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進來的人是院長的助理,一進來還沒來得及看清辦公室裡的狀況嘴巴就迫不及待把事情彙報了。
一口氣說完了,他才扶著眼鏡愣了愣,發現公安正在到處找的臨時工蘇茉,此刻正一臉錯愕地站在他眼前。
蘇茉一聽他的話,就明白是那位要幫她作證的小姑娘真的報公安了。
心裡一喜,將還沒來得及按下去的手縮回去,還用衣角的背麵擦掉了手上的印泥。
“怎麼回事,到底是誰報的公安?”
今年他鉚足了勁打算評市裡先進單位的,誰皮癢了背著他亂報公安?
剛才蘇茉那都快要摁下去的拇指又倏地縮回去了,這個沒眼力見的東西進來得不是時候。
“是一個病人家屬,不是咱們醫院的職工,聽說是因為柳醫生威脅那病人家屬勒索賠錢什麼的,我也沒完全了解清楚。”
助理咽了一口唾沫。
許院長一聽,閉上眼睛掐住眉心就是一頓用力捏。
“帶我去見公安同誌吧。”
這個柳蓓兒可真能給他惹事,在醫院裡橫行霸道欺壓職工他還能護一護,怎麼還找上了病人家屬的茬,看吧,這下踢到鐵板了。
他為了攀上未來的柳院士,可是給柳蓓兒擦了不少屁股了,希望以後柳院士可一定要看在他給柳蓓兒擦了那麼多屁股的份上,扶他小兒子一把,收他小兒子當門生。
要是他們老許家以後也能出一個院士,今天他受的所有委屈也算值得了。
另一邊,月初寧報公安重新回到醫院辦公室後,在公安通知麵前一口咬死了柳蓓兒勒索她八十塊錢就是不鬆口,柳蓓兒當場耍賴,不承認她說過向月初寧索要八十塊錢的話。
在場的醫生在她的示意下也紛紛給她當證人。
結果下一秒月初寧就一一報出中午看熱鬨時在場的吃瓜群眾外貌特征,讓公安同誌陪同她在醫院裡一間間病房走訪向那些吃瓜群眾取證。
柳蓓兒瞬間傻眼。
公安取證回來之後直接坐實了柳蓓兒先是空口鑒賊,後在證人出麵為受害人作證時,胡攪蠻纏向證人索要八十塊錢,後又惡意逼同事下跪被及時趕來的公安聽了個正著。
彆人告她的罪狀條條坐實下來了,最後公安問:“柳同誌,你真的丟失了八十塊錢?”
柳蓓兒眼神躲閃,但還是一口咬定:“對,我中午回來查看自己的包發現了八十塊錢不翼而飛,才會引發這一係列事,其實我不是故意要找她們的麻煩,我隻是因為太……”
“行了。”
女公安打斷她的辯解,從如何證明她原本包裡有八十塊,八十塊麵值都是由多少張錢幣組成的,到事發時在場是否有目擊證人,為什麼單方麵一口咬定蘇茉同誌等等。
柳蓓兒一傻,沒想到公安會問得那麼細。
她支支吾吾說了錢的來源一部分是工資一部分是家裡給的之後,其他都含糊其辭地推說記不清了。
就在她看著公安記錄完畢,以為這就結束時,兩名公安夾好筆記本站起身來,“柳蓓兒同誌,麻煩你跟我們回一趟派出所。”
“什麼?”
柳蓓兒驚聲尖叫:“我為什麼要跟你們回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