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親自帶心腹跑一趟，先去查抄黎頌澤的家。”
蕭雲逸眼中寒光閃爍，“記住，書房東牆，第三塊磚。”
江霖領命而去。
蕭雲逸站在原地，望著獄牆上那一線狹窄的天空，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
“瑞國公，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呢？”
……
北鎮撫司。
何啟錚知道蕭雲逸抓了黎頌澤後，第一時間跑去向李靈均請示。
“大人，蕭雲逸絕對是瘋了！根本不受控製。抓了黎頌澤事小，就怕他會將案件牽扯到瑞國公府，那事情可就大了啊！”
“你怎麼知道他會將案件牽扯到瑞國公府？”
“這……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抓了黎頌澤，擺明了就是要動瑞國公府。”
何啟錚大膽猜測，“蕭雲逸就是個瘋子！說不定，他連太子殿下都想動。”
李靈均端起茶盞，淺抿一口，斜眼看向何啟錚，“你的意思是說本官瞎了眼？”
何啟錚急忙解釋道：“卑職不敢，卑職的意思是說，蕭雲逸就像是一匹脫了韁的野馬，誰都不知道他會跑去那個方向。”
李靈均深深皺眉，“我以為上次已經與你說的很清楚，不曾想你依舊對蕭雲逸懷有如此大敵意，這又是為什麼？”
當然是為了迷惑你！
何啟錚默默在心中回應，嘴上卻說：“卑職隻是擔心，倘若繼續放任下去，終有一日，蕭雲逸會脫離您的掌控。”
“我何時說過要掌控他？”李靈均輕笑道：“你又如何能夠幫我下決定？”
他在笑，可笑容裡儘是寒意，如寒冬冰雪，冷得何啟錚心頭直打哆嗦。
“大人，卑職……”
“行了行了。”
李靈均自嘲一笑，長歎道：“皇上對錦衣衛越來越不信任，究其根本原因，出在你我身上。”
跟我有何乾係？
何啟錚動了動嘴唇，猶豫了一會，最終又將到了嘴邊的話咽回去。
李靈均看著他，緩緩開口說道：“要是再如以往那般查案、辦案，錦衣衛遲早會被皇上裁撤，到時候你我又會是個什麼東西？”
沒有錦衣衛這層皮，多得是人想讓他們死。
何啟錚忽然有些理解李靈均的心態。
唇亡齒寒的道理誰都懂，隻不過每個人的眼光與格局不一樣。
能坐上錦衣衛指揮使位置的人，眼中所看到的東西，怎麼可能會與鎮撫使所看到的東西一樣？
格局，小了啊！
何啟錚心中暗自感歎。
他對眼前這位一手捧自己上位的指揮使，心中自然有感激之情，同時也對其智謀和遠見深感欽佩。
隻不過，不在其位，不謀其政。
位置不同，想要的東西自然也不一樣。
“等我坐上指揮使的位置，眼光一定比你看得更遠！”
何啟錚心中暗自說道。
緊跟著，他露出諂媚的笑容：“大人高瞻遠矚，卑職自愧不如。大人今日的一番話，令卑職茅塞頓開，往後還望大人能夠多多教導卑職。”
李靈均微微一笑，笑問：“那你可知接下來該如何行事？”
何啟錚毫不猶豫地回答道：“無論蕭雲逸有什麼打算，卑職都會全力以赴地支持他。卑職定會不遺餘力、堅定執行大人的命令，絕無半點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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