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焱和鄔鵬對視一眼,心領神會地走上前去,迅速解開了餘峰身上的束縛。
餘峰強忍著身體的劇痛,艱難地從刑訊椅上撐起身子,怒視著蕭雲逸。
“你昨日還說,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有必要這麼過分嗎?”
“過分?”
蕭雲逸收斂笑容,冷聲說道,“昨天我曾給過你機會,可你並不懂得珍惜,現在你以為還能有選擇嗎?”
餘峰的身體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著,咬牙切齒道:“蕭雲逸,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蕭雲逸冷笑一聲:“餘大人,下官可不敢啊!隻是下官實在不習慣這樣跟你說話,希望餘大人能夠識趣一些,拿出求人的樣子,先跪下,然後咱們再來談條件。”
他起身走向餘峰麵前,以勝利者的姿態,逐字逐句說道:“餘大人,下官說的話,夠不夠清楚?”
“士可殺,不可辱!蕭雲逸,你不要妄想我會下跪求你。”
“是嗎?”
蕭雲逸掏出餘嶽所簽下的債條,在餘峰麵前晃了晃。
“既然餘大人如此倔強,不肯屈膝低頭,那我也隻能將你的弟媳和侄子都賣去勾欄抵債!”
“女的就去當娼妓,男的年紀還小,賣不了屁股,那就去當龜奴。”
說到這裡,蕭雲逸的聲音越發冷酷。
仿佛這並不是在處置兩條人命,而是在處置兩件再平常不過的貨物。
青樓、妓院、勾欄,雖然都屬於風月場所,但實際上它們之間存在著嚴格的等級劃分,分彆接待著不同階層的客人。
被賣到勾欄的女人,無論其容貌如何,每天都至少要接客十幾到幾十次。
那種生活對良家婦人而言,簡直就是人間煉獄。
“你敢!”
餘峰怒不可遏,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蕭雲逸,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剝。
他怎麼也想不到,蕭雲逸竟然會如此狠毒,不僅要讓他的弟媳和侄子去抵債,還要將他們賣到那種地方去受苦。
餘峰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和絕望。
他無法接受這樣的結局,於是毫不猶豫的伸出手,想要去搶奪那張債條。
然而,就在他的手即將碰到債條的瞬間,突然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勁風撲麵而來。
這股勁風來勢洶洶,速度極快,餘峰甚至來不及做出反應。
腦海中剛剛閃過一個閃避的念頭,下一刻,腹部就傳來一陣劇痛。
“啊!”
餘峰慘叫一聲,身體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倒飛出去。
隻聽“嘭”的一聲巨響,餘峰狠狠地砸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
江霖臉上掛著戲謔的笑容。
看著餘峰在地上痛苦地翻滾著,江霖不緊不慢收拳,嘲諷道:“餘大人,這裡可不是南鎮撫司,竟然還想冒犯蕭大人?您未免也太不懂事了吧!”
餘峰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嘴角還掛著一絲鮮血,臉色蒼白如紙,看上去十分狼狽。
“江霖,這一拳,本官記下了,遲早會還給你。”
“餘大人,您要是這麼說的話,那下官可就更得給您長長記性了。”
江霖咧嘴一笑,再次朝餘峰打出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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