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耀光想給鐘婉琴一些眼神示意,讓她彆亂說話。
最好是一問三不知。
但他的視線很快就被一名戰士擋住了。
月建國被拉走的那一瞬,鐘婉琴心底一下子沒了安全感,終於開始感覺有些心慌慌的了。
不過好在許團長依舊維持著溫和的語氣,針對鐘婉琴被哥尾會帶走那天的事,問了一些細節以及她被軍區作保保出來後,她的感想。
角落裡聽著的月建國時刻緊繃著神經,生怕鐘婉琴那破嘴下一秒就亂說話,連累一屋子的人。
問前麵的內容時,比如早上幾點被帶走的,進去後都被哥尾會審問了些什麼內容?
有沒有受到嚴詞拷問或者精神施壓,又或者恐嚇之類的。
鐘婉琴都是老老實實問什麼答什麼,在這過程中就漸漸放鬆了緊繃的狀態,總感覺這位許團長是在關心她似的。
但也在許團長的話語中了解到,後來他們之所以被軍區保出來,是因為那場舉報是惡意舉報。
霍星曜對軍區做出巨大貢獻,是軍區的重要保護對象,一直都在暗中接受軍區的保護和監視,所以軍區得知他被惡意舉報後,第一時間就去找哥尾會周旋,將他解救出來。
同時將被牽連的人也一並保了出來。
鐘婉琴和背對著聽他們問詢的月建國兩臉漲紅。
完全沒想到這其中居然有這樣的隱情,原來霍星曜並沒有他們想的那麼不堪。
現在軍區澄清之後,反倒讓他們心裡覺得自己之前對霍星曜先入為主帶入了偏見,對他後續的一切行為都戴上了有色眼鏡,覺得他做什麼都是錯的。
那他被惡意舉報,其實是一場無妄之災。
不過她心底悄悄鬆了一口氣,霍星曜能這麼快被解救出來,也有月耀光的一份功勞。
霍星曜心裡肯定有數,他有良心的話,以後應該要報了月耀光這份恩情才是。
所以問到被軍區保出來的時候,鐘婉琴忍不住習慣性地就開始替月耀光說起了好話:“還得感謝軍區,感謝我家耀光……哦不對,月連長及時讓軍區派人過來將我們保出來,不然我和耀光他爸還不知道要在裡麵受多久的罪呢,當然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要感謝軍區,感謝領導同誌對月連長的栽培。”
許團長笑容漸漸收斂起來,“哦?軍區派來的同誌將你們從哥尾會保出來時,並沒有說是受月連長的囑咐和委托來保你們的,你們是怎麼得知軍區是受月連長的托付來保你們的呢?”
鐘婉琴愣了愣,憨笑了一下,“月連長他關心我們當父母的,我們被放出來回家後他第一時間就在家等著我們了,親口跟我們說的啊。”
笑完了她看現場的人表情不對,有些不安地小聲補問了一句,“這事兒……是不是秘密,原本不該讓我們知道是他保我們的啊?領導同誌,這事兒真不怪他,你們要怪就怪到我們身……”
“許團長,我媽這人虛榮心重,什麼事都愛往我頭上按,就為了在鄰居麵前炫耀我能乾找回幾分麵子,我從頭到尾對這次舉報事件根本不知情,軍區派去保你們出來的事我也不知情,我那天隻是碰巧休假回家而已。”
月耀光聽不下去了,直接打斷鐘婉琴,一股腦地把錯都推到了她身上,“我也是從他們被抓後又放回來了才知道霍星曜被舉報那件事的,這件事事關我父母其中一個親生兒子,也就是霍星曜,在此之前我並不清楚這在軍區已經被列為秘密了,這事我也沒有對任何無關的外人再提起過,懇請組織嚴查還我清白!”
他就差沒對許團長拍胸脯保證,他絕對是無辜的。
霍星曜是能通過審核為軍區捐獻先進儀器的人,那說明他肯定有軍區作保。
哥尾會的人自然動不了他。
與霍星曜相關的一切信息自然而然會被列為秘密,防的是有心的敵特從霍星曜捐獻的物資裡打探軍區的情況。