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的傅念城又高傲自尊又強,在原主全心全意的照料下,體麵了一輩子。
不想這輩子竟然淪落成被群毆的小偷了。
隻是他不是應該前幾天就回林木村了嗎。
怎麼還在這裡。
難不成……是沒錢買車票回去?
陸秋硯顯然也認出了對方是誰。
見月初寧在盯著傅念城看,他沉聲問:“心疼了?”
月初寧搖搖頭,“哼”了一聲,“你不是說派人去查他的事了嗎?”
心疼?
不存在的,她不光不心疼,還要落井下石,跟進落實他跑來城裡破壞軍婚的罪名。
陸秋硯點頭:“已經聯係當地的軍部派人去查證了。”
他可不是嘴上說說嚇傅念城而已,隻要說出來他一定會做到。
“那我們先進車站吧。”
月初寧放心的揚起笑容,拉著陸秋硯的衣袖就要轉身離開。
“初寧!月初寧是你對不對!”
傅念城顯然認出了人群中轉身要離開的月初寧,眼睛一亮。
月初寧腳步沒停,頭也沒回。
“初寧,我知道錯了,你救救我好不好!”
“我知道你肯定是放心不下我,才會找到這裡來的,初寧我真的知道錯了!”
“月初寧!你明明在心裡喜歡我的,你不能丟下我不管!”
他不顧一切撕心裂肺大喊,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這次他是真的後悔了。
後悔鬼迷心竅,收了月耀宗的路費進城裡逼月初寧跟他回鄉下。
那天被陸秋硯的話嚇跑之後,月耀宗就沒再給他的招待所續房費和夥食費,連回去的路費都沒了著落。
他被趕出招待所,餓了一天之後,終於屈辱的乾了這輩子最不齒的事:
去搶小孩手裡的包子。
而後一發不可收拾。
月初寧拉著陸秋硯隨人群進了車站,沒有回過一次頭。
她知道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傅念城被扭送公安,由公安遣返回林木村。
聽說公安會從他以後勞作的工分裡慢慢扣回他返程的路費。
輪不到她去可憐傅念城。
如果她可憐傅念城,心疼幫他這一把。
那誰又去心疼上一輩子的原主。
她不是心善的聖母,麵對用陰招害她的人,還能軟下心腸去可憐他。
既然傅念城選擇進城與月耀宗合夥陷害她,那這個後果就該由他自己去受著。
隻是沒了原主的悉心照料,這輩子的傅念城恐怕要瘸腿一世了。
要是陸秋硯認真計較,他說不定回去就要被下放農場勞改。
那就再也沒機會考上師範回城當他那風風光光的中學老師了。
不過這些都不該是月初寧操心的事了。
人哪能不為自己犯的錯買單呢。
進了火車站人越來越多,陸秋硯將月初寧護在身側慢慢往前挪,以防被人群衝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