“懷謙,老夫清楚你是何品性。”
“但你也得明白,並非是所有人都能以德報怨,他這般給你難堪,你又何苦再這般低三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