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那個打電話谘詢的麵試官走出來,對月如鳶搖搖頭:“很抱歉同誌,你已經報名下鄉支援了,就不能再參加我們的招聘了。”
月如鳶的麵色慘白如紙,抓著麵試官的衣服質問:“可我還沒下鄉去呢,隻要能進你們這裡工作,你們肯定有辦法的不是嗎。”
另一個麵試官見月如鳶情緒激動,解釋道:“同誌,你回去吧,下鄉插隊的政策優於一切,我們沒有辦法調你的戶口。”
房冬也沒想到,下鄉手續辦完了之後真的就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一時間也有些傻眼。
“是你!又是你害我!”
月如鳶神態癲狂地轉移目標去抓月初寧。
簡直要氣瘋了。
月初寧一臉茫然還有些害怕地往後退縮:“你在說什麼啊三姐,是你自己冒領救人功勞被鋼鐵廠開除了,關我什麼事?
再說了你下鄉是按政策走,你現在這是報了名又不肯響應政策,要當逃兵嗎?”
此話一出,大家都瞬間態度大變,看月如鳶的眼神都變得唾棄和不屑。
剛才兩個過來跟月初寧說話的女孩子,其中一個就是初中學曆的,當即開口幫月初寧回懟月如鳶。
月如鳶目眥欲裂還要說些什麼,被後麵衝過來的房冬一把捂住嘴,笑著打圓場:“既然沒有麵試資格了,那我們就回去了,不影響大家麵試了,告辭告辭。”
他怕月如鳶情緒上頭還要再說出些什麼不可挽回的話,被人抓住話柄的話,可是會被舉報的。
他爸就是乾批豆這一行的,他能不知道剛才月初寧把情況往“逃兵”那邊扯有多嚴重嗎。
這要真論起來,月如鳶嚴重了是要下放農場改造的。
到時候可就不是在鄉下插隊一年那麼簡單了,下農場改造說不定一輩子都回不來。
她這輩子就要毀了。
房冬把人拉走之後,餘下的九個人一一通過資料和身份確認,開始麵試了。
月初寧是第三個麵試的,還沒輪到她的時候,她在走廊窗戶往外看過去,正好看到月如鳶在下麵哭得撕心裂肺的,最後還是被房冬半哄半拉走了。
輪到她的時候,她一點也沒有藏著掖著,把自己的真實水平展示了百分之三十左右出來。
三個麵試官全都驚訝住了。
她知道自己這個水平是需要有個出處的,於是把外國語學院的邱揚教授搬了出來,還從自己的斜挎包裡拿出邱揚教授贈自己的那本詞典,還給麵試官們展示了自己寫得三分之二的厚筆記本。
三人輪流翻看到詞典扉頁那裡,邱揚教授寫給月初寧的贈語,均露出不同程度的滿意之色。
這要是招進來的話,根本不需要怎麼教,很多工作都能直接上手了。
這個小同誌自學都能學到這種程度,學習能力簡直逆天了。
何況她背後還有一位邱揚教授的指點呢。
招了邱教授的學生,以後有什麼棘手的工作說不定還能讓月初寧求到邱教授那兒幫忙呢。
這是又多了一條人脈。
將詞典還給月初寧之後,他們將臉上那微不可察的滿意之色收起,滿臉板正嚴肅道:“月同誌,麵試結果我們會在下周一公布,下周一上午你可以過來查看結果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