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你們欠本官一條命。”
蕭雲逸手持悔過書與名籍錄,沉聲說道:“回去之後,全都夾緊尾巴做人,隨時聽候本官差遣。”
“願為大人效死力。”
眾人齊聲高呼,而後在洪盛雄的疏散下自行離開。
這是要,借雞生蛋,養私兵?
單遠翱全程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開口道:“蕭大人,這樣會不會……”
“怎麼?”蕭雲逸轉頭看他,眼神淩厲得嚇人,“少幫主對我的處理方式有意見?"
單遠翱被他的氣勢所震懾,連忙搖頭,陪笑道:“沒有,沒有意見,大人如此處理方式極為妥帖。”
蕭雲逸將餘下兩萬五千兩銀票親手交給阮天霸,意味深長道:“夠膽子就留下,找地方躲一段時間,我之後會再派人與你聯係。”
言罷,不等回應,翻身上馬,繡春刀指著京城方向,“傳令下去,全軍急行,回京。”
江霖湊過來小聲問道:“大人,這事還要接著查嗎?端王可是……”
“我當然知道端王是誰。”
蕭雲逸露出猙獰的笑容:“我不查端王,我隻查曹帆,至於會因此扯出什麼人來……那便不是我所能夠控製的事情,你明白嗎?”
江霖憨笑道:“大人怎麼說,卑職就怎麼做。”
“駕!”
蕭雲逸策馬揚鞭,身後午後斜陽映照著那張殺氣騰騰的臉。
回京後,蕭雲逸並未將鄭煥山帶回千戶所,而是另外找了隱秘之處秘密關押。
同時,又命江霖暗中找機會,將曹帆劫持。
當天晚上。
江霖借著夜色遮掩,將酒後歸家途中的曹帆打暈後,帶到城西某處偏僻小院。
“大膽!”
被冷水潑醒的曹帆沒看清眼前情況,便大罵道:“本官乃錦衣衛百戶,哪個混蛋王八吃了豹子膽,敢對本官下黑手,不想活了嗎?”
“好大的官威啊!”
江霖上前,抬手一巴掌狠狠甩在曹帆臉上,冷笑道:“睜開你的狗眼,好好看清楚你麵前的人是誰。”
曹帆吃痛,待看清眼前站著的是蕭雲逸後,更是驚出一身冷汗,“蕭大人,您這是……這裡麵肯定是有什麼誤會,咱們都是自己人啊!”
蕭雲逸開門見山道:“說,你去見了端王府的誰,所為何事?交代不清楚,你今天彆想活著離開。”
曹帆聞言,心頭一震,勉強擠出一絲僵笑:“蕭大人,您在說什麼?下官實在是聽不懂。”
“聽不懂?”蕭雲逸走向一旁的椅子坐下,對江霖吩咐道:“幫曹百戶清醒清醒。”
江霖獰笑著活動手腕,指節發出"哢哢"脆響。
他大步上前,一把揪住曹帆的發髻,將人拖到牆角刑架前。
鐵鏈"嘩啦"作響間已將其四肢牢牢鎖住。
“曹百戶,準備好了嗎?我可就要開始了。”
江霖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齒。
手腕一抖,鐵鏈“嘩啦”一聲繃直,將曹帆的雙手高高吊起,腳尖勉強能觸到地麵。
蕭雲逸站在陰影處,繡春刀在昏暗的火把光下泛著冷光。
他慢條斯理地用一塊絲絹擦拭刀身,動作輕柔得像在撫摸情人的肌膚。
“時間寶貴。”
蕭雲逸頭也不抬地說道:“彆讓我等太久。”
“得令!”
江霖轉身從炭盆中抽出早已燒紅的烙鐵。
烙鐵頭呈"奸"字形,是專門用來對付朝廷命官的款式。
熾熱的金屬在空氣中發出“滋滋”聲,曹帆的瞳孔隨著烙鐵的靠近而急劇收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