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練場中,趁無人之際,他走近張建軍,假意道賀:“建軍,你升副營長了,我還沒向你道喜呢。”張建軍冷眼相對,絲毫不買賬。
胡興邦話題一轉,笑問:“聽說你昨兒剛娶婷婷,新婚之夜如何?”眼神中透著幸災樂禍。
張建軍聽出弦外之音,臉色驟變。這分明是故意破壞他和江婷的良辰美景。結果正如他所料,新婚夜並不如預期圓滿。
原本夫妻和睦,胡興邦一來,江婷便態度大變。他究竟對江婷做了什麼,絕非簡單的爭執。
“我們過得很好,所有該做的事都做了。要不要聽聽具體的?”張建軍反唇相譏。
“哦?可我看你今天情緒不高啊。”
“哼,我心情如何關你什麼事?你是哪根蔥?我心情好還需要特意向你報備?”
“建軍,我隻是擔心你。看你今天心情不錯,但昨晚江婷好像沒告訴你那件事情。”
“什麼事兒?”
大概和江婷昨天情緒低落的原因有關吧。
胡興邦輕笑一聲,貼近張建軍耳邊低語:“江婷沒告訴你嗎?她過去曾被人窺視過的事?”
張建軍瞬間怒火攻心,即便再遲鈍也能聽出這話裡的含義,拳頭攥得咯咯作響,幾乎瀕臨爆發。
他惡狠狠地盯著胡興邦:“你到底想說什麼?”
這正中胡興邦下懷,他就是要激怒張建軍,最好能讓他徹底失去理智。
於是他又添了一把柴火:“我的意思就是,在你和江婷成婚前,她就已經被彆的男人碰過了。”
砰!
張建軍揮拳砸向胡興邦的臉,聲音震耳欲聾。
他血紅著眼吼道:“胡興邦,你竟敢詆毀江婷!”
胡興邦嘴角受傷流血,卻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我是在說事實。看來她昨天沒告訴你,因為她心虛,根本不敢開口。”
他的笑意更深,也更陰險。
“張建軍,你覺得她現在還純潔嗎?哈哈哈,你的老婆,我都清楚她是什麼模樣。”
“住口!”
張建軍徹底失控,咆哮如野獸,揮拳瘋狂擊打胡興邦的臉,將對方壓倒在地猛烈攻擊。
“畜生!你簡直不是人!”
他下手極重,恨不得置對方於死地。這時,關硯舟和另一位排長趕忙衝上前,費力將他拉開。
關硯舟急切問道:“建軍,怎麼回事?難道就不能好好解決?”
在軍營內是要受處分的,尤其是他們這些乾部,處罰會更嚴厲。
眼看張建軍即將晉升副營長,若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亂子,他的前途恐怕就要毀於一旦。
"畜生!胡興邦這個畜生!我要剝了他的皮,我要讓他付出代價。"
張建軍揮舞著拳頭,怒不可遏,關硯舟和排長費了好大勁才勉強控製住他,但依然顯得力不從心。關硯舟索性緊緊抱住他的腰,排長也試圖拉住他,可局麵依舊難以平息。
關硯舟不清楚張建軍與胡興邦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隻能儘力勸阻:"建軍,冷靜!有事我們可以慢慢談,動手解決不了問題。你彆忘了,衝動會帶來懲罰,你難道真的不在乎副營長的位置了嗎?"
"我不在乎懲罰,也不稀罕副營長的職位。我今天就要教訓這個畜生!"
"絕對不行!如果你不冷靜,那就由我來製止你。我不能眼睜睜看你走向錯誤的道路。"
"關硯舟,你放開我!否則彆怪我不顧兄弟情誼。"
"我不會放手,你想打就打吧。"
關硯舟始終不肯鬆手,張建軍瘋狂掙紮,將他的背部打出血跡,但他依然緊咬牙關,堅持等待張建軍情緒平複。
排長見狀再次上前勸說:"關連長,或許您該鬆手了,張連長已經完全失控,這樣下去,受傷的隻會是你自己。"
張建軍的拳頭威力巨大,排長看著他攻擊關硯舟時,心中恐懼不已,擔心他會傷害到對方。
然而,關硯舟毫不動搖,堅決不鬆手。
最終的結果是,當胡興邦被其他人帶走後,關硯舟的傷勢反而比他還嚴重。
一個小時後,張建軍和胡興邦被叫到了營長的辦公室。
楊營長十分憤怒,不滿地瞪了張建軍一眼,質問道:“你倆為何動手?”
“我……”江婷的名譽牽連其中,張建軍絕不會提及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