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彆……”
曹帆的喉結上下滾動,聲音嘶啞得不成調子。
江霖將烙鐵停在距離曹帆眼球不到三寸的地方,熱浪讓曹帆本能地閉上眼睛。
他甚至能夠聞到自己的睫毛被烤焦的糊味,感覺到汗水順著太陽穴滑下,在下巴處彙聚成滴。
“啪嗒”一聲落在燒紅的烙鐵上,瞬間化作一縷白煙。
“認得這個嗎?你肯定認得。”
江霖轉動烙鐵,讓上麵的“奸”字清晰可見。
“按規矩,隻有三品以上才能用這"忠"字烙,你這六品百戶,隻能委屈用"奸"字了。"
曹帆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胸口劇烈起伏。
他的目光不受控製地盯著那燒紅的金屬,顫聲道:“彆動手,我說!是端王府長史韓斌……”
“滋啦!”
烙鐵突然按在曹帆大腿內側,最柔嫩的皮膚瞬間焦黑翻卷。
“啊……”
曹帆的慘叫聲剛衝出喉嚨,就被江霖塞入的麻核堵了回去,變成悶在胸腔裡的嗚咽。
他的身體劇烈抽搐,鐵鏈被掙得嘩嘩作響。
江霖淡淡道:“下次要說就說快點。”
蕭雲逸起身從陰影中走出來,手持繡春刀緩步上前,將刀尖輕輕點在曹帆喉結上。
冰冷的金屬觸感與被烙鐵灼燒的劇痛形成鮮明對比,令曹帆的神經幾乎崩潰。
“韓斌?”
蕭雲逸想起此前鄭煥山的交代,“你們若是有事商議,便會約在醉仙樓相見,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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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帆猛地睜大眼睛。
這個反應讓蕭雲逸滿意地眯起眼睛。
他撤回刀尖,轉身對江霖吩咐道:“取紙筆來,讓他把韓斌交代的事,一五一十寫清楚。”
當江霖將筆墨擺在曹帆麵前時,這位北鎮撫司直隸百戶的手,抖得像風中的落葉。
曹帆遲疑了一會,偷偷看向蕭雲逸,隻見他正緩緩將擦拭乾淨的繡春刀歸入鞘中。
“看來曹百戶還需要一些鼓勵。”蕭雲逸頭也不抬地說。
江霖會意,抄起鐵鉗夾住曹帆左手小指。
“曹百戶,你想先從哪根開始?十根手指廢完,還有十根腳趾,寫不了字也還能用嘴巴說話……"
“我寫!我寫!”
曹帆崩潰地哭喊起來。
身為錦衣衛,他知道這些都隻不過是開胃菜。
同樣十分清楚,就算自己能夠撐得過十種刑罰,也絕對撐不過二十種、三十種。
錦衣衛的刑罰又何止三十種?
念及此處,曹帆不再猶豫,立刻提起筆。
因驚恐顫抖而寫下的供詞歪歪扭扭,墨跡被臉頰淚水的暈開。
蕭雲逸接過紙張,掃了一眼,突然冷笑出聲:“就隻有這麼些芝麻綠豆大的事?”
他猛地掐住曹帆脖子,拇指按在喉結上緩緩施力,“你是不是以為背後有何啟錚撐腰,我就不敢殺你?”
曹帆的臉迅速漲紅,眼球突出,雙腿在空中無力地蹬踹。
“大人……給我……再給我……一次機會……”曹帆艱難開口哀求。
蕭雲逸鬆開手,冷聲道:“若再敢敷衍,活扒了你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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