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梅見狀,如同一拳砸進軟綿綿的棉花堆,自己卻憋著一股氣。
“莫無畏、林如煙,彆裝了,你們表麵不在乎,內心肯定羨慕嫉妒我吧。”
許楠楠被她吵得頭疼,直截了當地對車廂裡的其他乘客說道:
“各位都聽見了吧,這女士剛才說的話。現在是文明社會,我們應該關懷和幫助弱者。但她呢?動不動就稱人‘殘廢’,連基本尊重都沒有,這不是霸淩是什麼?語言暴力同樣是傷害。作為心懷善意的人,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大家覺得我們是不是該讓她下車?”
之前就有乘客看不過去了,隻是擔心多管閒事,現在經許楠楠這麼一呼籲,好幾個乘客開始指責阮青梅。
“狠心拋棄丈夫,彆人落魄了還冷嘲熱諷,這種人太可惡了。你的現任丈夫可要當心啊,說不定哪天你也會對他不忠。”
“勢利眼的東西,活該你斷手斷腳,後被人笑話。”
阮青梅不甘示弱地反駁:“我批評他礙你們什麼事了?多什麼嘴,吃飽撐的吧。”
“當然礙事了,我們看不慣你這種品行敗壞的人,簡直是社會毒瘤。快下車,離我們遠點,和你待一起真晦氣。”
"我偏不下車,這又不是你的車,你算哪根蔥讓我聽你的?門兒都沒有。"
公交車停靠時,阮青梅還未到目的地,本不想下車,卻被其他乘客強行推搡下車。
"我還不到站呢,你們這些無賴!"
那些人將她推下後便各自散去,無人理會她的抱怨。阮青梅望著漸行漸遠的公交車,氣得直跺腳:"太無法無天了。"
她本想報警,但轉念一想,那幾人早已消失不見,也不知道該告誰。最終無奈歎息一聲,隻好步行返回。
一路上,她又想起莫無畏和林如煙,想起他們的遭遇,不禁深吸一口氣:"莫無畏,你越慘我越開心。"
莫無畏總是運氣差到極點,而林如煙跟著他,也注定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許楠楠和江川送完莫無畏和林如煙後返回部隊。幾天後,江婷與張建軍的結婚申請獲批。張建軍本打算去清平灣為江婷領證,順便接她來團聚。
可惜他年前剛請過假,短時間內領導不可能再批假,他隻能推遲行程。
這時許楠楠正好無所事事,主動提出:"建軍哥,我去接婷婷吧,我在這兒也沒什麼事,正好到處走走,讓她過來跟我做伴。"
張建軍對許楠楠很信任:"那就麻煩你了,楠楠。"
"咱們之間還客氣啥,你是我哥,她是妹妹。哎,我哥要娶我妹了。"許楠楠笑起來,"你放心,我一定把她安全帶回來。"
許楠楠將此事告知江川,江川並未阻攔,畢竟自己媳婦兒比他能乾多了。
不過他還是叮囑道:"路上小心點。"
"沒事,你就等著我們回來吧。"
坐火車一天多後,她回到了清平灣。張建軍和江川事先都給家裡打了招呼,許楠楠剛出火車站,就看見江婷在車站外扶著自行車等她。
“嫂子!”江婷笑著揮手。
“婷婷。”許楠楠走近,打趣道,“看你這樣子,是不是迫不及待想飛到新婚生活去了?”
江婷臉微微發紅,“嫂子,您是待不住了,想早點回去吧?”
“哈哈,我還不急,讓你哥再獨享幾天清淨。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跟我一起走?”
“隨時都可以,我不著急。”
“真的不急?”
“不急,又不是我非要趕著結婚。”
許楠楠沒揭穿她,稍後江婷轉過臉問:“嫂子,這次回來就不多住幾天嗎?”
“住不住無所謂,你們的事更重要。彆讓建軍哥等得心焦。”
“那我收拾一下,我們過兩天動身吧。”
許楠楠輕笑,“行。”
“嫂子,快上車,回家吧。”
“好。”
回到大隊時,梅疏月已站在村口迎接。看到她們,梅疏月接過許楠楠手中的行李。
“楠楠,那邊住得還好嗎?適應了吧?江川有沒有為難你?要是有,跟我說,我幫你教訓他。”
“我在那邊挺好的。”提起江川,那位隻能在床上耍威風,這種事可不能跟婆婆說,“媽,您應該最清楚自己兒子,他不敢欺負我。”
“那就好。要是敢,我絕饒不了他。”
許楠楠隨梅疏月和江婷去了江家,這裡如今也是她的家。至於她之前住的土坯房,早已空置,回去與否對她來說都沒差彆。
梅疏月見許楠楠氣色不錯,似乎還胖了些,心裡很是歡喜。早餐準備好後,大家邊吃邊聊,談起裡發生的事。
許楠楠特意做了香蔥炒雞蛋,或許是油放得過多,她剛嘗了一口就感覺有些反胃。
她急忙放下筷子跑到屋外,靠在牆邊乾嘔了一陣,卻什麼也沒吐出來。
即便如此,她仍覺得胸口發悶,胃部隱隱作痛,有種強烈的惡心感,卻又吐不出來。
梅疏月和江婷聞聲趕來。
“楠楠,你沒事吧?”梅疏月急切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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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是不是火車上受涼了?”江婷皺眉猜測。
許楠楠仔細回想自己的狀況。她一向注重鍛煉,近半年來每天飲用靈泉水,身體一直很健康,食欲也很好。這突如其來的不適還是頭一次。
通常出現這種反應,要麼是消化不良,要麼……她若還是單身女子,絕不會往懷孕的方向聯想。
但如今她與江川已婚近一月,且月經已推遲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