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疏月答:“我希望他回來,可他真的還能回來嗎?這麼多年過去了,連一點消息都沒有。若還活著,早該回來了。”
江淮說:“即便如此,也不必設供吧,媽,這僅是您的推測。或許爸爸還活著呢?”
梅疏月搖了搖頭:“如果他還活著卻不願回來,那便是變了心。在彆的地方有了新家庭,對我們而言,這與去世有何區彆?”
她擦了擦鼻涕,若真是這樣,她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既盼他已逝,又願他尚存。
“罷了,彆再糾結了,我覺得他大概已經不在了。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們從未為他燒過一張紙錢,如今送些東西過去,讓他安心離去,我們也該釋懷了。”
她遞給江婷和江淮每人一根燃著的香。
“向你們的父親行禮吧,沒有他就沒有你們,稍加孝敬,莫讓他在那邊難過。”
江婷與江淮接過香,朝照片拜了四拜。
江淮:“爸,我自小就像個沒爹的野孩子。罷了罷了,就算是有爸吧,也就是那張照片。我居然是個隻有照片的父親的兒子,真讓人覺得有些淒涼。那個,我們已經長大成人了,不需要您再操心了,您就在那邊好好地待著吧。”
江婷:“我不知道你現在是不是真的走了。媽媽說您已故,那我就信了。雖然我沒見過您的真容,也沒聽過您的聲音,更沒感受過您的懷抱與安撫,本以為我對您毫無感情,但還是希望您在那邊過得開心。”
她說話時眼眶微紅,將香插好。
江淮安慰她:“彆這樣,不過是對著一張擺設說幾句話而已,何必這麼傷感?看看我就不難過。”
江婷擦了擦眼角:“我才沒傷心呢。”
“可你的眼睛都泛紅了。”
“那是假裝的,免得他以為我們不孝順,夜裡來找麻煩。”
“哈哈,放心,要是他還能回來,早就托夢給我們了。”
“我們今天給他供奉了,他會不會今晚就來托夢?”
“快把供品收走,彆讓他回來。夢裡我也不想見他,我擔心他會向我要錢。他從沒給我一分錢,燒紙錢我也不會給他。”
江景行在京城連打了三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
“要麼是感冒了,要麼是有人在想我。”
他感覺身體狀態很好,並無感冒跡象。
到底是誰在想他?
唉,都這歲數了,誰還會掛念他呢?
他又揉了揉鼻子,準備去為父親按摩。
走到江老爺子房間時,突然想起一件事,問老爺子:“爸,剛剛您是不是想我了?特意叫我進來給您按摩,所以才會讓我打這麼多噴嚏。”
江老爺子眨眨眼。
難道是想兒子了?
每日按摩次數都有固定安排,他並未多想。
倒是剛才睡覺時做了個夢,夢見了一棵葫蘆藤,藤上結了三個小葫蘆,每個葫蘆都像人一樣長著眼睛、鼻子和嘴,就像三個可愛的小葫蘆娃。
他不明白這個夢有何深意,想向江景行訴說。
“東……啊……東……”
但他的口齒含糊不清,每個字都需要停頓數分鐘,後一個字說出來時,前一個字早已被人忘記。哼哼唧唧了半天,江景行完全聽不懂他說的話。
“爸,您的說話能力剛恢複一些,彆急。您有多久沒跟人交流了?彆急這一會兒。”
老爺子仍努力說道:“東……啊……城……啊……東……”
江景行看他太費力,勸道:“爸,您彆勉強了。”
他拿起薑老爺子的手,握成拳頭,輕輕放在江老爺子口中。
“爸,您就吃手吧,這樣就不會說話了。”
清平灣大隊
無雙和001已平靜多日,許楠楠許久未見他們,甚至有了秦無雙已離開此地的錯覺。
幾天前,秦無雙本打算北上找江川,但因表姐夫因上次遺失重要文件被懷疑有意藏匿,遭嚴厲處分,不僅降職,還被調往西北守邊疆。
表姐表姐夫不在,她再去那邊也找不到合適理由,即便到了那裡,也無法進入核心區域。
她開始後悔不該偷表姐夫的重要文件,如今去不了,隻能等男主回來。
硯舟
她不知男主何時歸來,偶爾會來清平灣查看情況,竟發現許楠楠與許鶴軒、方念初在一起,似乎關係親密。
以前她尋訪許楠楠時,曾遇這對夫妻,知他們是下放牛棚的知青。
許楠楠與他們住得近且關係親密,可見彼此關係非同小可。
或許這兩人正是許楠楠的父母,特意在此定居以便照顧他們。
她認為可能性極大。
“001,今晚你去牛棚查探那對夫妻與許楠楠的關係。”
若如她所想,許楠楠在此處尚有這般親近之人,那這對夫婦便能為她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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