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確實說得滴水不漏,不愧是能爬上院長位置的人。
月初寧抬眸看了對方一眼,笑了笑,“原來院長覺得逼同事下跪的柳醫生確實人不壞,勒索我賠八十塊錢的柳醫生是好心,威脅蘇同誌要開除她的柳醫生是好心辦壞事,那院長的意思就是我們才是壞人對吧?”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徐院長暗暗皺眉,這死丫頭竟然沒他想象中那麼好忽悠,相反這嘴還挺犀利的,“我的意思是或許大家之間有什麼誤會,誤會嘛,隻要解開了就好了,冤家宜解不宜結,大家都是奔著解決問題而來,大度一些和和美美地解決問題不是皆大歡喜嗎。”
月初寧也學著他親切地笑起來,然後給了他三個字:“不和解。”
什麼皆大歡喜,所謂的皆大歡喜就是要壓迫最軟弱的人去委曲求全。
死老頭一上來就想和稀泥讓她們這些被欺壓的苦主退步,不管彆人被那個柳醫生怎麼威脅都要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咽,大度諒解她。
想都不要想。
許院長有些氣急,但還是能控製得住情緒:“你……你這個小同誌,怎麼就是說不通呢。”
月初寧:“如果你嘴裡那個好心善良的柳醫生真的無辜沒錯,那公安肯定不會錯判她的,院長你又何必這麼急得上躥下跳瞎操心呢,對吧。”
許院長:“……”
死丫頭真可惡啊,就這麼撕開表皮,把他想繼續裝下去的話全都堵住了。
沈螢那邊,他聽說柳蓓兒為難沈螢的時候被公安當場捉了個正著,他想讓沈螢撤銷對柳蓓兒的控訴都沒用。
就在他一籌莫展,打算出去打個電話找幾個能和所長說得上話的人脈過來一趟時,竟然遇到了一個驚喜的人。
前方不遠處,那位與所長一起並排走過來的冷傲俊美的男人,不正是霍先生嗎。
今天上午的投資麵談中,霍先生簡單提過一句在京城見了柳院士一麵,對柳院士很是敬佩,還有意想為柳院士下一個研究項目捐款支持國家的研究。
他心裡還在可惜柳蓓兒今天不知道怎麼搞的,竟然錯過了他特地安排的見麵。
不然憑著霍先生對柳院士的尊敬,肯定對柳蓓兒也會多看兩眼。
不過現在正是個好機會,要是霍先生得知他尊敬的柳院士的女兒遇難了,肯定會二話不說出手幫忙的。
這可是霍先生能和柳院士迅速拉近關係的好機會,相信霍先生肯定會非常樂意。
他快步朝所長和霍先生走過去,直接將月初寧拋在一邊了。
“霍先生,厲所長。”
他滿麵春風向他們打招呼。
到厲所長那兒,他聲音淡了幾分,沒有稱呼霍先生時那麼殷切了。
方才他到派出所的時候要見厲所長,結果下邊的人內線電話都沒打一個,就打太極推說所長有工作外出了,不在所裡。
分明是這老匹夫找借口不想見他罷了。
現在可不是被他抓了個正著。
厲所長和霍星曜停下腳步,看向來人。
霍星曜身邊的助理稍稍上前壓低聲音向他提示,“這是上午十點見過的第二人民醫院院長許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