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家酒樓。
雅間內。
蕭懷謙滿臉怒容,氣得渾身發抖,口中咒罵道:“該死的蕭雲逸,一定又是他,不僅殺害了行舟,還要敗壞行舟身後名。我一定要殺了他,食其肉,喝其血,方能解我心頭之恨!”
沒有任何理由,也沒有任何證據,他便斷定所有的事情都是蕭雲逸所為。
葉懷謹靜靜地看著蕭懷謙,表情冷漠而淡然,對他的憤怒無動於衷。
過了一會,方才緩緩開口說道:“若不是我寫了封信給蕭仲淵,現在的你恐怕已經被逐出蕭家族譜了。”
這番話如同一盆冰水,無情地澆滅了蕭懷謙的怒火。
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葉懷謹,臉色變得蒼白如紙。
被逐出族譜,對於一個人來說,意味著失去了家族的庇護和認可。
不僅身份地位會一落千丈,更重要的是,會給名聲帶來極大的損害。
雖然不至於影響科舉,但在士族門閥的眼中,一個被逐出族譜的人,無疑是一個恥辱的存在。
他們會對這樣的人怠慢、輕視、排擠,甚至恥於與之為伍。
這種影響是深遠而持久,足以讓人在仕途上舉步維艱,甚至寸步難行。
葉懷謹的話讓蕭懷謙如夢初醒,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處境有多麼危險。
倘若真的被逐出蕭家族譜,那麼所有珍惜羽翼之人,都會對他避而遠之。
特彆是那些注重名聲的文官,必定是會視他為洪水猛獸,就算再有能力也都不會多看一眼。
蕭懷謙心中感到一陣後怕,緊緊咬著牙關,滿臉憤恨道:“蕭仲淵啊蕭仲淵,你身為一家之長,不僅不為我做主,竟然還想要將我逐出家族,你這心可真是夠狠的啊!”
一旁的葉懷謹聽到這話,隻是微微抬起眼皮,淡淡道:“你在殺他侄子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自己狠不狠心呢?”
蕭懷謙聞言,當即辯解道:“這可不能怪我!明明是他縱容蕭雲逸先殺了我生母,身為人子,為母報仇,這難道有錯嗎?”
葉懷謹平靜說道:“我可沒說你錯,我隻是覺得你有些愚蠢罷了。既然你都已經打算要殺人了,為什麼不直接去殺那個最重要的人呢?”
蕭懷謙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頹然坐了下來,喃喃道:“我也想啊!可是我根本沒有那個能力去殺蕭雲逸,更彆說是蕭仲淵了。”
葉懷謹見狀,無奈地搖了搖頭,歎息道:“他殺你母親,你為何就不能去殺他的母親呢?再退一步講,你若是有本事能把魏老夫人給殺了,那他們父子倆都得乖乖回家守孝。”
朝廷官員在位期間,如若父母突然去世,則無論擔任何官何職,從得知喪事的那天起,必須要辭官回到祖籍,為父母守製二十七個月,此舉稱之為丁憂。
孝之一字,重若泰山。
皇上即便有心留蕭仲淵在朝堂,也不會在一開始就為其奪情,至少也得等個一年半載,之後再讓蕭仲淵起複。
有這些時間,足夠讓形勢產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葉懷謹目光落在蕭懷謙身上,無奈長歎道:“既然都已經決定要殺蕭家人,替你母親報仇雪恨,那你的膽子怎麼就不敢再大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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